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因此也算不得多珍貴,價值與星辰真火相當。
見得面前飛舞盤旋的赤紅鳳凰,方纓卻是暗自苦笑,這位許師兄,當真刻板得很。不過這般人物,才是可以交心之人。儘管自己已經煉化了同類火焰,還是謝過收了。
許聽潮略略點頭,又道:“許某前幾日還遭遇過一艘旗魚艦,其上盜匪多有逃脫之輩,此事還需方兄多多費心!箇中情由,顧道友三位最是清楚。許某暫且告辭了,到得黑鳳島,再來效力!”
這小子起身一拱手,便邁步走向廳門,一旁站立的侍女趕緊跟著去了。
方纓變了臉色,道聲“師兄慢走”,才將目光移向顧老道三人:“顧道友,還請將當日事情細細道來!”流風老怪也是一臉肅穆,兩眼直直看著三人。
顧長風心中大凜,他只知方纓邀請自己三人共同圖謀黑鳳盜,但連流風老怪都這般做派,此事只怕不那麼簡單!心中有了猜測,哪裡還敢隱瞞,將當天遭遇黑鳳盜,許聽潮出手相救的事情細細說了……
許聽潮得了三種全新的火焰,便不肯浪費時間,起身出了客廳,由侍女引路,來到一處精舍之前。他也不需旁人服侍,隨手贈送了一件法器,揮退那侍女,便進入精舍中祭煉起來。
如此數日後,流風老怪忽然來訪。修行被人打擾,許聽潮心中頗為不悅,但這流風並非那白霞一般的貨色,不好輕慢,便現身相見。
“老夫冒昧前來,還請小友不要見怪。”
流風溫和地笑笑。
許聽潮淡然道:“無妨!不知前輩有何賜教?”
這老怪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許聽潮只不過隨口敷衍,卻並不生氣,徑直道:“老夫欲向小友求一朵紫青兜率火,不知可否?”
話音未落,手中已接連飛出數個玉盒,在半空排成一列,均都靈氣逼人,符籙層疊,內中盛放的物事,定然不是凡物!
許聽潮身上寶物不缺,也不如何心動,想了想,才問道:“前輩可有九陰真水,或者九轉玄陰蓮?”
流風面上神色一滯:“小友莫不是說笑,這兩件物事,哪樣不是稀奇至極,老夫到何處去尋?”
許聽潮本就不抱多大希望,聞言還是不禁有些失望,又道:“可有線索下落?”
“沒有!”
流風有些吹鬍子瞪眼了,這兩件東西非極陰之地不能出產,西海之西就是冥海,傳說冥海深處就有,但畢竟是傳說而已,誰也不曾見過,怎好用這東西來糊弄小輩?不過冥海極大,依此界的豐饒,十有**也會出產,空穴來風的事情,總有其緣由。流風只當許聽潮早已聽過這些傳聞,所以也沒有多說,只道:“換是不換,小友痛快給句話!”
“前輩所請,敢不從命?”
許聽潮凝出一朵拳頭大的青紫火焰,推向流風老怪,揮袖將幾個玉盒收了。
流風老怪面上一陣抽搐,他本來只打算用其中一部分來換的,哪知這小輩如此“直爽”,但見得面前的火焰分量十足,且品質極高,也只好強忍心痛,冷哼一聲,拂袖走了。
許聽潮愕然,旋即反應過來,平淡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意,狀甚暢快。閉門坐定,取出那九霄純陽仙火,正要繼續祭煉,朱致朱玲兄妹又上門拜訪。反正已經耽擱了,許聽潮對這兄妹兩人也頗多好感,便耐著性子起身。
一番客套,朱致見許聽潮面上有些不耐,便直接說了來意:“朱某此來,卻是有求於許兄!明陽穀方道友打算派人操持許兄繳獲的兩艘旗魚艦,也好在攻打黑鳳盜時多添些火力。朱某厚顏,請許兄允我兄妹和竹枝號上百餘道友前來效力,也好避開那白霞老兒的威凌。”
朱致面色微紅,似乎不大習慣這般套近乎,朱玲也是滿面緊張。
許聽潮恍然,招惹上那老兒,的確不是什麼好事兒,當下點頭道:“此事大半因我而起,兩位道友只管前來!”
“多謝許兄了!”
朱致兄妹大喜過望,知曉許聽潮不願被人打擾,便匆匆告辭離去,安排諸般事宜。
這對兄妹前腳才走,顧長風三人又找上門來,所談的事情,大致和朱致兄妹差不多,也是因為得罪了白霞老怪,來尋求庇護了。
顧長風是個商人,處事圓滑,當初許聽潮從黑鳳盜手中將他們一船人救下,這老兒雖然拿出了豐厚的謝禮,但並不能改變許聽潮對他的印象。玉虛的記名弟子王誠入門前是個挑擔小販,定胡城道魔大戰,更顯長袖善舞的本事,與顧長風頗多相似之處,正是因此,許聽潮才不願與他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