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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和親不可了。要解決這種膠著的狀態只能是證明巽使乃離國刺客所殺,雖然在距金陵五百里被離國刺客所殺頗為荒誕,但只要證據確鑿……

這廂尉遲曉還沒想明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文瓏收到了一封來自桐廬的家信,信中除了問安好外,文母還寫了一行別有深意的話,“國破家亡夢方醒,原來紅顏是禍水。”這話於火上澆油的效果可是十足十的,從表面來看此事言菲確是脫不了干係,而文瓏也著實承擔不起“國破家亡”的罪名。

文瓏與尉遲曉說起這封信時,說道:“此時我再不能順家母的意思,過去只是兒女私情,現今已關係到國家大事。若是我現在鬆口,請陛下收回聖旨不許我與菲菲成親,不僅等於害了菲菲,也真就是要致‘國破家亡’的大罪。這次哪怕是家母再不滿意,我也只能如此做了,自古忠孝難兩全。”

在文瓏如此說的時候,尉遲曉打了另一盤主意,她向作為自己直屬上司的太尉進言。言節聽過她的話後,深以為是。

尉遲曉得了聖旨,往凝和殿來見唐瑾。她峨冠博帶,緩步入殿。

“卿卿?你怎麼來了?”唐瑾很快明白過來,他放下書卷,一隻手隨意的翻弄著書角,“你要我幫忙是嗎?”

尉遲曉屈膝跪下,“曉懇請王爺相助。”

“王爺?沒有叫我‘子瑜’,至少說明不是存心想利用我吧。”唐瑾沒有動怒,反而上前扶她,“你先起來再說。”

她搖了搖頭,以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低聲說:“讓我跪著吧。”

“你不必……”唐瑾微嘆,“國家權謀本就是如此,即便要利用我也是理所當然。”

尉遲曉道:“你甘願入凝和殿的緣由我很清楚,事已至此我不想為自己再找理由,可我仍然要厚顏來求你。”

“你先起來。”唐瑾扶她,“地上那麼硬,有什麼好跪的。”

尉遲曉仍舊搖頭,“請王爺聽我說完。若是聽完了不允,曉也不會長跪再求王爺同意,我跪在這裡只是求良心稍安罷了。”

唐瑾撩起衣襟,單盤了一條腿就著冰冷的地面坐下,左手隨意搭在支起來的左膝上,“說吧,我聽著。”

尉遲曉微有愕然,但事有輕重緩急,她仍舊說道:“曉敢情王爺查辦巽使被害一案。”

唐瑾道:“我知道,只有我來查,訊息傳到雲燕才會被取信。我也知道你想要的結果,而你需要我查出那樣的結果嗎?”

“我只請王爺辦案。”

唐瑾凝眸看她,先是笑,又是嘆,“卿卿,你長大了,我可該怎麼是好?我記得初見你時,你就如宮牆之中一樹含羞帶露的桃花,而今也如柳葉桃一般妖豔得可以奪人性命了。”

尉遲曉別開眼睛不去與他的目光相撞,她倔強的目光中滿是傷痛。

唐瑾微嘆,單膝跪在地上扶起她,“我答應了,你起來吧。”

“那我……”

唐瑾拍拍她的後背,“回去吧,你奉旨而來,也不好在宮中久駐。”

尉遲曉拱手做禮,卻不敢抬頭,轉身便走。她腳步匆忙到慌張,出殿門時險些被門檻拌倒。

那一整日尉遲曉都不大說話,太常寺中的各個屬官見了上司的臉色,也不敢多說話,生怕得罪了大人。

到了傍晚,如是照舊在應天城大門外等著接她。尉遲曉出來時,臉上有淡漠的鬱郁之色。如是自小伺候她,見她如此,不知是出了什麼大事,連忙上去扶住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尉遲曉輕輕應了一聲,“沒什麼,回去吧。”

如是不敢再問,扶了她上車。上車前,只聽尉遲曉自語輕言:“柳葉桃,微苦,有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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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府協助唐瑾破案,其過程尉遲曉並不清楚,只聽墨夜說起:“唐子瑜若不是巽國人,應當比我更適合做這個廷尉。”

巽使被殺一案不出月便被破獲,唐瑾當即先擬一份刑案,讓人快馬送往雲燕,第二份才呈與軒轅舒。此案的結論,唐瑾只寫了一句話:“兇手尚在金陵。”如果他當真是兌國的廷尉或許會多加一句“暫不捉拿”。

得出了兇手的去向,捉拿的事自然就不歸唐瑾負責。在墨夜協同京兆尹於金陵城中秘密搜捕刺客的時候,唐瑾手搖摺扇,大搖大擺的往尉遲府叩門。

此時已近傍晚,天色將將暗下來,門子提了盞燈籠來開大門。唐瑾常來常往,自然是認得,門子這邊招呼,“喲!王爺,您可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