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說不定已經習慣了,應當不會介意的吧哈哈……
柳真真沉吟片刻,面上卻看不出喜怒,只淡笑著問道:“小一一,那人來這兒找什麼?”
趙以瀾無辜地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好像什麼都沒有找到,至少我被打昏之前沒見他找著什麼東西。”
“那便好。”柳真真微微一笑,指了指牢房敞開的門道,“小一一,幫為師一個忙,進去吧。”
趙以瀾心中一跳,面上帶著迷茫道:“尊主,怎麼了?”
柳真真微微一嘆道:“小一一,你近來跟小蓮兒很是親密吧?”
趙以瀾連忙道;“尊主,我都是聽尊主的話才跟大師姐好好相處的,若不是看在尊主的面子上,我都懶得理會她!”
“哦?”柳真真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似笑非笑道,“竟難為你了,能有你這樣善解人意的徒弟,我還真是走運了。”
趙以瀾羞澀道:“尊主謬讚了,我也只是做了我應當做的……”
“既然我是你師父,你可應當聽我的話?難不成,還要我動手?”柳真真笑著說道,但語氣裡卻是滿滿的威脅。
“徒兒不敢……”趙以瀾明白今日柳真真是不會讓自己離開的,她再說下去,柳真真說不定還會殺人滅口,因此她低了頭應聲,隨後老老實實地走進牢房。
柳真真將牢房門關上,又上了鎖,離開了這兒。
再次變得孤零零的趙以瀾盤腿而坐,再度四下張望。按照關明初所說,岑蓮的爹孃在地牢之中待了好多年,也不知那麼久的時間,他們都是怎麼度過的,那一定很痛苦吧?她只是在這兒待了不到一小時就覺得難受得要死,他們又是擁有怎樣的毅力,才能在這狹小逼仄的地方待那多年?
而柳真真走之前問的那些話,是不是也是因為怕她出去後跟岑蓮亂說?可若不是關明初跟她交底,她只是來到這個空空蕩蕩的地牢,不知道岑蓮爹孃事的她,能跟岑蓮說什麼呢?柳真真也太過謹慎了吧?
頂上忽然多了些雜亂的腳步聲,趙以瀾凝神細聽,很快那聲音就不見了。她又等了沒一會兒,地牢機關被開啟,有人信步走了下來。
趙以瀾立即繃緊身體做好了準備,柳真真去而復返,只怕是要殺了她滅口吧?要真到了這地步,她也顧不得什麼計劃不計劃的了,保住小命要緊。
那人漸漸露出真容,趙以瀾在看清楚那人的容貌之後微微一怔。
趙以瀾看著那人,對方也停下腳步看著她,半晌感興趣地挑了挑眉。之前宴會上才見過的人,卻忽然被關在了地牢之中,可真是有趣。
來的這個人,竟然不是柳真真,而是舒斷念,趙以瀾拼命躲的人。她望著這個之前被她出賣了的人,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心虛的,一時間便沒有開口。
舒斷念也沉默著,似乎在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趙以瀾忽然意識到,舒斷念真身上陣,卻被她目睹,無論是否成功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他恐怕都會將她滅口的吧!
於是在舒斷念想好動手之前,趙以瀾連忙說:“舒閣主,求你救救我,我快要被我家尊主給殺死了!若您答應救我,那麼無論您要找什麼,我都會幫助您,畢竟我是尊主的徒兒,有很多事我都很清楚的。”
她無恥地利用資訊的不對等,假裝自己已經在飛燕閣待了好多年,而不是那個才來不過幾天的便宜徒弟。
舒斷念盯著趙以瀾看了幾秒,緊繃的身體稍稍放鬆,笑著問道:“你犯了何事?”
趙以瀾一聲嘆息:“不知道閣主可還記得之前的宴席上跟我同去的男子?”
舒斷念道:“有些印象。”
趙以瀾道:“其實,他原本是尊主的男寵,寵了好多年。或許是怕他的存在影響到自己,尊主便將他賞賜給了我,好斷絕一切可能。然而,他對尊主的影響,似乎早已超過了尊主的意料。先前我哪兒敢碰尊主的男寵?即便他早已被尊主送了我,可我想著,畢竟是伺候了尊主好幾年的,或許過幾日尊主便會將人要回去了吧。可沒想到喝酒誤事,今日我多喝了幾杯,回去後便對那男寵有些……失禮,尊主估計是在我那兒有眼線,當即便知曉了,這不,我都沒隔夜就被尊主給悄悄抓到這兒關起來了。尊主刻意避開了其他人,想來是不願意讓旁人曉得她居然為了一個送出去的男寵對自己的徒兒動手吧。舒閣主,方才尊主不知因何事離開了,沒來得及殺我,可等她回來,第一個要處置的,便是我啊!舒閣主,我覺得我若真死在尊主手中,死得簡直比螻蟻還不如,求您就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