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
小紫道:「既然你不肯做,那就用道具好了。卓美人兒,自己把象牙杵塞到屁股裡面吧。」
程宗揚捏了捏她的鼻子,「死丫頭,你都準備好了還問我!」
卓雲君接過象牙杵,老老實實塞到自己肛中。然後兩手扒開臀肉,高高翹起屁股,擺好姿勢,讓夢娘把自己的淫態描繪下來。
程宗揚剛想笑,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波動,一股若有若無的靈力飄入室內。
程宗揚對這股靈力並不陌生,當即腳步一滑,離開耳室。感受到他的氣息,那股靈力隨之飄出,接著一點水痕在空中浮現,不多時便凝出一面水鏡,映出秦檜的影子。
「事情有變。」
秦檜第一句話就讓程宗揚提起心來,「不用急,慢慢說。」
「昨天祁遠在糧鋪聽到運糧的販夫閒談,說前日半夜遇到一支宋軍。怪就怪在這支宋軍不但沒有打旗號,連火把都沒有,雙方險些撞上。」
筠州常平倉失火之後,官府四處收糧。由於祁遠開的價碼更高,周圍州縣不少糧行貪圖利潤,私下與糧鋪交易,一般都趁夜間把糧食運動浮凌江畔的程記糧倉。走夜路撞見人不奇怪,撞上一支軍隊就奇怪得很了。除非有天大的事,六朝軍隊從不夜間行軍,因為夜間路途不明,不僅難以行走,軍士也容易疑神疑鬼,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炸營,風險極大。
「聞訊後,我去城中與官府周旋,長伯則去城外查詢。直到黎明時分,才找到。」
秦檜道:「宋軍沒有旗號不好判斷數量,長伯估計了一下,大致在五千上下,其中一半都是工匠。」
程宗揚臉終於沉了下來。宋軍不惜力氣,從後方調動大批工匠,目的不言而喻。宋軍不但不會退兵,而且一旦攻城,必定是雷霆萬鈞之勢。
「這支軍隊過城不入,而且未帶輜重,行軍極快。一夜行進不下七十里。照這樣的速度,最多五六日便抵達江州。」
秦檜道:「我在官府打探多時,筠州上下竟無人知曉有軍隊連夜過境。」
「雲六爺那邊有訊息嗎?」
林清浦的聲音道:「雲六爺數日前離開晴州,親赴臨安。據說是與宋國官府商談一筆精鐵的生意。」
程宗揚吸了口氣,「好吧,賈師憲跟咱們耗上了。繼續收糧!把糧價推到每石十五個銀銖!」
「屬下明白!」
秦檜道:「請公子多加小心。遲則七日,快則六日,宋軍必定大舉攻城!」
水鏡晃動兩下,像在空氣中蒸發般消散無痕。聽著耳室的笑聲,程宗揚再沒有半點心情,對小紫說了聲「軍務!」,便趕往座落在江州衙署原址的星月湖大營。……
「呯!」
孟非卿一拳擂在桌上,「傳令!立即出兵!」
程宗揚道:「老大,不用這麼急吧!」
「不能再等。」
孟非卿道:「二三日內,宋國援軍便會抵達烈山。只要越過烈山,夏夜眼即便全軍覆沒也不會再退。只有今日出兵夜戰,截斷金明、定川兩寨的音訊,全力攻打定川寨,迫使夏夜眼明日退兵。」
眾人都在營中,聞訊立刻趕來,孟非卿頒下將令,全軍分為三路:孟非卿帶領三個營、侯玄帶領五個營,全力出擊。程宗揚手裡只有半個連,卻全是精銳,位置也遠離戰場,放在金明寨與定川寨之間。星月湖諸人都是打慣仗的,半個時辰便整軍完畢。那些傭兵卻流連賭坊妓館,石之隼竭力蒐羅,也只找到三百多能戰之士,只好臨時募集了一些傭兵。
江州城猶如一臺戰爭機器,迅速運轉起來。大批民夫、傭兵被調到城上,因負傷無法出戰的星月湖軍士成為組織者,有些進入堡壘,有些在城上指揮,還要小心不讓宋軍的探子發現異樣。
一入夜,星月湖軍士便悄然離城,雖然上次補充過新兵,但血戰之後,八個營的星月湖軍士加起來此時也不足兩千人。為避免敵軍發現,行軍中沒有使用火把,那些虎狼之士彷彿一股黑色的鐵流融入夜色,再往後,則是五百餘名來自各處的僱傭兵。
星月湖群雄齊出,只是臨出兵時建康來了信使,作為刺史的蕭遙逸要留下接待,沒有跟隨。
程宗揚身邊只有五十名軍士,卻有十二名法師,這也是星月湖大營最精華的隊伍。十二名法師中,匡仲玉已經是老熟人了,另外藏鋒道人、玉武子、古翔、白鷺飛……都與他一一見面。
「定川寨與金明寨相距三十餘里,全是平地,騎兵兩刻鐘便能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