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痠麻無力。現在別說能幫助同伴取勝,就是勉強自保都是一個難題。心中不由得又驚又怕。
矮胖子軟鞭利在放長擊遠,長鞭看似呼嘯卷出,其實全在鞭梢處做文章。相比而言,更需要一個自我發揮的空間及地面,方才能施展出鞭法之中的諸般巧妙與狠辣。如今在這滿是客桌的酒樓內不得不改作插空進擊,作用不光不大,反而處處顯得礙手礙腳。
四人中唯有道人這對判官筆可算對方勁敵,雙筆揮出之間隱隱有風雷之聲,寒氣逼人臉面。招式變化萬千,令人莫名其妙。殊不知式式暗合書法中的“永”字八法。正所謂:點式效鳥翻飛;橫筆恰似勒馬用韁;豎筆一出似鐵柱迎頭;挑筆勢似策馬用鞭;撇筆儼似篦子掠發;短撇如啄;捺似金刀;一鉤一劃勝似飛腳踢出。
實戰中任選一種筆帖,或“草”或“隸”或“楷”都可,講究的是人筆合一,利在近身靠打,實非一般武林粗人能看懂一二。此本是對方不得不注重應對之處,此時他因不得不分心留神同伴手中被人撥打過來的兵器,自身威力發揮不出二成,更感到窩火與羞惱。
大和尚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作為大師兄他首先將禪杖拋在一邊,隨即發出一聲輕嘯,四人聞此立時收起兵器,伸出左手搭在同伴肩上迅速組成一個圓圈,並將鐘鳴圈在當中,立時擺出“轟天雷”的陣勢。此招可謂四人最後的救命絕招。
眼下雙方既然已經撕破臉皮,變成不共戴天的敵人,老叫化乾脆罵道:
“俗話說的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要想認識其人,不妨首先認識其友。從你那兩個狗屁同伴身上可以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除了燒殺搶掠之外也沒有其它能耐,現在你想取吾等性命,恐怕也不那麼容易!”
“在你們死前,貧尼不妨叫汝等明白,我這倆徒弟是昨天在途中隨便收下的,人品太差,確實有欠管教。然而這卻不是你們能活下來的理由,你們四個今天卻是非死不行!其中原由就是你們破壞了貧尼的一個計劃……貧尼今天本來要在此伏擊一個仇家,沒想到卻被汝等破壞了,貧尼現在這口氣自然要全都發洩在汝等身上才行。”
說罷,她在眨眼間就圍著四邪轉了一圈,繼而首先向道人一掌緩緩拍去。豈料道人渾若不覺,兩旁老叫化和矮胖子卻同時出掌迎來,老尼陡覺兩人掌力十分兇猛,心中一驚,頓時不敢小覷,隨即變作雙掌迎去。
雙方掌力撞在一起,只聽“轟”的一聲巨響,蒙面老尼竟然被兩人掌力震退數步,險些跌倒地上。蒙面老尼頓時驚詫不已,神色為之一呆,似乎在回味過去傳言不虛,同時也立時改變了計劃,圍著四邪開始慢慢遊走,顯然是在尋找破解之法。
殊不知這轟天雷陣勢,已把四人之力全都積聚在其中兩隻伸出的手掌之上,掌力得到四倍的提升。況且這邊城四邪也不是尋常之輩,蒙面女尼接掌之後只覺得身內氣血翻滾,一口熱血已衝到喉間,但是她生性要強,竟硬生生將它吞下。
表面上則裝作若無其事,在她圍著對方轉了一圈之後,稍一定神,方才總結道:
“瘋癲道人留下的‘轟天雷’功法果然是名不虛傳,難怪就連少林寺方丈也曾敗在汝等手中。不過在我眼中汝等還是非死不可,我就不信汝等就這個樣子能呆上三天三夜;‘轟天雷’陣法確實無懈可擊。不過這陣法的威力卻必須要汝等結陣才成,只要汝等陣勢一散,貧尼就可將汝等各個擊殺。”
說到這裡,蒙面女尼緩緩坐到一旁凳子之上,身後如同長著眼睛一般,立即向身後兩個剛從視窗翻進來的徒弟吩咐道:
“給老身端杯茶來,老身就坐在這裡慢慢品嚐,時間一久,老身就是不相信這四個怪物還能逃出我的掌下!”
“師父所言極是,”其中那個男的趕緊應老尼吩咐端過來一碗茶水,並諂笑著請示道:“恕弟子適才無能,現在有師父坐鎮,我們倆是否可以上前與他們交手,好歹不論,最好是不叫他們這般清閒?”
“胡鬧!你認為這邊城四邪的‘轟天雷’是那麼好對付的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們四人曾依仗此掌法將少林寺方丈恕一和尚一掌震傷,汝等功力與恕一和尚怎可相比,豈不是與上前白白送死等同?”
“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他們嗎?”旁邊另一個女弟子在替老尼重新更換茶水之後,頗不甘心的向老尼問道。
“對,就這樣看著他們,直到他們一旦分開,就是他們取死之時!”蒙面老尼十分有把握的回答道,並把女徒剛換過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眼睛則始終盯著對面邊城四邪不動,並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