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向文先生說一遍。”
孫太醫道:“王妃起箭時失血過多,又傷了脾胃,若只是如此還有救治之法。只是王妃本就有氣鬱氣虛之症,如今數病齊發,時復昏迷,恐怕不好。”
文瓏問道:“怎會氣鬱氣虛?”明明人離開金陵前還是好好的。
唐瑾揮了揮手,眾人退下。他才對文瓏說道:“她到雲燕後,聽說離國大軍來犯一直擔心……幾乎沒有一夜好眠,又吃不下什麼,才……”
唐瑾的話只說了一半,但文瓏已經明白。辰君見微知著,必然明白巽國君臣的謀劃,但因她的夫君是泉亭王,她又一字不能問,一字不能說,才漸漸拖垮了身子。
文瓏道:“毫無辦法嗎?”
“只要人能清醒過來就好了。可是,她身子太弱了。”他的痛楚直通心底。
文瓏道:“我亦帶了一位大夫來,或許兩廂商討會有進展。”
唐瑾眼底掠過一絲希冀,問道:“可是謝太醫?”
“正是。”
謝玉進來為尉遲曉診過脈,又看過醫案,說道:“傷在胃脘,藥石恐怕效力不大,或許我可以用針灸試試。”她又與兩位太醫商討一陣。
唐瑾在旁凝神聽著。從文瓏進屋開始他就一直對著床榻,這時轉過身來,文瓏才看清他的臉色。青碎的胡碴,長久未眠的憔悴,兩邊高聳的顴骨突顯了那一雙鳳眸。恐怕是從尉遲曉受傷開始,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這邊謝玉已和兩位太醫商議定了,幾個男人挪到外間讓謝玉好施針灸。
蒼朮帶人上了茶,四人分賓主坐了。文瓏亦知以唐瑾此時的心情怕是不能說尉遲曉中箭當日發生的事,他便向兩位太醫問了起箭療傷等事。
“那箭頭設計特殊,還是王爺找出機巧才沒有釀成大禍,否則王妃……”劉太醫說到這裡看了看泉亭王的臉色,沒敢再說下去。
文瓏請蒼朮拿來那支箭,箭桿如故,就見箭頭已經被拆成了幾瓣,其中的機關箭簇都被分開了。文瓏在慨嘆唐瑾機敏的同時,也不得不歎服他的冷靜。心中最重之人性命就在須臾,唐瑾還可以冷靜應對找出機關,這人心志之堅何止不可小覷?文瓏在心中暗暗思忖,他此行不僅要消除兩國芥蒂,還必須使巽國打消聯兵進軍離國的念頭。不過,眼前耽誤之急還是要尉遲曉平安。
唐瑾始終不發一言,只盯著開向內間的木隔斷。這些時日尉遲曉雖然也偶有醒來,但往往是喝一口水,說一句話,便復又昏睡。他仍記得她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