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眾人禁不住大為興奮,志趣昂揚。
席間一人怪聲怪氣叫道:“宗副門主年輕有為,又未娶妻,不知是否加入競逐,讓人挑選?”
眾人眼光忙移往發言者身上。
只見那出言的老頭瘦得像頭猴子,一對眼半睜半閉,斜著眼吊著宗越,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他身邊坐了一個二十歲許的年輕人,看來是他的孫子。
宗越毫不動怒,笑道:“揚公快人快語,令人敬重,宗某因心中早有意想之人,故而不會參加競逐。”
那被稱為楊公的老頭喃喃道:“這好多了,否則我的孫子可能給你比下去了。”
眾人一陣鬨笑,緊張的氣氛注入了一點熱鬧喜慶。
浪翻雲見他說到“早有意想之人時”,眼光望往那蒙面女子,心中一動,猜想到宗越對那神秘女子正展開攻勢,可是後者一點反應也沒有,似乎宗越說的人與她全無關連。
這時成麗向成抗低喝道:“挺起胸膛,讓人看清楚你一點。”
成抗苦著臉坐直腰肢,果然增添少許威風。對席一位作書生打扮,頗有幾分書卷氣的年輕人朗聲道:“不才乃應天府楊諒天第三子楊奉,有一事相詢,萬望專使不吝賜告。”
眾人目光轉向神秘女子身上,都希望聽到她的話聲。
醜女粗聲粗氣地道:“有話便說,我最不喜歡聽人轉彎抹角地說話。
楊奉一向少年得志,氣高心高,給她在數百人前如此頂撞,立時俊臉一紅,要知他故意出言,就是希望在那蒙面女子心裡留下良好印象,以增加入選機會,豈知適得其反,不由心中暗怒。
宗越身為主持人,打圓場道:“宗某素聞令尊楊諒天‘槍王’之名,今見楊公子一表人才,必已盡得真傳,有什麼問題,直說無礙。”
眾人禁不住暗贊宗越說話得體,挽回僵硬對峙的氣氛。
榻奉臉容稍松,道:“由邪異門發往各家各派的招婿書裡,寫明不以武功容貌作挑選的標準,只要年在三十歲以下,就有入選的機會,在下敢問若是如此,專使又以什麼方法挑選參加者?”
這時連浪翻雲也大感興趣,想聽一聽由那神秘女子口中說出來的答案。
眾人對這切身問題更是關注。
所有目光集中在那女子身上。
女子靜若深海,淡然自若,一點也不在意別人在期待她的答案。
醜女在眾人失望裡粗聲道:“專使已知道有人會這麼問,所以早就將答案告訴了我。” 眾人大為訝異,假若蒙面女子能早一步預估到有這個問題,她的才智大不簡單。
醜女道:“雙修府這二百年七代人,每代均單傳一女兒,所以為了雙修絕學能繼續流傳,必須精心選婿,而專使便是這代專責為雙修府選婿的代表,她習有一種特別心法,當遇到有潛質修練雙修大法的人,便會生出感應,這說法你們清楚了沒有。”
外圍席一個虎背熊腰,容貌勇悍,頗有幾分山賊味道,年在二十五、六間的壯漢起立道:“本人淮陽衛漢,敢問既是如此,專使大可在大街小巷閒闖溜蕩,便可找到心目中人選,何用召開選婿大會?”
宗越眼中露出讚賞之色,這衛漢顯然是個人才,能切中問題的要害,他們邪異門此次負起主辦之責,一方面為了和雙修府的交情,另一方面亦有順道招納人才的竟圖,所以立時對這名不見經傳的衛漢留上了心,向手下發出訊號,著人查探他的來歷,以便收攬。
眾人望向這蒙面女子,暗忖這次看你有否將答案早一步告訴了醜女,若真是如此,這女子的智慧便到了人所難能的地步了。
醜女破鑼般的聲音響起道:“這個答案更容易,我們雙修府規定,每當專使修成 ‘選婿心功’,便須在江湖遊歷三年,看看有無適合人選,才決定是否召開第一次選婿大會。”
這麼說來,顯然蒙面女子曾作三年江湖之行,竟找不到合適人選,這個“婿”當然並不是那麼容易找呢。
浪翻雲眉頭一皺,醜女如此將答案道來,像是自己知道,但更有可能是蒙面女子早一步教她這般對答,因為這屬於雙修府的秘密,不應是一個下人可以作主亂說。
心中一動,兩眼凝定在蒙面女子身上,好象捕捉到一些東西。
一位坐於內圍,神情倨做,臉色比別人蒼白的年輕人冷冷問道:“如此請問專使,找到心目中的人選沒有?”
全場立時肅靜下來。
宗越乾咳一聲道:“這位公子是……”停了下來,望向身邊的商良,商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