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逃跑,不過沒關係,他的搭檔已經過去了。嘿,有個老練的搭檔就是能為自己省很多事……
隨後,音樂響起來。
“那麼……舞會開始了……”
不僅是星光舞廳,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但凡是永盛幫名下的歌舞廳、酒吧、地下賭場或是其他的許多處地方同時遭到了肅清,只要是能夠管理一處的小頭目以上的幫眾,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大街上,幾乎都遭遇了警察。在聖心學院旁的興華街,阿水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警察過來將建築工地上所有人都給帶走的情景,隨後開始興奮地商量起今晚慶祝的場所。
之所以能夠將一切情況摸得這麼清楚,行動有著如此之高的效率,原因在於那些臨時插入警隊的神秘人士,據說大多數都是某個保全公司的職員,然而見到他們的行動之後,許多警隊人員對他們的身份也就大概變得心知肚明。
中國國安——這裡當然不是指某個只能令人傷感的足球隊。
黃昏過去了,然後夜色降臨,校慶之後便沒有什麼需要加班的事情。此時辦公大樓陷入一片黑暗與死寂當中。她等在門口,但他沒有過來。
聖心學院的辦公大樓採用的是“凹”形結構,坐在教務處地門口,可以看見靜寂無人的庭院中灑下的淡淡光芒,偶爾水池中似乎有氤氳繚繞,寂靜與黑暗之中,她想起很多的鬼故事,那情景似乎與眼前的景象有些契合。她從不認為自己很膽大。作為一個女人,她很害怕這些東西,但此時她只是靜靜地坐著,靜靜地看著,原來在傷心的時候,人的膽子也會變得很大。
此時想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傷感,更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非要他過來。明明就知道他不會來的。而且以前什麼事都為他遮掩,一旦吵架就完全變了一個樣,這樣的自己,很討厭,而且聽到別人的說話就跑去懲罰他,自己也真是欲蓋彌彰了。
可無論如何,一遇上他,一切的事情就開始失控,那時候的自己,也真是失控了吧。“我就是無理取鬧,你殺了我啊。”呵,雅涵啊雅涵,他如果要殺你,也不過是抬抬手的事情吧,或許他還不屑殺呢,你算是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彷彿等待了漫長的一個世紀,幾個小時來第一次動了動身子,她望向手錶:八點五十分。望望這無人的庭院,她忽然覺得自己罰他來掃她,卻在這裡等著,潛意識裡會不會只是為了再見到他,良久,她的嘴角拉出一道笑弧,聲音彷彿從喉間漏出的輕盈微風。
“呵……討厭我了吧……”
轉身開燈,教務處中還沒有進行打掃,她默默地整理了各個老師桌上的東西,隨後掃完了地,這期間她彷彿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但事實證明那終究是她的錯覺,拿起塑膠小桶去打水,擰乾淨抹布時,眼淚忽然奪眶而出,用手擦拭幾下,但那眼淚卻是無論如何都止不住,像是開關壞掉的水龍頭,不大,卻也不斷地流著。
擦拭乾淨了桌椅,她跪在地上,一邊流淚一邊擦洗著地板。這原本是不必做的事情,然而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打水、清洗抹布、跪下、擦拭、流淚,一直哭一直哭……
教務處外的某個窗臺邊,黑暗中發出了無聲的嘆息,從這裡望向裡面的,是一身輕裝打扮的淡雅女子,雅涵當然認識她,她叫簡素言,卸掉了妝扮之後,便是她一直等待的顧家明。
同一時間,城市另一側的黎家別墅,警笛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了起來,由遠而近。提著裝了全副家當的一隻皮箱,黎永盛此時急得滿頭大汗,跟在他身後的黎鳴就幾乎是要哭出來的樣子,在黑道人物中混了幾年,他只是學會了紈絝,卻沒有學會任何的兇狠。
接到了各處的告急電話,一名安排在警局中的高階內線也已經通知他逃離,但此時此刻黎永盛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倒底什麼時候捅了這麼一個大漏子,也想要去問問那名此時還不知道底細的詹姆斯·庫克,但隨著警笛越來越近,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與兒子以及兩名心腹一同逃往地下室,那裡有一條密道,可以通往附近的一個花園,然後……
只要能逃走,就什麼都有希望……
第四卷 當時青春年少 第一百七十三節 … 死亡預兆
喧鬧聲中,警車包圍了黎家別墅,一隊隊武警從四面進來時,詹姆斯·庫克正站在三樓的黑暗的房間裡,手中拿著一杯紅酒,諷刺地笑。
淡淡地拿出了身上的手槍、幾把手術刀,他轉身將這些東西放在房間中央的圓桌上,隨著越來趕劇烈的響動,門砰的一聲被踢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