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入魔的賀極，哪裡會把可笑的法則放在眼裡，當即拼著最後一絲氣力給法則中心的圓球捅了一個窟窿，那個聲音怒不可遏：“死不悔改！其罪當誅！”

賀極的狂笑聲響徹天地，他張嘴出口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喑啞，不如過去清醒時悅耳好聽：“溫熱的鮮血才能讓我平靜，你擋不住。”

法則牽扯著太多人的罪業，又不過恢復一半，倘若再與賀極戰鬥下去，就會削弱其他人身上的罪業，將一個印記甩入賀極的身體，法則冷哼一聲敗走，賀極坐在這一地的殘肢之間打坐，驀然狂笑。

“殺｜人，原來是這般快樂的事。”

風雪簌簌掩藏了這一地的慘劇，也把賀極變成了一個雪人，他的腹中空空如也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吃一些什麼東西，人的身體讓他覺得噁心，血只能拿來沐浴，賀極不知道要到哪裡去尋找可以入口的東西，風雪太冷，難以入口。

賀極隱約的知道，自己是餓不死的，但他就是想要吃東西，他不知道什麼可以吃，但口腹之慾快要壓過他經過殺戮換來的片刻的理智。

暴怒的感覺又再次襲來，賀極握著自己的列缺劍，抖落一身的風雪，一步步的往東方走去。

那是一箇中型的倖存者基地，有著燈光閃爍，有著哨兵巡邏，看到移動的人，賀極又泛起了嗜血的渴望。

燈塔上的人也看到了賀極，用瞄準鏡瞄著賀極，在高塔上喊話：“你是什麼人？有沒有見到一隊出行的異能者？”

賀極的嘴角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一揚手，一道劍氣就將喊話的人劈成了兩半，異能者基地裡頓時響起了警報的聲音，無數的腳步聲開始湧動，超過百人的異能者很快就包圍了賀極。

看著那些人手中的小把戲，賀極一抬手就將他們消弭。

揚劍，便是人頭落地，無一倖存，賀極走進異能者基地，整個基地已經沒有什麼大人了，只有兩三個髒兮兮的小孩子瑟瑟的縮在牆角，帶著恐懼的眼神看著賀極。

賀極冷哼一聲，並不理會這三兩隻小老鼠，直接循著氣味找到了廚房，餐桌上還擺著剛剛煮好的食物，冒著熱氣，賀極將那些東西吃了個乾淨，總算是得到了一絲的滿足感。

因為滿足換回了理智，賀極看著自己手上的尾戒想起一個咒語來，這個咒語把賀極帶到了另外一個空間，裡面堆放著各種寶物，賀極隨手拿起一瓶辟穀丹，餵了自己一顆後退出了空間，在角落裡找到那三隻小貓，強硬的塞到了他們的嘴巴里，並威脅他們：“不吃就把你們身上的人一點點的刮下來！”

三個小孩子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看著賀極把他們的基地燒了個乾乾淨淨，一個大人也沒有剩下。

在離開之前，賀極還算“好心”的給三個小孩子留下了一點點東西：“不要做噁心的東西，否則我遲早回來殺了你們！”

賀極每到一個地方，總是留下一地的血債，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向著法則挑釁，每一次與法則的對抗，賀極與法則之間都互有勝負，賀極最慘的一次險些被法則挖出了心臟，卻被列缺劍堪堪擋住，也因此，列缺劍上也有了裂紋。

看到列缺劍上出現了裂紋，賀極怒不可遏，爆發的怒氣瞬間把法則撕扯下來一半，那一瞬間天地動盪，遠在萬里之外的莫明德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法則制約的削弱。

賀極的暴怒讓無數人用自己的鮮血為法則毀了列缺劍這事付出了代價，法則也因此重傷，只能堪堪的看著賀極無比瘋狂的舉動。

“就算我不出手，你今日的罪孽，遲早由天道洗清！”法則的憤怒響徹天地：“天地不容魔修猖狂，更不容易魔鬼肆虐！”

“如果你不多事，我就不是魔鬼。”賀極的唇邊掛著冷笑，縱然身受重傷，不減一分的狂傲：“我是魔鬼，是儈子手，那你就是幫兇，天道要裁決我，你也逃不掉！”

“我是法則！是天道的助力，你只是妄言！”

“這只是你的自以為是！你才是這世間最大的惡！因為你的存在，我們才會凋敝！”

“這個世界不需要修真者，你們的存在本就天理不容！”

“你不是天道，你做不了主！”

擊潰了法則的賀極再也支援不住，倒在了地上，思維再一次陷入混沌當中，他徹底的忘記了自己是誰，他不記得自己要到哪裡去，他不知道活著的意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自己應該做什麼。

渾渾噩噩，行屍走肉。

賀極的列缺劍早已染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