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點頭輕嘆了聲,啪啪四德肩膀道:“竟然敢綁架我,此仇不報非君子。你現在就帶幾個人,把她們抓回來,記住別動粗。要以德服人。”
抓回來?以德服人?四德嘴角抽了抽,乾笑道:“少爺,這不太好吧?您親口答應送她們回家,若明目張膽的把她們追回來,讓朝廷知道麻煩不小,也有損您的聲譽不是。”
趙閒頗為無恥的道:“我說的是送她們回家,指的是回我家,怎麼能算出爾反爾?快去快去。”那星雅明顯是個大人物,說不定還是北齊的皇親國戚,這麼大條魚能讓她簡簡單單的溜走了?
四德由衷的佩服起趙閒的臉皮,這話都說的出來,不愧是我家少爺,他連連奸笑道:“小的明白了,少爺放心,我連手指頭都不會碰的。北齊長年欺負我大梁軍民,現在也輪到我家少爺欺凌他們的婦孺……”
“呀呀個呸!你能說的人話嘛?”趙閒又好氣又好笑,怒道:“我是請她來我家做客,順便和她探討人生哲理,誰欺凌婦孺了?她又不是北齊的奸細。她如果是的話,還可以考慮考慮。記住,悄悄的綁回來,能不被人發現最好。”
“是是是,小的明白。”四德肥墩墩的臉上擺出個‘我懂’的表情,便屁顛屁顛的帶著趕上來的侍衛衝上碼頭,直接‘借’了艘快船便追了上去。
趙閒這才露出幾絲微笑,把那鑲鑽的精緻匕首又看了看,不在碼頭停留,直接駕著馬車往回敢去。
行至半路,便瞧見迎面行來一輛馬車,前面駕車的是安夫人的官家福伯。趙閒連忙拉住韁繩停下車來,開口喚道:“前面的可是安夫人?”
“趙閒?!”馬車中異口同聲的響起兩聲急切加驚喜的呼聲,緊接著便又沉默了下來。稍許,車簾被挑開,安大小姐急匆匆的從裡面出來。
身著翠色長裙,臉蛋兒如往日般白皙動人,平時沉著冷靜的她,此時臉上卻滿是擔憂,急匆匆走到趙閒跟前,不由分說拉起他的衣服,左右翻看,嗔聲道:“你這混人,為何這般不讓人省心?出門在外待那麼都侍衛還能被人止住,若有了三長兩短我如何向怡君交代?”
安大小姐柳眉倒豎,眉宇間的擔憂卻毋庸置疑。趙閒看著眼裡,暖在心裡,輕輕笑道:“我有把握才敢亂來的,你看我先走不好好的嘛?走走走, 回家吃飯,早上出來還餓著了。”
“你有什麼把握?竟然拿自己的安慰開玩笑,你可曉得我們有多擔心你?”安大小姐輕輕哼了一聲,眸子裡怨色盡顯:“昨日遇到那個叫星雅的女人,我便知道你會不老實,不曾想到你竟然真敢打人家的主意,現在可好,被人用刀抵著脖子,你開心了?”
“那個……”趙閒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你吃醋了?”
“啐!”安大小姐小臉頓時紅了,嗔怒的打了趙閒一下。羞氣道:“我吃你醋作甚?鬼才吃你的醋,你去死好了。”說罷,便急匆匆的跑回了馬車。
趙閒跟了上前,掀開車簾一看,卻見車中放置一張小几,上面煮茶水霧飄渺,口氣中都帶著絲絲茶香味。旁邊一張美人榻,看樣子是平日長途趕路時休息用的。此時安夫人坐在上面,頭也不抬的煮著茶水。
安碧柔在小几對面盤坐,卻又在身旁給趙閒留下了個位子。氣呼呼的偏過頭誰也不看。臉上卻顯這幾絲羞澀。
根本沒人招呼,趙閒便自顧自走進去坐下。安夫人認認真真的煮茶,寧靜端莊似乎沒看到他。
怎麼都生我氣?我名正言順的懷疑那星雅有問題,你們怎麼都用這種目光看我?趙閒自感委屈。悻悻開口道:“安……夫人。你昨晚睡得還好吧?”
“啪!”桌上的小茶杯被不相信碰到。安夫人的寧靜再也沒法保持,身子輕輕顫了下。思念起昨晚的顛鸞倒鳳,她臉色不自覺的漲紅起來。連呼吸聲都微弱了幾分,怕被看出異樣,又憑藉高強的武藝硬壓下來情緒,表情看起來很是有趣。
這個混蛋,昨晚上我能睡好嘛?安夫人嗔了趙閒幾眼,哼道:“有勞你的關心,昨晚上有隻蚊子在我帳中,吵的人睡不著覺。”
安夫人微怨似嗔,身上的寬鬆錦裙不由自主的合緊了幾分,臉上看似煩蚊子,其中所致卻不言自明。
“蚊子?”趙閒心中暗笑,竟然敢說我是蚊子?見過我這麼英俊瀟灑帥氣逼人的蚊子嘛?他嚴肅道:“那夫人可要小心,那蚊子扎人很兇的,今晚上說不定還會來,你可以小心提防。”
說著,趙閒似有似無的瞟了她胸口幾眼,鼓鼓的雖然包裹嚴實,卻也擋不住那姣好的身材,每每想到教成熟睿智的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