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東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啞聲說:“妖精。”這才緩緩鬆開她,離開衛生間。
寶樂呆呆坐在馬桶上,長長鬆了一口氣。
對付傅廷東這種人。果然得靠服軟,自從那晚她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後,他就像獵人盯著獵物一樣緊緊盯著她。
眼看老頭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她得加快程序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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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b市之後,寶樂再三猶豫,還是主動去找了一次傅廷年。
雖然她下決心跟他劃清界限,可這一次,完全是為了老頭。
“小年,你是醫生,幫我辦件事好嗎?”
傅廷年眼神微閃,“是寶巖吧?”
“這次跟寶巖沒有關係,我想讓你找人幫我化驗一下這藥是治什麼病的?”寶樂將包著藥片的紙包遞給他。
傅廷年一臉的不解,“這藥是誰吃的?”
“一個朋友,你先別管這麼多,等後面我再告訴你。”
“好。”
“那就麻煩你了。”寶樂說完,轉身欲走開。
“寶樂!”傅廷年叫住她,眼底複雜地凝視她,緩緩說,“老頭壽宴那夜,我們在樓頂喝酒,你告訴我,你愛過一個人,但是發現愛錯了。那個人,是我哥嗎?”
寶樂心絃一動,鄭重地回望著他,“如果我說,是呢?”
傅廷年深深望著她,好像在研究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在演戲。
再度開口,聲音澀然又清晰:“不管是不是,我都希望這份感情,不要死灰復燃。”
寶樂微微勾唇,“這點你大可放心,我這人早就變了,現在的我啊,只要錢,不認人。”
留下一抹如妖豔薔薇般的笑容,她瀟灑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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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樂應邀參加某大型影片網站舉辦的網路盛典。
從化妝間出來,準備出發去參加紅毯儀式,到大廳的時候,被拐角處的一幕吸引了眼球。布見腸扛。
凌一菲被三個女人困在中間,其中一個人揪著她的頭髮,另外兩人按著她的手,看情形是在修理她。
其實中途也有零星幾人從旁邊經過,不過大家都對這種事情都選擇了視而不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這個圈子裡隱形的規則,因為你不知道下一秒會得罪什麼人。
寶樂突然想起來上次嚕嚕跟她說過的,凌一菲做小三被正房怒打的事情。
那三個女人估計是以前被她欺負過的,現在看到她落魄,一個個都趁機報復。
寶樂覺得幾個明星這樣明目張膽的撕逼總是不好看,走上前,淡淡說道:“差不多就行了。”
那三個女人看到她,雖然心裡有些不服,可是也知道她是出了名的潑皮,不好惹。反正教訓的也差不多了,暗暗罵了幾句走開了。
凌一菲看了一眼寶樂,卻像是沒有什麼靈魂的娃娃,機械地的移開視線。
寶樂出聲問道:“你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你不都看見了嗎?”凌一菲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嗓音有些沙啞。
寶樂抿了抿唇,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慰她?她沒想過,反正這次的確是她破壞別人家庭,落到這種下場也是活該。
可是,她卻萌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如果有一天,她和傅廷東曾經有過的不堪的關係被眾人知曉,她恐怕只會比這個境況更慘。
凌一菲只當她是來看笑話的,冷笑一聲,道:“你心裡很得意是不是?”
寶樂皺了皺眉,“即使我說沒有,你也不會信。”
“我不用你假惺惺!”凌一菲厲聲說道。
寶樂看著她故作強硬的模樣,有些不忍。
凌一菲煩躁地摸了褲子口袋,掏出一包煙,開啟煙盒,才發現裡面空無一支菸。
寶樂從包裡翻出一盒煙,對她說道:“這裡禁菸,不如出去一起吸一口。”
凌一菲默了默,終於還是點點頭。
寶樂為她點了一支菸,接著又給自己點了一支,深吸一口,再緩緩吐出,這種感覺在她看來十分美妙。
她眯了眯貓眸,輕聲說道:“我們已經認識三年吧?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們都變了太多。”
凌一菲想起和她之間的恩怨,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無聊。
爭來爭去,其實她們都是被人操控和擺弄的角色,只是她們都很自以為是。
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