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未被發現嗎?只要讓我帶人潛到島上,來個內外夾攻,不出幾個時辰就可坐在齊泰的身上喝酒了。”
凌戰天嘆道:“幸好今趟發號施令的人不是你這小鬼頭,否則吃了敗仗還不知是什麼一回事。這分明是齊泰佈下的釣餌,你還要吞進去嗎?”
戚長征最怕凌戰天和浪翻雲,立即乖乖閉嘴。
範良極笑道:“翟帥有凌兄在背後撐腰,戚小兒你態度上最好恭順點。”
風行烈笑道:“還是由翟兄說出胸裡那籌措定當的妙策吧!”
韓柏鼓掌道:“讓我們給他這軍師爺來一點掌聲!”
昂人大笑起鬨,若有不知情的旁人聽到,定以為他們在猜拳斗酒,誰想得到竟是有關爭霸天下的大事。
翟雨時失笑道:“柏兄最是逗趣。”接著清清喉嚨,乾咳一聲才肅容道:“自荊兄到了常德去,我們把對怒蛟島的封鎖增強至極限,使齊泰完全斷絕了對外界的音訊,這麼做只為了一個目的,就是令齊泰和胡節懵然不知陳渲已到我們的一方……”
眾人登時明白過來,無不拍腿叫絕。
莉城冷嘆道:“難怪雨時早先命陳渲的水師不要接近怒蛟島,當時我還以為你對他仍有戒心,到現在始知其中妙用。”
韓柏搔頭道:“這麼簡單的計策,為何我們總想不出來呢?”
範良極嗤之以鼻道:“簡單?人家翟帥早在你未到常德前就開始部署了。你那時腦中想著的還是要到常德嫖個夠本呢,哼!”
眾人啞然失笑。
鄭光顏插入道:“翟爺準備何時動手?”
翟雨時舉手投降道:“各位叔伯兄弟,請勿再叫什麼翟帥翟爺了,至於動手的時間,當然應由幫主決定。”
上官鷹笑道:“去你的,什麼由我決定,不過我卻可代為宣佈。”
深深吸了一口氣後,一字一字地沉聲道:“照現在天氣的變化,十天內將會有天朗氣清的日子,我們就在那天動手,先讓齊泰清清楚楚看到陳渲‘來援’的水師,齊泰必然把那剩下來的五十多艘戰船傾巢開出,好前後夾擊我們,那就是反攻怒蛟島的良辰吉時了。”
範良極一掌拍在臺上,眾人都嚇了一跳時,老賊頭大喝道:“拿酒來!讓我們先痛飲十杯,預祝船到功成。”
眾人轟然叫好,聲音直傳往洞庭湖去。
接著的七天,聯軍不但沒加緊攻打怒蛟島,又調走近半艦隊,連帥船都隨大隊去了。
齊泰還真以為援軍到了,使得怒蛟幫聯軍要分頭作戰,再無疑慮,準備全力反擊,一時炮聲隆隆,還不住派出戰船,試圖突破聯軍的封鎖。聯軍反採守勢,好加強了齊泰自以為此料不差的信心。
那晚大霧散去,怒蛟島東忽傳來隆隆炮響,聯軍船隊大半轉舵向炮聲傳來處駛去。
齊泰非常謹慎,仍是穩住主力不動,到天亮時,只見陳渲的水師出現在東南方水域,正與怒蚊聯軍纏戰不休,其中數艘船更中炮起火,殺聲震天。
齊泰那想到起火的都是舊船或破船,更料不到陳渲會造反,立即盡起餘下的五十艘大小戰船,命胡節堅守怒蛟島,他卻親自督師,率艦隊趕往夾擊。
怒蛟聯軍剩下的二十艘船艦詐作攔阻,一番接戰後,讓齊泰突圍而去。
此時韓柏、風行烈、戚長征、範良極、荊城冷等都集中在陳渲的帥船上,扮作了陳渲的親衛,見狀大喜。
聯軍帥船上的翟雨時立即下今,全師撤往攔江島。
陳渲當然銜尾窮追,引得齊泰亦狂追而去。
凌戰天、上官鷹和翟雨時並肩站在帥船的指揮望臺處,欣然看著齊泰一步一步走進陷阱去。
戰船滿帆而航,追追逐逐,不到一個時辰便越過了攔江島。
眾人看著攔江島,心中都泛起奇異的滋味。
上官鷹嘆道:“大叔現在不知在做什麼呢?”
凌戰天笑道:“怕是在聽秀秀彈琴唱曲吧?我們在這裡打個你死我活,他卻與俏佳人飲酒吟哦,遊山玩水,逍遙自在。”
翟雨時正凝神瞧著敵我的形勢,大笑道:“今趟若讓齊泰有一人溜回怒蛟島,我翟雨時便改跟他爹的姓。”
此時齊泰的艦隊,正與陳渲近二百艘船艦組成的龐大水師,逐漸接近,後方是波洶浪湧的攔江烏。
天上初夏的豔陽廣照大地,湖水閃映著陽光,金光爍動,使人要眯著眼才看得舒服清楚。
翟雨時知是時候了,連續發出七響炮聲,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