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他看了看,是省城的號碼,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夏天農打來的。果然,接起一聽就傳來夏天農急促而低沉的說話聲,“小濤,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小
安在濤定了定神,也沒有跟夏天農往深裡說,因為這本來就是他結合前世記憶自己判斷出來的事情,也無法說得清楚,他只是低低道,“爸爸,我估摸著杜書記要動手了。就這兩天,您最好是儘快趕回來,能在這個時候幫上杜書記的,也只有您了
夏夭農沉吟了一下,“怎麼這麼說?呃,也不對,我實在是想不起來杜庚會怎麼向蒙虎下手,似乎也太倉促了一些。”
安在濤嘆了口氣,“爸爸,向蒙虎下手一定得向蒙虎本人遞刀子嗎?”
夏夭農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說
安在濤咬了咬牙,“孫福利!”
“孫福利?”夏天農在那邊訝然一聲,沉默了好半天才又說,“孫,福利為人陰沉謹慎,怕是不會有什麼把柄落在別人手裡,這個”。
安在濤深深呼吸了一下,“爸爸,什麼事情都沒有絕對我也跟您說不清楚,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似乎,似乎我們都小看了杜書記抓權的決心和狠心。”
第二天一早,安在濤有意等候在辦公室門口,看見杜庚上樓就迎了出來。杜庚瞥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小安,我下週一的調研要有個講話,你來寫吧,我看過你在青幹班時寫過的論文,思路很好很對頭,嗯,爭取下午拿出來我週末看看。”
安在濤應了下來,從杜庚的辦公室裡出來,他正想去宋亮那裡要一份以前杜庚的講話稿來,揣摩一下杜庚常用的口氣和心態。畢竟,講話稿要口語化,跟新聞報道和一般的論文材料都有著很大的不同。
但他網走到宋亮辦公室門口。就聽見宋亮正在壓低聲音不知道跟誰通電話。宋亮手捂著話筒,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幾乎聽不見他在說些什麼。安在濤腳步一滯,心頭一個激靈,面色頓時就變得陰沉起來。
心念電閃,他慢慢又退了回去。定了定神,估計著宋亮的電話已經打完,這才笑著走進了他的辦公室。聽說安在濤要給杜庚寫講話,宋亮很是熱情地跟安在濤說了些需要注意的要點,然後又拿出幾份杜廢以前的講話稿來遞給了安在濤,“小安。給領導寫講話是一門很深的學問。你的文筆沒有問題,只是要在重點領會杜書記的指示精神上下下功夫,爭取要寫到點子上去,提出問題要深刻,分析問題要到位,還要講一點政治性
安在濤嗯了一聲,笑著拿著材料回了自己的辦聳室,然後就是關起門來寫講話。
直到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他才寫出了一份4四字左右的講話稿。他雖然沒有寫過機關領導的講話稿。但所謂一通而百通,列出提綱提出問題然後對問題進行闡述分析。再在開頭、中間和結尾處加上慣例性的官場套話,最後再將整個文字進行修飾使之口語化,基本上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
杜庚草草掃了兩眼,呵呵一笑,小安,不錯,寫的不錯,頭一回寫講話,能寫到這個水準,已經很不錯了。只是算了,我拿回去改改,再加點湯水就可以用了
安在濤出了機關大院的大門。正要去鄰近的公交車站坐車,突然在馬路對面望見了一個身穿褐色大衣留著一頭披肩長髮身材修長婀娜的美貌女子。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幅精巧的墨鏡,止沾在那裡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劉彥?”安在濤幾步就跑了過去。“劉記者,怎麼來之前不給我打個電話?”
劉彥慢慢取下自己的墨鏡,臉色微微有些不滿,她掃了安在濤一眼。冷笑道,“現在安秘書的架子多大呀,我早就跟你說了,我今天到濱海,可我下午到了濱海,一連給你打了十幾遍傳呼,您老竟然愣是沒理我,害得我在這裡等了一個下午!”
安在濤恍然,連連賠笑道,“劉記者,實在是對不住了,我的傳呼機不用了,就留在家裡沒帶呢,我換手機了”
劉彥到也不是真生氣,見他解釋也就沒再糾纏下去,神色和緩下來微微笑了笑,“反正我是被你找來幫忙的,我這兩天在濱海採訪的衣食住行,你都要負責。”
安在濤笑了笑,“那是,那是,就是沒有采訪這事兒,遠來都是
我作為地主也總得招待劉記者不是?”
想了想,安在濤給路兵打了一個電話。也就是半個多小時的功夫。路兵就開著那輛黑色的跑車飛馳而至。見安在濤跟一斤。容貌豔麗的時尚女子並肩緩緩走在馬路牙子上,他仔細瞅了瞅劉彥,暗暗驚豔不已。
路兵將車停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