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我不當心觸犯了。”
聽到這裡,稻香仔細回憶了一下,才說:“過去王爺不常在家,在家的時候,如果有下人做的不好、不守本分,王爺才會讓去領罰,從不見發脾氣的。”
“這倒奇怪了,怎的本宮每次提起王爺,怡妃就那樣怕。”
稻香身子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
尉遲曉故作不解,“你怎麼也是害怕的樣子?”
“奴、奴婢沒有。”
尉遲曉和善的說:“我和王爺之間沒有什麼秘密,你若實在不想說,等王爺回來我問王爺也是一樣的。只是我怕自己到時想不起這事來,才問你的。你不願意告訴我?”
“奴婢不敢!”
“好了,”尉遲曉站起身拉過稻香的手,“王爺在外征戰,家裡的事我總是要顧慮周全才是。我不知道緣由,怎麼幫王爺分憂呢?”
稻香畏畏縮縮的不敢抬頭。
尉遲曉又問了一次,“怡妃她到底是怎麼了?”
稻香嚇得直接跪下,“王、王爺不讓說。”
“這倒奇了,等他回來我一定要好好跟他分辨,怎麼還有不能讓我知道的事情!”尉遲曉微有薄怒。
稻香見王妃動了怒,連忙說道:“不是什麼大事,王妃別生氣,小心身子。”
“他下了嚴令瞞我,怎麼不是大事!”尉遲曉怒猶未平。
“王爺、不是,王爺沒有哪個意思!”稻香解釋不清楚,一個勁兒的磕頭。
“那你倒是和我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稻香幾次張口想要分辨,又實在說不清楚。
尉遲曉見她進退兩難的樣子,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茶盞“哐”得擲在地上!
稻香大驚,一連串的說道:“是納側妃那日!怡妃剛到屋裡坐下,王爺就讓人送了東西來,都放在一個紅漆木盒子裡,怡妃當時看了臉色就變了!”
“是什麼東西?”尉遲曉問。
“奴婢說不清楚,就看見盒子外面繪了、繪了……”稻香越說臉色越紅,後面那幾個字死活說不出口,只把她憋得耳根都紅了。
尉遲曉已經瞭然,春宮之類的東西哪個侯門公府裡沒有幾件?雖看上去都是正經人家,但是年輕的少爺公子少不得有那些心思。尉遲曉對稻香說道:“你接著說。”
“後來晚些時候,王爺來了秋光院,奴婢們自然都下去了,不過外面總要留幾個上夜的。”稻香跪在地上垂著頭,“開始的時候,屋裡很安靜,後來不知王爺說了什麼,怡妃似乎生氣了,奴婢們在外面就聽見摔東西的聲音,但誰都不敢進去。過了一會兒就聽見怡妃開始求饒,說‘不要’、‘求你’、‘放了我’什麼的,到後來就帶著哭音,過了一、兩刻連哭聲都沒有了。奴婢們在外面怕極了,不過有年長的姑姑讓我們不要聲張,好好在外面守著。那天晚上怡妃就在屋裡斷斷續續哭了一夜,一直能聽見裡面在求饒。第二天早上天亮了,王爺才開啟門,讓奴婢們去準備洗澡水,說是洗好了要給王妃奉茶。奴婢們進去就看到一地……”她說到這裡又說不下去了,支支吾吾起來,“就是盒子裡那些東西,還有皺了綢緞帶子什麼的吊在房梁、床頭。怡妃身上青青紫紫的,手腕腳腕上都是帶子勒得紫印子。伺候怡妃洗完,王爺就吩咐秋光院的人都不許往外說一個字,若讓王妃知道了,就、就……”
尉遲曉聽過這段話,覺得那盒子裡的東西可能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尋常,又不好實打實的問她那盒子裡到底是什麼,便對她說道:“那盒子是誰收的?找來我看看。”
一時半刻,稻香尋了那盒子過來,只見上面左一幅“游龍戲鳳”,右一幅“男耕女織”,盒蓋上更是繪聲繪色的“貂蟬拜月”的圖樣。畫上花前月下,男子面部向上,半曲雙腿,雙膝併攏如同放置香爐之臺幾。女子跨坐在男子的大腿與胯骨間,面向男人的腳,背對男人的頭。奇的是在光線下晃動盒子,那蓋子上的動作竟如皮影一樣動起來!女子臀股前移,陰陽徐徐交合。就見那動作徐緩,淺插即止,正像貂禪焚香拜月一般。
尉遲曉面紅耳赤,又想著鶴慶新婚之夜的事情,到底動手開啟了蓋子。就見裡面放了三隻玉勢,一包香粉,一條馬鞭,還有一紮檀香。那馬鞭比尋常用的要軟,香粉包上寫著一個飄逸的“約”字。這字寫得當真隱晦,一般人不能知這是《雜療方》 中所載補益壯陰的方子,女子服食後渾身火熱,若用蜜膏和成薏苡仁大小的丸藥塞入女子前陰,必定欲生欲死。至於那捲檀香的用處尉遲曉一時不明所以,事後才知那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