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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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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禹山是他看著長大的,性情不拘小節,心無城府,是絕不可能有什麼後著能隱藏到現在的,照他的性子,方才本來見到自己就破口大罵,事實卻並非這樣。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我足足等了二十年,沒有什麼能夠阻止我,也不可能會發生變故的。齊瓊對自己說道,調整心情,待眾人坐定,便緩緩開口:

“前幾日,因為幫主急病倒下的事情,特地將大家都召集過來,但是現在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幫主一日未醒,漕幫就一日群龍無首,諸位都是漕幫棟樑,究竟該怎麼辦,還是得一起拿出個章程來。”

“那還用說麼,幫主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清醒,二當家又失蹤了,現在就只有三當家你德高望重,能帶領我們漕幫了,兄弟我們都支援你!”話方落音,一個大漢站起來,伴隨著粗豪的聲音,響徹整個廳堂。

“坐下!這裡比你資歷輩分高的管事比比皆是,如此喧譁,成何體統!”齊瓊沉聲道,面有不豫。

誰都知道這人是三當家一手提拔起來的,從一個無名小卒到一方管事,那是絕絕對對的心腹,心腹開口,離主人的意思也就八九不離十了。在座者個個心如明鏡,相繼拿定了主意。

“雖然幫主現在不能理事,但畢竟還有少幫主在,三當家固然能力出眾,如果一旦幫主甦醒,只怕不太妥當。”一名老者慢騰騰地開口。他的意思很明白,你齊瓊一旦當上幫主,原來的幫主又醒過來,那這時候你想怎麼辦,是讓還是不讓?

齊瓊和丁禹山同時望向那個人,齊瓊暗自皺眉,丁禹山卻突然感到一絲溫暖,就像一個孤身在海上漂泊已久的人突然看見一個靠岸的小島,在這個廳內,聚集了漕幫絕大多數的管事,但是真正願意為他或他父親說上一兩句話的,卻寥寥無幾。

這本是人性,沒有什麼好苛責的,被軟禁的這些天,他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從前不知人心險惡,總覺得自己有武功在身,加上漕幫少幫主的位置,將來繼承幫主之位是水到渠成,從來不用去思考這些事情,現在才漸漸明白,這世上沒有掉下來的餡餅,就算你的父親是漕幫幫主,你自己不爭氣,別人照樣可以不買你的帳。

“秦老說這句話就不太厚道了,若是幫主永遠醒不過來,難道就讓漕幫幫主的位置一直空懸下去麼,那您又置漕幫的將來於何地?”

“蘇管事說得是,當務之急,還得先選出新幫主來,也好對漕幫上下有個交代。”

“就是就是,幫主之位一日未決,我們兄弟都群龍無首啊!”

“……”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齊瓊放下手中茶盅,開口道:“大家稍安勿躁,聽我一言。我對這幫主之位,實在沒有多大興趣,今日請大家前來,也是像大家所說的,不希望漕幫群龍無首,要知道現在北面滄海們虎視眈眈,已經接連搶了我們好幾處堂口,這樣下去,漕幫兄弟們就沒生計了。”他頓了頓,見眾人面露贊同之色,便接道,“所以我的想法是,先選一名新幫主出來,暫代幫主之位,等幫主一醒,便將位置歸還,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眾人紛紛附和,但誰都知道,話說得再漂亮,到時候一旦坐上去再想下來,就不是丁鵬醒過來或者幾句話能解決的了。

“三哥說得極是,這暫代幫主的人選,我就提三哥了。誰都知道,漕幫現在除了幫主之外,就屬三哥功勞最大,苦勞最多,這二十多年來,如果不是你為漕幫立下的汗馬功勞,漕幫也沒有今天。”張簡書一開口,其他人也不甘落後,陸續表明自己的立場,剛才為丁禹山說話的秦姓管事,見大勢已去,丁禹山又不發一言形如木訥,不由暗自嘆息,也沒再說話。

見眾人紛紛表態,齊瓊又故作推辭了幾番,這才勉為其難嘆道:“齊瓊何德何能,讓兄弟們如此支援我,那我就……”

“三叔,你是不是以為父親真的就醒不過來了?”

丁禹山沒有被點穴,因為齊瓊料定他即便大吵大鬧也於事無補,反而更讓這些人看清楚他是扶不起的阿斗,誰知自從進來之後他就一直沒說過話,直到現在才冷不防冒出這一句來。

齊瓊一驚,難道丁鵬沒事?轉念一想又覺不可能,那種慢性的毒,十幾年的時光足以滲入骨頭,即便再世華佗也回天乏術。

“賢侄說的這是哪裡話,大哥要是能醒,我們比誰還高興,怎麼會做此想?”

丁禹山盯著他,慢慢道:“那麼二叔呢,我相信二叔在漕幫的威望和才能,也足以擔任幫主之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