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又氣又惱,嗔道:“死小閒,大晚上鬼叫什麼。”
小夢一件件的挑著嬰兒的衣服,微翹的唇角帶起幾絲笑容,嘻嘻道:“錘子哥一向都這樣,真老老實實不苟言笑,就不是錘子哥了。”
花語略一轉念,倒還真是這個道理,當下也輕輕一笑不在追究了。看著懷中不停哭鬧的嬰兒,她又要去輕笑:“還是小閒當年乖巧,不哭不鬧,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吃東西,我好心好意給他嚼碎了都不肯吃,最後才發現他太小,是要喝奶的……”
聲音漸漸小了,她眸子多了許些懷念,恍然間,這麼多年就過去了,當年襁褓中的嬰兒,已經徹底長成的大男人。而稚氣未脫的自己,也從懵懂少女變成了成熟女人。
用女人這輩子最美好的時光,陪伴一個無親無故的小男孩,或許不值,卻從未後悔。看著懷中的嬰兒,心中的那絲懷念與驚慌難以避免。就如同一個輪迴,再次抱起一個嬰兒時,才驚覺芳華已逝,人的一生,這樣的輪迴,又能經歷幾次了?
恍然間,彷彿又回到了去年臘月落雪的那一天。
朵朵雪花沾滿衣襟,花架下他那突如其來的一吻,那包含深情的熱烈眼神,讓她第一次明白愛和愛是有區別的,自己把他當做親人,他把自己當**人。
火辣的感覺依舊在臉上殘留,若沒有那衝動的一吻,這層薄薄的窗戶紙,永遠也不會被打破吧!花語輕咬著下唇,心中依舊感覺彆扭。她始終沒法以妻子的身份把趙閒當相公看,可沒法掩飾的是。她比任何人都要在乎趙閒。
趙閒捨棄了榮華富貴,執意要回常州做一個平平靜靜的小鐵匠,無數人想不通他為何這麼傻,可她心中明白。
常州那小小的院落,或許簡陋,或許平凡,卻是他們永遠的家,她喜歡住在哪裡,所以小閒也會陪著她住在哪裡。哪怕他變成的翱翔九天的蒼鷹,也不會忘了在小窩中相濡以沫的點點滴滴。待到飛累的那一天。便會回來了。
淚水自臉頰緩緩滑過,滴落在暖黃色的衣襟之間,突然覺得臉色微涼,一隻大手為自己輕輕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仰頭望去。卻見那熟悉的臉龐靜靜凝望自己。微微笑道:“又在哭什麼?再哭就不好看了。”
花語靜靜垂眸。任由他為自己擦拭著眼淚,輕聲道:“只是想起你小時候,也是這麼點點大。整天讓人操碎了心。”
長長的睫毛顫抖;豆大的淚珠無聲滴落,可美眸中的神色卻是感動,紅潤的唇瓣微微翹起,便如誘人的櫻桃。
趙閒柔聲一笑,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搬倒在自己肩膀上靠著,凝望懷中的小孩,幸福道:“是啊!轉眼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不過,我們還依然好好的在一起,有什麼好傷感的了?”
是啊!未來的路還長著,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有什麼好傷感的?花語臉上紅雲籠罩,露出幾絲迷人的微笑。
小夢坐在榻上折衣服,本來還笑眯眯的看著趙閒逗花語開心,可漸漸的看到兩人雙眸凝視,你儂我儂摟在一起了,臉上唰的通紅,起身道:“錘子哥,花語姐,我,我先出去了。你們…不行,小寶寶怎麼辦!錘子哥你別使壞…”
花語微微一驚,這才發覺自己太走神了,連忙低下頭不再言語,暈紅滿面。
趙閒看著小夢窘迫的摸樣,禁不住笑出聲來,將她拉到身旁坐下,嘿嘿笑道:“小夢,你是我娘子,出去做什麼。你花語姐要照顧小孩子, 你剛好有空,要不你陪我吧!”說罷,趙閒壞笑出聲,將小夢摁倒在榻上。
“呀!不要!”小夢羞不可耐,鵝蛋般的俏麗小臉紅成一片。她自小在常州長大,是標準的江南小家碧玉,長大了後也是賢妻良母的典型。自小被趙閒調戲,又被他保護,心中早已把那個霸氣又有本事的錘子哥當成的歸屬。
性子委婉而要強的她,照顧這生病的母親和年幼的弟弟,在家裡支撐著重擔。也只有在青梅竹馬的趙閒面前,可以青澀放鬆一回。
只可惜曾經,她與趙閒心理年齡的巨大差距,讓她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的單相思,趙閒只把她當做青澀的小女孩。直到趙閒為她一怒而殺人,氣若游絲之時,才如願以償的吐露的心聲。
你喜歡我,但喜歡的不明顯,或許就是小夢最大的折磨了。
上次在京都馬車上,趙閒說只親她一下,結果真的只是親了她一下,就偷偷去找沈雨,把她留在馬車上獨守空房。
之後二人便再沒有獨處的機會,她倒是挺想從了趙閒,可車隊裡這麼多姐姐,她哪好意思鑽進趙閒的馬車,對趙閒的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