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尷尬!
被不明人士奪走我演唱歌曲,這不是當眾下我面子嗎?
更何況,這場演出要是搞砸了,那老鴰不將我生吞活剝才怪呢?
她在我臨上臺前,就一直千叮萬囑的強調,今晚的演出很重要。如若搞砸,就會有殺頭之禍了!
而能將殺頭殺頭天天的放在口上,就只有當今的聖上——南玄帝!
該怎麼辦呢?要不要直接上前,將這個可惡的小鬼,給一腳踢下舞臺去呢?
我心思斗轉千回,但手上的劍卻沒人有停下來,仍有條有序的舞動成道道劍影!
而那少年似乎也意識到他的魯莽,抽出腰間的佩劍,躍到我的身旁,與我一同舞起鴛鴦雙劍來!
他沒有言語,只是眨動著,靈動的雙眼看著我。而我不知怎麼了,竟鬼使神差的明白了他的意思,緩緩的開朱唇與他合唱道:
“絕別詩兩三行
寫在三月春雨的路上
若還能打著傘走在你的身旁”
沙啞正處於變聲期的男聲,與我甜美動人的女聲哀怨纏綿起來,讓眾人聽得如痴如醉,就好像真的處於那段生死不渝的戀情中不可自拔!
“絕別詩兩三行
誰來為我黃泉路上唱
若我能死在你身旁
也不枉來人世走這趟”
餘音未落下,舞臺的燈光,頓時全部暗了下來。而我則藉此,飛身掠回了,我暫居的花樓上!
這樣也算是完美落幕了吧!剛才的一切,還真讓我虛驚一場!
幸虧那個小鬼,不是來踢場子的。要不然,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
我扯下臉上的紫色紗巾,擦了擦額頭的薄汗,靜下心來,不再去理會,花樓下那些賓客們的鼓譟聲!
正當我準備寬衣休息時,卻不期然聽到一聲低沉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如此涼涼的說道:“劍舞姑娘,好才華!”
我提劍指向發聲處,厲聲呵斥道:“誰?”
只見一白髮男人,坐在圓桌旁,優雅的喝著翠玉杯中的陳年佳釀!
他白髮披肩,身穿簡單的白色便服,但卻不能因此而掩飾他天生貴氣與不可侵犯的霸氣!
只是,此時那俊美消瘦的臉上,那一雙深邃的雙眼,竟透著莫名的失望與惱怒!
白髮?他那烏亮如絲的黑髮怎麼會變成白髮呢?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記得,等等,我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人,有莫名的熟悉感呢?
而且,在看到他一頭斑白,竟讓我的心劇烈收縮與狂跳起來!
不!難道,又是這身軀的原主人在作祟!不可以,我不會讓你控制我的思想!
我是莫無憂!我叫莫無憂!不叫什麼北堂忘憂!等等,北堂忘憂?難道這身軀的原主人就叫北堂忘憂嗎?
怪不得,在靜心谷的碧水塘裡,那些漂浮的小木牌子上,經常刻著“小憂”“憂兒”“憂”等字樣。
當時我還很納悶不解!現在想來,竟全都是這幅身軀原主人的暱稱啊!
只是不知,她惹得多少情債?
在她死後,竟還有那麼多人。為了紀念她,而刻畫了那麼多的小木牌子,投入她所逝世的河水裡,從而飄進了靜心谷,堵塞了一塘好水呢!
“一個晚上多少,開個價吧!”他涼涼的開口,說出了這麼一句很欠扁的話,將我從無奈的感慨中拉回了現實!
“開個價?”我邊將手中的劍插入劍鞘中,邊對他嗤之以鼻的說道:“公子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