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地,騰身又起,慕容雪尚不明就裡,被他拉得如騰雲駕霧般直飛出去。
窗下埋伏的乃丐幫兩位長老,專為阻攔風情揚從此路逃逸,不想風清揚猛虎出押般一輪猛攻,輕鬆逸去,但見一藍一紅兩條人影如兩溜煙般,霎時間已然不見蹤影,便知追也枉然,只是心中詫異怎麼又多出一位,視線盡處,卻見莊夢蝶一路追將下去,衣袂飄飄,真如一支蝴蝶般輕盈快捷。
幾個起落下來,慕容雪便跟不上了,被風清揚拉得頭暈腦漲,五臟翻騰,直欲作嘔,大叫道:“喂,快停下,我難受得很。”
風清揚速然止步,慕容雪猶被慣力帶得身向前傾,鳳清揚左手一伸,攬住她肩頭,慕容雪順勢撲入他懷中,鳳清揚感到她胸脯起伏甚劇,軟綿綿地緊貼在自己胸上,秤怦的心跳聲清晰可辨。
便這一止步問,莊夢蝶悠悠然追了上來。風清揚也不禁傾服他內力深厚,如此疾馳,聚然如閒庭除步,步伐絲毫不亂,他得以位居丐幫長老之首,執掌一幫權柄,果非幸致。
莊夢蝶見風清揚止步不逃,心下大寬,笑道:“鳳兄弟,前日之事都怪我太過魯莽,凡事好商量、只消將那件物事還與在下,敝幫上下均感大德,日後如有差遣,敝幫上下無不從命。何必掄刀動劍,傷了和氣。”
風清揚冷冷道:“莊兄,非是我不給你面子,茲事體大,我也不敢擅作主張,日後必到貴幫總舵,還你個公道如何”
莊夢蝶笑容漸斂,森然道:“風兄弟,事別做絕了,好歹也要留點餘地,願你三思。”
風清揚佛然道:“莊兄,是你們毫沒來由找上我,又陰魂不散,死纏到底。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將出來,風某接著便是”
慕容雪伏在風清揚懷中,心神剛剛寧定,便被莊夢蝶追至,羞的無地自容,伏在懷中不敢抬頭。其實莊夢蝶心中除了風清揚懷中那本《葵花寶典》,”更無別物,而風情揚這等強敵委實難惹,即或勝了他也是後患無窮。若非那寶典誘惑力太強,絕非任何刁武之人所能抗拒,以他如此精明之人,斷不會以丐幫存亡為代價挑此爭端,是以對慕容雪的存在毫不理會。
慕容雪聽了一陣,尋思終不成總是這樣子,沒奈何抬起頭來,見莊夢蝶臉上煞氣大作,一副擇人而噬的神情,她心中柔情正盛,雅不願打打殺殺,大煞風景,悄聲道:“九弟,你拿了他們什麼物事,還給他便是,有甚緊要的。”
風清揚苦笑不已,若非認定此物乃華山祖師所傳之物,他早雙手奉還了。雖然師父嚴令不得觀看,但畢是自己派中物,說什麼也不能在自己手中被人奪去,當下搖了搖頭,意甚決絕。
莊夢蝶長笑一聲,摹地裡揉身而上。風清揚膽子雖大,卻不敢絲毫輕忽,待其身形方展,長劍出鞘,指向他胸膛。莊夢蝶對這柄神兵利刃著實忌憚,深知無論何物均難當其一割,身形一展,飄向左側,一記“吭龍有悔”擊出,卻是擊向慕容雪。
慕容雪哪知這是天底下掌功第一,威猛無濤的降龍十八掌,舉掌欲迎。風清揚喝道:
“不可。”一攬她的纖腰,平平滑開三尺。莊夢蝶身形疾轉,圍著二人繞圈子,專向慕容雪身上招呼,那降龍十八掌何等的威力,風清揚亦不敢櫻其正鋒,二人飄閃連連,猶被掌力邊風帶得衣袂飄飛,臉上作痛。
風清場喝道,“莊夢蝶,你用這等卑鄙手段,不怕天下英雄齒冷嗎”
莊夢蝶氣得三尸神暴跳,這等自損身分的事他平日說什麼也不肯用的,但單打獨鬥,他毫無勝算可言,為了那本《葵花寶典》,也唯有不擇手段一途了,但如此打來自己也覺得臉紅耳赤,羞辱不堪。萬一傳揚出去,自己十年苦積的江湖聲威就一墜千丈了。牙根咬的咯咯響,一掌掌連續劈出,竟意欲置二人於死地了。
風清揚步法、身法原較莊夢蝶高上一籌,但帶著慕容雪,身形閃動不免遲滯些,又要處處防她被掌力傷著。情知只要被莊夢蝶一掌擊實,縱然大羅金仙也難救活,分心之下,獨孤九劍難以施展如意,反成了處處捱打的局面。
風清揚愈打愈是心驚,見莊夢蝶掌力一掌猛逾一掌,一掌快似一掌,稍一不慎,自己和慕容雪當真要毀於他掌下。急中生智,左臂一運內力,喝道:“起”,慕容雪如彈刃般激向半空中,風清揚借力一轉,已然避開掌力正面,刷的一劍刺向莊夢蝶咽喉。
莊夢蝶不防他出此破釜沉舟之策,脫出自己掌力之圍,眼見利劍泛著藍光倏然而至,躲閃不及,力貫左袖,向劍上拂去。
風清揚激怒出劍,眉發皆豎,這乾坤一擊何等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