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住,人雖多,但地方是最寬敞的,想來住著應該還好。”
姜宛卿道,“至於寢殿左右兩座偏殿,正好給珠兒和蓉娘兩位奉儀一人一間,殿下若是去尋她們也方便。”
風昭然回身看她:“那你住哪兒?”
姜宛卿低眉垂眼:“妾身就住東北角上那間偏殿好了。”
那裡說是偏殿,其實就是間堆放雜物的倉庫。
“太子妃真是賢良。”風昭然點頭,“那就委屈太子妃了。”
這聲音一如往常聽不出什麼喜怒。
但姜宛卿猜得到,他肯定是覺得沒有一個正常人會願意住那種地方,一定是她在欲擒故縱、使手段、討人憐愛。
畢竟東宮太子這輩子見識最多的就是手段。
但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跟她有什麼關係?
風昭然揮手讓兩位美人退下,自己脫了外袍。
上床之際,看著姜宛卿:“太子妃準備和衣而臥?”
姜宛卿恭敬道:“妾身隨時侍奉殿下,衣不解帶。”
風昭然笑了笑。
他笑起來很好看,只是眸子裡總是沒什麼笑意:“那便有勞了。”
他進了被子,然後下一瞬猛然坐了起來,“你給孤被褥裡放了什麼?”
姜宛卿一怔:“湯婆子。”
“拿出去。”風昭然低喝,“孤最討厭此物!”
“……”姜宛卿真怔住了,上輩子可真不知道他還有這毛病。
她記得在貶謫出京之後,在那間漏雨的破屋子裡,她冷得睡不著覺,還是他用瓦罐盛了熱水給她暖被窩。
這會兒可能單純就是想折騰她吧。
“是。”姜宛卿平心靜氣地把湯婆子抱進了自己被子裡。
被子裡原先就有一個,現在再添一個,更暖和了。
她舒服地嘆了口氣,差點兒想哼小曲兒。
“太子妃很開心?”風昭然面無表情地問,“你是故意的?”
姜宛卿心說如果你受過無窮苦楚,還死過一次,發現自己能再活一回,還活得挺舒服,那你開不開心?
但以風昭然的陰暗,肯定已經在肚子裡又給她添了不少罪證。
“妾身只是覺得湯婆子很暖和,地上挺冷的,多一個湯婆子妾身會暖和點。”
姜宛卿坦坦蕩蕩地道,“殿下自小長遠離親母,長在東宮,想必受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