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好嗎?別走,約個地方,在我們小區外,好,好!你一小時,啊,不,兩小時後來拿。”
這怎麼辦?大光垂頭喪氣倒向沙發。和叮叮同居後,開銷猛增。叮叮雖說不伸手要錢,可今天一件衣服,明天一個手機,家裡的擺設,看煩扔了再買,這不是大光的幾千塊工資應付得來的。無奈之下,只好挪用供養於小個等人的經費。兩個月沒給於小個錢了,到哪去找呢?他很清楚,讓二炮和阿丘逃跑,家龍已經開恩,再失去於小個等人,可能立馬要捲鋪蓋滾蛋。
他奶奶的,顧不得那麼多了!大光又鑽進廚房,把叮叮翻到床裡,沒發現她隨身攜帶的手包,屋裡搜了一輪,最後在衣帽架上的眾多皮包中一個,找到叮叮的信用卡和身份證。
大不了讓她在臉上身上再畫一次畫。哈哈,反正指甲沒了。他重新拿起指甲刀,把叮叮的一個個腳趾修乾淨,才出門取錢。
在儲蓄所外徘徊十分鐘了,朗中保還是沒進去。他不是經常猶豫不決的人,手裡的存單是為了預防小小有什麼災病而準備的,錢不多,但很難下決心。陳士風提供材料後,順利找到一個欠債人,只是賣報生意荒廢了,開支卻只增不減。
也許是圖清靜,也許是為環保,也許是學洋人。富人時興到郊外居住,房產商投其所好,建起一個個鄉村別墅區。找到的債務人就住在這些別墅裡,業主是債為人內弟的老婆。這可害苦了郎中保,一邊賣報一邊趕路,到達郊外天也黑了,別想再找人,得做出取捨。來第二次時,見到欠債人,第五次時,找到欠債人的住處,第七次時,證實了找到的人沒錯。本來想馬上打電話給張科長,可又琢磨光找人可能拿不到賞金,即使拿到也不會太多。於是,他開始關注欠債人的行蹤,花銷更大了。
每天,欠債人都在同一個酒店喝茶。完了到酒店茶藝館打麻將,要不就各處走走,像視察一樣,儼然是酒店的老闆。這是一家有旅業餐飲的星級大酒店,抵銀行的債絕對不成問題,郎中保心中暗喜。令他沮喪地是,經過多方瞭解,這家酒店居然是國營的。但他不死心,依舊盯欠債人不放。
“先生請進,有位置。”
餐廳的禮儀小姐第三次這麼說了。門外的郎中保窘態百出,低頭說:“啊,我、我不喝茶,我打球。”轉身鑽進對面的保齡球館。
打球的人不多,郎中保原想轉一圈出去,球館小姐又熱情地走近:“先生請跟我來。”
沒破產前,保齡球是郎中保最著迷的娛樂,曾在全市業餘比賽獲獎。一年多沒摸球了,就玩一局。他心裡嘀咕著。
一局沒打完,鄰球道的一個禿頭人說:“一塊玩怎麼樣?誰輸誰買單。”
“行!”郎中保喜出望外。
手癢難耐,為了不讓對方感覺沒有勝機中途退出,郎中保總是保持堪堪勝出。打了五局,想起早報沒賣完,急忙終止比賽。
“交個朋友怎麼樣?明天接著打。”禿頂人並不像陳士風那樣讓人感到親切。不過,看過名片後,郎中保答應第二天和他繼續比賽。這人是酒店的經理,讓他很納悶。
接下來幾天,郎中保都在陪禿頂人打球,賣報生意就這樣耽誤了,廖叔報怨他的剩報越來越多。他自有打算,可是,為了買好煙在身上,和偶爾輸一兩次球,不得不打小小這張存單的主意。“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抽完第二根菸,他走進了儲蓄所。
“五塊錢走嗎?”郎中保打算最後問一次就加價。
“摩的”司機把報紙插進褲袋說:“服你了!問了四五輛車還不煩,上車吧,學次雷鋒。”郎中保抱歉地在司機肩上拍了一下,他可不能騎破單車馱報紙去打球。
和往常一樣,禿頂人先到球館,郎中保懷疑這人的身份,好像整天沒事幹,專職打球。兩人簡單問過好,馬上開戰。
“韋經理真會擠時間,工作娛樂兩不誤。”打了兩局,郎中保挑起話題。
“哪裡!唉!不是我們的酒店了,早就包給別人。我只是以前的經理。現在掛個虛名,看人家發財。也好,省得操心。”這位韋經理相當健談。
“這麼好的生意,我都想包,看來押金要不少吧?”
“那當然。我們也沒那麼傻,要承包人翻新酒店不算,還得押上兩百萬,這婆娘急了,連別墅也拿出來。郎經理,你想包難了,合同一簽就是十年。老實說,眼下倡導旅遊經濟,我們也後悔莫及啊!”
“我是隨便說說,上千萬我可拿不出。承包的是女的?真了不起。”
“婆娘倒不怎麼樣,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