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邀功,喲喲喲嘴裡吃疼喊著,卻是被人揪著耳光了,揪著一回頭,看到方卉婷的冷眼了,剜著不懷好意地看著斥著帥朗:“你早知道,你不說?”
“方姐,你不會真不懂吧?我是為了你呀?連我這良苦用心你都不懂?”帥朗嘻笑著把方卉婷的手拿開,小聲解釋著:“都說了這麼利潤豐厚的事,要真是事前得知是傳銷,我告訴你,警察一窩蜂就都來抓來了……那輪得到你們倆新人,那,這回沒跑了,是你們先發現的,你居功至偉,對吧。”
緊張剛過、曖昧又生,估計是回憶起了不久之前樓頂上發生的那一幕,這一天是如此的驚魂,讓方卉婷怦怦亂跳的心幾欲出腔,現在才看清了,自己那幾個耳光很重,可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又急、又氣、又恨、又狠,不過在這些之後又有點免不了喜歡的成份在內。一笑,帥朗有點羞羞赧地摸摸自己的臉頰,不好意思了。
半晌,方卉婷故作不知,找著話題問著:“哎你剛才說,負一層和一層,還有什麼貓膩?……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能一次說完呀?”
“也沒什麼,這我可真說不清楚,那時候我送飲料,經常來這一片,就見這幫人經常搬進搬出成件的貨,我估摸著不是哪兒騙來的,就是偷來的,這負一層和一層,整個是個窩贓倉庫……你們開啟一查不就知道了。”
帥朗道,剛說著,全身一個激靈輕咦了聲,下面的話結束通話了,方卉婷一驚,順著帥朗的目光一看,也驚住了,雖然堵住了門,可沒堵住窗戶,有個黑影正順著三樓的樓道窗戶爬出來,顫危危地站在樓沿著,伸手觸到了下水管,跟著手足並用,攀著下水管往下爬,方卉婷緊張地掩著嘴唇沒有喊出來,這個高度摔下來,起碼也得個半身不遂……
一驚訝,帥朗摸了塊凝固的水泥塊就要起身,方卉婷知道這貨手黑,緊張地後面拉著帥朗的衣襟,帥朗一回頭,方卉婷搖搖頭,示意著別去,時間到這會,後援快來了。不料帥朗促狹似地回頭,笑著道了句,沒事,看我把他撂倒,說話著湊上來呶嘴“啵”聲香了個,緊張得方卉婷可沒料到帥朗此時還有這心情,躲也忘躲了,被結結實實在臉蛋上吮了口,一羞一氣回手捂著臉蛋,帥朗早嘿嘿笑著溜了,操著缽大的水泥塊沿著樓角躥了過去,不過不是下水管的方向,而是那輛五菱轎車的方向……
就在方卉婷未解之時,那黑影已經順著下水管落地了,此時人聲噪雜,擠在B16幢這個單元的人黑咕隆咚打鬧得正熱火朝天,不時地有居民開啟了窗戶,聽著這邊的叫囂、罵聲、砸聲,開窗一瞧瞬間又閉緊窗門,在這個郊區小區治安不見得怎麼好,誰也不想節外生枝。就在方卉婷驚訝的觀察中,那黑影快步溜著,還真是去了五菱車旁,弓著腰眨眼消失在車後……
開門,上車,扭鑰匙……咦?沒著火,再扭,咦?還沒著火……車裡人驚惶之下還以為自己拿錯了,跟著湊上來仔細一瞧,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了。
篤……篤……篤,車裡人一驚,一回頭嚇了一跳,側窗上出了個黑影,知道問題在那了,一急惡從膽邊生,嘭聲重重一開門,帥朗輕鬆地後退一步,擋著去路,不料那人有點狗急跳牆了,衝上來,朝著帥朗揮著胳膊就是一拳……這一拳那怕衝開出路也罷,打倒攔路的更好……一衝、嘭一聲、哎喲一聲慘叫。
“兄弟,那條道上的,放條生路,我身上有銀行卡,連卡帶密碼還有現金,都可以給你……”那人低聲快速說著,捂著不聽使喚的右手,站在帥朗面前,這是最後一道屏障了,咬著牙才從三樓下水管上溜下來,可不知道連車也被人做了手腳。
“來不及嘍,再說你天天騙人呢,誰知道你是真的假的?”帥朗掂著手裡的武器,不屑道。
此時,已經聽到了警報的淒厲作響,大隊人馬將至,被堵的這位看無法善了,抱著一線希望掉頭就躥,不料帥朗猝間發難,學著奧運會鐵餅國標的姿勢輪了幾圈胳膊,然後是一聲“看招”,聲隨著手出,黑影猝來,前面沒跑幾步的後腰一疼,哦喲一聲栽倒在地,方卉婷快步趨了上來,就聽得帥朗大義凜然一句:“銬上居然敢襲警,回頭收拾你。”
方卉婷扭著胳膊,把這位逃脫的反銬到地上,怪怪看著帥朗,哭笑不得地剜了眼。燈光下,帥朗嘿嘿哈哈得意地笑得直側過了臉,有點不意思了。
警笛聲聲,第二隊巡警飛馳而至,方卉婷亮著證件,指示著方向,一群巡警圍攏在B16幢前,把爬著下水管想溜的幾位連撲帶銬惡虎撲食般地擒住了……另一輛單行的警車呼嘯而來,童輝副組長帶著工作組人員從車上跳下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