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付自己了。
事實上,葉素冬、嚴無懼等誰不是一直在支援允,奉他為未來主人,朱元璋要一夜間扭轉這局勢,以他的力量仍難以辦到。所以若朱元璋真的死了,知道內情的葉素冬或會站在燕王這邊,但嚴無懼卻不敢包保了。
更大的難題是朱元璋極要面子,當日明知燕王行刺他,亦要為他隱瞞,把責任推到水月大宗身上。現上怎能把葉素冬等招到座前來,告訴他們允是單玉如的孫子,同況其中還牽涉到他與恭夫人見不得光的私情。
朱元璋斷然:“只要我尚有一口氣在,誰都不敢公然造反,儘管和允合謀的人,亦要看朕有沒有喝那杯毒酒才敢行動,所以只要我們佈置得宜,便可把允和所有奸黨全引了出來,我們就可藉口允謀反,一舉盡殲所有人。在這情況下,朕最可以信任的人,除老公公他們外,就是韓柏和他的好友們,以及棣兒你那方面的高手了。”
韓柏恍然大悟,朱元璋忽然對自己這麼推心置腹,言無不盡,原來全因他下面的人都有點靠不住,於是他韓柏的利用價值立時大增,只不知將來會否有狡兔死走狗烹的一天呢?
想到這裡,心內苦笑起來。
表面當然是義無反顧,大聲應諾。
韓清風雖身體虛弱,精神卻還很好,亦沒有被把他囚禁起來的人損傷了肢體,事實上他被囚於此後,除了有三餐供應外,便像個被人遺忘了的人。
開始時,他還清楚是馬任名迫他說出有關鷹刀的密,到後來,連他也弄不清為何會長途跋涉地把他運到了京師囚禁在天命教的總舵裡,只隱隱感到長白派脫不了關係。
風行烈和戚長征等均大惑不解。
谷姿仙等諸女閒著無事,趕往酒鋪準備開張營業事宜:忘情師太感到事態嚴重,到西寧道場找莊節商量,雲清雲素當然隨師傅去了,薄昭如亦跟了去。範良極則和浪翻雲返回鬼王府,好安排立即運走瞿秋白。最後剩下風行烈和戚長征以馬車將韓清風送回韓家剛遷進去位於西街的新宅。
韓清風無恙歸來,自然震動了韓家上下諸人。
韓天德抱著乃兄,老淚縱橫,卻是歡喜遠勝於感觸。
韓慧芷出來見到戚長征,又驚又喜,旋又黯然垂苜,神態悽楚,並沒有韓柏預期的“誤會冰釋”,與韓清風道過離情後,黯然坐在一旁,秋波兒都吝嗇得沒掃一個過來。
戚長征大感沒趣,暗忖是你移情別戀,難道還要老子來求你不成,又想起與宋家公子那種似能心靈相通的情意綿綿,心情更淡了。
不過他為人脫,表面仍若無其事,不住吃喝著韓夫人親自奉上的香茗果點,心中盤算怎樣脫身離去。
五小姐寧芷沒有出現,兩人都不為意,風行烈故是以為她沒有隨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