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人能安睡,近百喬裝的侍衛整裝待發,柳煙兒等女子也都眼睛充滿血絲,支著身子討論著具體的行事方法,連劫匪可能提出的每一個要求都要想好,生怕出了一絲差錯。
官船中寬闊的議事廳裡燈火通明聚滿了人,四德胖胖的身子早已癱軟到了旁邊的太師椅上,努力積攢這每一分體力。眼睛似睜似閉,呼吸時有時無,氣息內斂的功夫極為驚人,僅憑這返璞歸真你了彌勒佛的坐像,還真似個絕頂高手,只是嘴角那一絲亮晶晶的不明液體,出賣了他。
紫月小侍女討論了半天,還是不能保證少爺的安危,心中不由急切。偶爾一撇發現四德在睡覺,不禁氣呼呼的上去踢了一腳:“你是豬還是沒長腦子?這種關頭還偷睡,除了吃和睡你還能有什麼用?”
四德一個哆嗦差點溜到地板上,急忙跳起來謹慎的左右看了看,瞧見面前氣鼓鼓瞪著大眼睛的紫月,才尷尬一笑,摸摸頭無奈道:“紫月妹妹,四德我當年也是號稱‘雁過林’的人物,道上的事情我比你清楚。你們討論來討論去,不是白白耽誤時間嗎?有這功夫我潛進去。把少爺救出來不就得啦?”
“呸!”紫月插著小腰,氣道:“你這身板,遠看是坐山,近看是面牆,走個路船都能跟著抖三抖,你能潛到哪裡去?老爺怎麼派了你這麼個傢伙來保護少爺。”
“什麼?你敢質疑我的腿上功夫?”四德臉色一變,極為不悅的道:“我能被老爺看中,豈能沒有點本事,既然不信,我就給你們看看水上漂的絕頂功夫。”他說著站起身來。在眾人半信半疑的目光中。往門口走去,哼道:“相當年,我‘傾城一劍雁過林’,單槍匹馬。孤身一劍……啊!!”
只見四德大俠走著走著。忽的聽道“嘭”的一身巨響。議事廳的門被人直接踹開,撞在了他鼻子上使得巨大的身子直接被撞到在地。
眾人大驚失色,抬眼看去。卻見趙閒杵著根柺杖大步走進來,穿著套睡袍滿臉胡茬,手上與其說是柺杖,還不如說是燒火棍,也不知從哪裡尋來的。
趙閒看著地上的四德,相當莫名其妙的意外道:“咦?四德兄,你怎麼躺在這裡,莫不是想偽裝成踏腳墊?不過你這踏腳墊太厚,一般人上不去啊!”
“少爺(大人)!!”紫月風御醫等率先反應過來,小口微張滿臉不可思議,又驚又喜的道:“少爺,你不是被膽大包天的水匪給劫了嘛?怎麼突然回來了。”
趙閒站在四德的大腿上試了試這巨大的踏腳墊,甩了甩飄逸的長髮,笑道:“少爺我是誰?常州一霸,尋常人奈何不了我。”
說著,他走過去擰擰紫月的小臉,問道:“你怎麼回事?我在匪寨等了半晚上都沒見你們打過來接應,還得讓我玩命自己跑出去,差點把命都搞沒了。那幾個報信的船伕沒回來不成?還是你想等我死了,重新找個新的少爺?”
紫月本來高興臉色急變,俏臉頓時煞白如紙,急急就要跪下,卻被趙閒抬手扶住了。她眼淚汪汪的急道:“少爺,我…我……”
柳煙兒見狀連忙上前,面待愧疚的道:“趙閒,讓他們不要妄動的主意是我提出來的,此地人生地不熟,而且您的身份特殊,我們妄動若被劫匪提前發現,定然害了您的性命,所以才想著先用錢贖人試一試。你,你莫要怪她了。”
柳煙兒身子本來就弱,此時要風御醫扶著才能站穩身子,花容血色淺淡,虛弱的摸樣頗為惹人生憐。
風御醫瞧見趙閒雖然無恙,但杵著柺杖身體虛弱的很,美眸中閃過一絲擔憂,開口道:“大人,這些事情以後再議也不遲,你絲毫受了傷,妾身給你看看吧。”
“無妨,風姑娘,你先下去,我還撐得住。”趙閒也沒責怪誰的意思,捏捏了紫月的小臉蛋,隨意笑了笑:“你們也是為了安全考慮, 女人做事優柔寡斷點很正常,我豈會責怪你們。”
“是啊是啊!”爬起來揉著鼻子的四德,很是贊同的點點頭。
“是個屁啊!”趙閒回過頭來,抓住四德肥嘟嘟的臉蛋擰了幾下,咬牙切齒的道:“你他娘又不是娘們,這麼好的武功飛進來救我出去不行啦?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見不到你這混蛋了?換我以前的脾氣,非把你這是肥膘刮下來不可。”
“少爺,我…”四德臉立刻苦了,忙作勢準備跪下,卻身體前傾等著趙閒去扶,驚人的體重卻差點把虛弱的趙閒按翻在地上。
“我日!你找死是吧!”趙閒被壓的一個趔趄,舉起柺杖就想給他的肥肚子來幾下。
趙閒打打鬧鬧,雖然只是對自己的下人發洩,沒找她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