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操作階段。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根本就完不了。
明明一分鐘就可以結束的工作,非要拖上一天甚至幾天,明明點點頭就可以放行的事情,非要“研究研究”或者再斟酌斟酌。
倒也不是有意難為誰,只是機關作風就是如此。倘若不是這樣,怎麼能顯示出權力的優越性來?倘若老百姓或者企事業單位來機關辦事都這麼容易,那誰還把機關放在眼裡?那些過年過節跑到機關大院裡來走訪的企業,還會來嗎?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可還是那句話,不管多麼簡單的事情,在官場上、在機關上都不那麼簡單,都有可能蘊藏著某種深意。譬如某部門領導說“再研究研究吧”這可能就是暗示你需要意思意思,或者,也可能是涉及方方面面的利益不好輕易做決定,需要你繼續去做工作。
但這樣,並不是說,機關就沒有執行力,就沒有工作效率了。權力。就是工作效率。只要是領導交代的事情,需要特事情辦的事情,沒有人敢推譚扯皮,沒有人敢拖延時間,會在最短的時間裡出一個圓滿的結果。同樣,這也是機關的特色之一。
在當前的這個關鍵時期,作為房山的一把手,張鵬遠親自安排下去的工作,市縣兩級公安局豈敢怠慢。張鵬遠中午打了電話,房山市公安局下午2點就成立了專案組,當天下午就動用大量警力展開了調查。
這原本就是一件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的案子,所以,經過了一斤,下午和一個晚上的連夜排查,第二天的上午舊點多,幣縣公安局的聯合專案組就逮住了四個冒名頂替去李成本那裡領取封口費的人。三個是無業遊民,一個是房山紡織廠的在崗工人,經過李成本表弟和一些當事人的指認,確認”小。
房山市公安局局長孟憲生立即向市委書記張鵬遠作了專題彙報,在彙報的時候,張鵬遠把安在濤和新聞辦的人也找了去。
“張書記,經過我們的周密排查,根據現有的證據,我們的幹警連夜奮戰,終於逮住了四個冒名領取封口費的不法分子,下一步,我們還將進一步繼續順藤摸瓜,爭取將所有不法分子繩之以法孟憲生是一個禿頂矮胖的中年男子,他窩在張鵬遠辦公室裡的沙發上,上身微微前傾,臉上掛著深深的諂媚。當然!這種諂媚非一般世俗的那種諂媚。
安在濤和彭軍坐在孟憲生對面的沙發上,神色從容慢慢聽著孟憲生的彙報。心頭漸漸高興了起來。不需要都抓住,只要有幾個人坐實“罪名。”他就可以展開炒作了。
彭軍畢恭畢敬地坐在一邊作著記錄,心頭微微有些緊張。他在部隊是一個排長,轉業回機關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科員,哪裡有機會進市委書記的辦公室?
他忍不住側首看了看安在濤。心裡又是驚歎:這小安主任的能量似乎真的是很大,昨天才來跟市委書記請求警方調查,這才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市局竟然就有了結果?!這不能說明術局的效率高、多麼有敬業精神,而只能說明,市委張書記對小安主任的工作非常的支援!
這種支援的程度和力度令人意外和驚訝!
只不過,張書記為什麼會這樣支援小安主任的工作,作為一個底層的機關人員,彭軍就算是心思比較細膩,也只能往“套路上”猜測了:小安書記有來頭?或者跟張書記有某種密切的關係?是張書記的心腹?,,
連串的疑問瞬間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以至於他手下的筆有些遲鈍。安在濤清朗的目光投了過來,彭軍陡然一驚,趕緊低頭認真繼續做著記錄。
“老孟啊,市局的工作效率很高。市裡很滿意。嗯,不錯,我建議你們,既然已經開了一個好頭,就繼續順藤摸瓜擴大戰果,爭取早日將所有渾水摸魚冒名領取封口費、給我們房山市形象抹黑的這些不法分子全部繩之以法”。張鵬遠的聲音很急促,說著便有了微微的激動,猛然拍了桌子一下。
噗!
他辦公桌上的報紙彈動了一下,不誘鋼的水杯子微微顫晃著,在窗外殉爛陽光的照射下,一層密密麻麻的煙塵薄霧升騰而起。
而透過這層似有似無的充滿著光線瀰漫的薄霧,張鵬遠那張微微漲紅而陰沉威嚴的面孔,讓孟憲生和彭軍心裡都一震和凜然。
“刁民,孃的,真是一群刁民張鵬遠心裡暗暗咒罵了兩聲。在這個辦公室裡,或許也就只有安在濤能夠明白和洞悉他此刻心裡的憤怒和鬱悶。
他才剛剛上任,房止;就出現了這麼大的事情,負面影響很大,這一段時間,房山和他這個市委書記幾乎成為“眾矢之的”。如果說礦難是突發的,瞞報或者也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