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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自從兩人那天一番爭執以後,呂悠然果真狠下了心,不管李雅之怎麼撥電話他都不接,傳的簡訊也完全不予回應。

李雅之前幾天還頗有耐心的持續連絡,末了他也有點心灰意冷了。

是不是在愛情裡面,誰是先喜歡上的那一個,誰就輸了?在這場愛情裡他拿不到主導權,所有的一切都憑著呂悠然的喜好在運作。呂悠然要他來,他就像一頭哈巴狗一樣搖著尾巴興奮的跑過去搖尾乞憐;呂悠然要他走,他也只能摸摸鼻子乖乖的退下場去。

他並不是喜歡計較,只是想要一點公平,想要一點愛情裡的公平而已。

在這場愛情裡他得不到公平,甜蜜的愛情背後潛藏著令他幾欲窒息的忌妒、計較與空虛。他嫉妒著佔有呂悠然大部分時間的法定妻子,計較著呂悠然和他之間愛的比重,在每個夜裡因呂悠然的離去而感到空虛。

如果愛情無法令自己的人生煥發光采,反而只是支配了自己的全部意識,所有的喜怒哀樂都隨著對方所放出的線在操縱,這樣的愛情負荷是不是大了一點?

面對著呂悠然的拒絕聯諾,李雅之有時會心灰意冷的想,擁有這樣一個殘缺不全,必須要去和別人共同分享的愛情,既然他無法主動放手,那麼由對方來做結束未嘗不是個好結果。

只是他還是每天都把自己的手機24小時開啟,不管是上課或是打工,還是自己一個人在家裡獨處的時候,他都還是萬分期待著呂悠然的來電或簡訊。

可是沒有,一直一直都是沒有。

這個曾在他懷裡親密溫存的人,此刻宛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他的生活中徹底蒸發了。

李雅之告訴自己要帥氣一點,他不是第一次談戀愛,避不見面就是分手的前兆,時間拖久了就是理所當然的分手了,這一點他很清楚。

沒有了呂悠然他還是一樣可以過生活,少了那種每日為一個人牽腸掛肚的情緒,他應該可以活的更自在更好吧?

只是他覺得自己好像又回覆到了還沒有和呂悠然在一起的最初,呂悠然曾有一段拒絕聯諾的時候,他生命裡所品嚐到的苦悶寂寥,又全數的壓回他身上去。

他又開始每日無精打采,心不在焉,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前陣子生命中曾有過的光采又在一瞬間黯然下來。

愛情就像是一種毒品,你想要去戒,就必須得適應已形成的上癮症狀。

當你沉浸在愛情的喜悅裡時它讓你飄飄然,當你想戒掉它時它就讓你失魂落魄,你以為你可以說不要便不要,愛情早在你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腐蝕到你的五臟六腑裡去了。

李雅之以為自己可以很灑脫的放手,卻總是在每日不斷迴圈往復的苦悶與憂愁中,徹底意識到了一件事。

原來他對呂悠然的喜歡,竟然已經這麼、這麼的深了…

* * *

一日,在系學會的系辦公室裡面,李雅之正與系學會的成員開著每週的例行性會議。

他只是百無聊賴的用手支撐著他那張俊朗的臉龐,系學院成員一個個不停發表意見的聲音,從他的左耳進入,又從他的右耳穿出,他人雖然端坐在系辦公室裡面,心卻已經不知飄向何方。

「會長,請問這個活動你覺得怎麼樣?」系學院的成員小杰徵詢著李雅之的意見。

李雅之雙眸毫無焦距的注視著天花板,沒有回話。

「會長,請問這個活動你覺得怎麼樣?」沒有得到李雅之的回答,小杰加大了音量再次確認。

「喔…你說怎麼樣嗎?」小杰加大的音量終於喚回了李雅之的飄忽神智,他輕咳一聲,臉色有些尷尬的問:「咳…對不起我剛剛沒聽清楚你在說什麼?你們剛在說要辦什麼活動?」

小杰的臉色顯現了些許不滿,嘴裡嘟嘟嚷嚷的抱怨道:「都已經開會一個半小時了…你還不知道我們在討論什麼?你這個會長是作假的嗎?怎麼那麼沒有參與心啊?」

一旁的學弟立刻替李雅之解圍:「唉唷…小杰你也別那麼兇啊…要知道我們雅之會長可是能者多勞,每天都很忙碌的,偶爾總是難免會分神,開會時小小的走神一下也沒什麼啊…」

李雅之神情有些窘迫的答:「對啊…小杰不好意思,你們剛剛說要辦什麼活動?」

「就是數學系男生要和日文系女生聯誼的活動啦…」小杰說:「為了造福數學系許多仍然單身,找不到另一半的苦悶同窗,我們決定要辦一個聯誼活動,找號稱全校最正點的日文系女生來個聯誼活動,應該是會去唱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