這兒。”
初雲笑著瞪了嚴肅一眼:“我是被你輕薄慣了的,但你這樣調戲穆小姐,當心周大夫到時扒了你的皮。”說著在隔了穆一淨一個座位的位子上坐下,反身衝著畫眉招手:“來,眉眉,坐這兒。”
穆一淨猛然轉頭看向初雲。
畫眉也是大驚,起先她聽說太子和初雲的幾位朋友要來,心下十分好奇,磨了半天,初雲總算答應讓她假扮侍女在一旁看看,如今他突然叫她入席,畫眉一下子暈了。
初雲反手拉了畫眉一把,畫眉便暈暈乎乎地在初雲和穆一淨之間的座位上坐下了,剛一落坐,又立刻彈跳起來,忙不迭對初霄行禮:“太子殿下。”
初霄審視地看著畫眉,疑惑這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面上卻不動聲色:“免禮。”
畫眉還要對嚴肅幾人行禮,初雲一把拉了她回來,按她坐下:“那幾個狐朋狗友的,別理會。”
在座幾人心裡都暗暗一驚,嚴肅方要出口的玩笑話也嚥了下去,四人都在暗自思量,這是哪家的女子,竟得初雲如此迴護。
初霄先說了幾句祝初雲一路平順、帶功歸來之類的場面話,就笑請大家隨意了。
幾巡酒下來,席上氣氛熱鬧起來,嚴肅早又做回了花花公子樣。他摟過身邊女子親了一口,感慨道:“王爺每回找來的總是極漂亮的,所以我才愛跟王爺一處玩。”
沈浩傑附和稱是,將懷裡的女子推開:“只是光好看也不行,美人兒也須得會添些熱鬧才好。”
四個女子對視一眼,半推半就地站起身來,初霄懷裡那個福了一福,軟糯著聲音道:“殿下,那我們姐妹可就獻醜了。”
初霄含笑點頭。
四女中的一個出門抱了琵琶回來,側身在椅上坐下,手下一撥,一曲春江花月夜滾珠而出,另三人隨樂起舞,上衣下裙間有雪白肌膚隱露,看得嚴肅幾人眼裡直冒火。
待得曲罷舞終,沈浩傑搶先一步拉了自己的美人兒回來,摟在懷裡便親了下去,勒在女子腰間的手更是上下揉搓起來。
穆一淨和畫眉臉紅得像煮熟了的蝦一般,席上幾人都轟地笑出聲來。
初雲隨手夾了塊筍片扔進嘴裡,左手閒閒擱在膝上,只含笑不語。
嚴肅指著初雲大笑:“王爺,我們一人一個,你卻是一邊一個,虧你忍了這樣久,還做得出副清蓮樣。”
初雲夾起顆花生仁,左手對準筷間輕輕一彈,花生仁倏而正中嚴肅唇上,初雲笑罵:“滿桌的菜也堵不住你的嘴。”
嚴肅著了道,越發沒了形狀:“穆小姐我是不敢說什麼了,王爺,你身邊這位美人兒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初霄等人都看向初雲,等著聽他的回答。
初雲看了看被嚴肅的一句“美人兒”激得臉有些微紅的畫眉,笑眯眯道:“看住你自己懷裡那位便是,管那樣多做什麼。”
畫眉見幾人顯然是把自己與他們懷中人相提並論的意思,本就生氣,一聽初雲這樣回答,更氣了,立時動了怒。
初雲擱在膝上的左手迅疾伸出,握住畫眉的手,緊捏她手心兩下,又迅速放開,臉上笑意半分未減。
畫眉一怔,笑著站起身來,向初霄敬了一杯酒:“太子殿下,其實王爺是我們茶莊的老主顧,我今天是來給王爺送茶葉的,不料有幸碰上殿下和幾位,畫眉敬殿下一杯。”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初霄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知畫小姐經營的是哪家茶莊?”
“回殿下,是碧玉茶莊。”
初霄一挑眉:“是畫尚書家的茶莊?”見畫眉點頭後,初霄轉頭問嚴肅等人:“畫尚書不是辭官了麼……”
幾人紛紛稱是,又牽扯著說了幾句。
畫眉端著酒杯站在原處,想起父母兄長,一時滿心黯然。
初雲輕咳一聲,笑道:“皇兄,眉眉敬的酒你還沒喝呢。”
初霄回過神來,端起酒杯抿了一抿,笑道:“畫小姐請坐。”
嚴肅一下子對畫眉感起興趣來:“咦,仔細看來,畫小姐眉目生得很是清麗,竟當真把在座幾位比成庸脂俗粉了。”
初雲正要說話,陳墨疾步進來,在初雲耳邊低語了幾句,初雲面色微變,站起身來:“皇兄,你們先熱鬧著,臣弟去去就來。”
初雲一出去,嚴肅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畫小姐,我看你這個小夥計當得很不一般。”
畫眉茫然:“啊?”
嚴肅道:“沒見過小夥計能上主顧家的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