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沐七兒在漭鎮隨意地走走,他們去的方向是王家祠堂。鍾離天並沒有過來,只是給舒逸打了個電話,他那邊沒有什麼收穫,他問舒逸這邊是不是打聽到了他四嬸的下落,舒逸告訴他沒有,舒逸問他有沒有去找過王馨麗的家人打聽一下,鍾離天說昨天就已經去過了,都說她沒有回來。
鍾離天告訴舒逸,他四叔也就是這一兩天就會來漭鎮,王馨麗的失蹤讓鍾離遺恨很是擔心,他決心親自來找王馨麗。
舒逸知道鍾離遺恨與王馨麗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聽到他要過來舒逸也很高興,上一次見鍾離遺恨是六年前的事了。舒逸讓鍾離天轉告鍾離遺恨,來了叫他先來找自己。鍾離天也早就給鍾離遺恨去過電話,知道舒逸確實算得上是他四叔的朋友,他很爽快地答應幫舒逸帶話。
夜晚的漭鎮也很美,古建築的輪廓在月光下有如淡淡地剪影,河水偶爾搖曳著月光,輕風過處,泛起漣漪,盪出一道道銀色的弧。
沐七兒倚著河邊的欄杆,輕聲說道:“水鄉真美。”舒逸說道:“麗江也很美。”沐七兒搖了搖頭:“麗江已經讓銅臭給汙染了,沒了往日的寧靜,那種喧囂,讓人感覺很不舒服,特別是在一些地方,每天都象趕集一樣。不象這裡,自然,恬靜,悠閒。”
舒逸說道:“是啊,不過現在的漭鎮卻不安寧,暗潮洶湧,大有山雨欲來之勢。”
沐七兒嘆了口氣:“哪裡都沒有淨土!”舒逸微笑著說道:“有,淨土在我們的心裡。”沐七兒望了他一眼,也笑了,她挽起舒逸的胳膊,繼續向前走去。
王家祠堂沒有一點燈火,漆黑一團,在夜色中顯得更加的詭異與猙獰。舒逸望了一眼沐七兒,沐七兒微微一笑:“沒事,我不怕,想去看看就去吧。”舒逸握住了她的手,然後緩緩地向王家祠堂裡走去。鎮南方曾經很詳細地向他述說過自己在王家祠堂裡經歷過的一切,雖然昨天王一民家的冥婚是在這邊辦的酒,但舒逸卻沒有機會細細地察看。
走到祠堂的門口,舒逸掏出了一把手電筒打亮,然後伸出手輕輕地推開了祠堂的門。
陳舊的木門發出“吱”的聲響,那聲音在這樣的夜裡很是讓人悚然。
舒逸拉著沐七兒走了進去,他能夠感覺到沐七兒的身體微微有些發抖。舒逸輕聲說道:“別怕,有我。”舒逸的話雖然很簡潔,但卻讓沐七兒倍覺安心。她“嗯”了一聲,緊緊地握住舒逸的手,跟著舒逸的步伐。
舒逸手中的電筒很亮,他拿著電筒對著祠堂裡王家逝者的牌位照去,他看得很仔細,很慢,沐七兒靜靜地站在他的身旁,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你看!”沐七兒望向電筒光線停留的地方,終於她看到了一個牌位上寫著:“王一民靈位”。這個靈牌很是簡單,沒有任何的修飾性文字,它躲在一兩百塊靈牌之中,不留心還真的發現不了。沐七兒看了以後打了個冷戰,看來王一民果然已經死了的,那麼現在這個王一民又是何許人呢?
她看了舒逸一眼,舒逸輕聲說道:“我有些糊塗了,王一民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沐七兒有些不解,之前都說王一民早在十年著就已經死了,而現在也看到了他的靈位,可為什麼舒逸突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舒逸知道她在想什麼,舒逸笑道:“鎮南方也曾經在這裡看過這些靈位,我能夠發現這個問題,他難道就發現不了嗎?”沐七兒指了一下那些牌位:“這麼多,沒注意到也很正常的。”舒逸搖了搖頭:“那小子號稱過目不忘,如果真的有,他一定能夠發現的。”沐七兒說道:“這麼說來魯和平也有可能在說謊了?”
舒逸淡淡地說道:“魯和平不可能說謊,但魯和平卻很有可能也是被矇騙了。”
說著,舒逸又領著沐七兒走向右邊的那個房間,也就是鎮南方說過的,曾經是老王頭住過的那個房間,奇怪的是,房間裡空蕩蕩的,鎮南方曾經看到過的那些東西都不在了,沒有床架子,沒有櫃子,沒有桌子椅子,甚至幾隻陶罐子也不在了。
他們又去了左邊的房間,一樣空空如也。
沐七兒說道:“怎麼都空了?”舒逸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就連他也說不清楚。
舒逸拉著沐七兒出了祠堂,關掉了手電,兩人往住處慢慢地走去。
沐七兒說道:“在想什麼?”舒逸輕輕地說道:“我在想如果王馨麗。”沐七兒問道:“你是不是擔心她已經出事了?”舒逸回答道:“不,她不應該會出事,他們讓她回來的目的如果是讓她做個見證的話,她就一定不會出事,除非她自己發現了什麼。”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