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人。
“雲哥死了,雲哥不在了——”
蘇婷的聲音一直繚繞在蘇靜宜的耳邊。含著笑的她,酸楚的雙眸始終包不住那氾濫的淚水。
曾經以為他只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只要給自己時間,就一定能忘記他。可如今,得知他已走、已消失在這個世界的訊息。為什麼自己的心還會痛?痛的那樣銘心亦刻骨
走過安靜的路,看著大街上閃爍著的霓虹燈,心卻如此的灰暗。五顏六色已遠離,剩下的只是單調的灰色。
身心疲憊的蘇靜宜回到了別墅,進屋的她鞋都沒有換,澡都沒有洗,甚至衣服都沒有脫,就那麼回到臥室倒在了床上,泛著淚花的明眸靜靜看著天花板。嘴角泛著一抹笑,彷彿在天花板上看到了那張熟悉的容顏,低低的喚著:“聶雲”
n秒過後,蘇靜宜翻身撲在床上,埋著頭聳著雙肩,盡情的哭泣。聲音讓聽者都為之不忍。
夜深了,她卻還沒有睡,那些曾經的最美,現在卻讓她欲哭無淚。寒風拂過,搖擺起了牆外的樹葉,卻再也搖擺不起她那顆冰冷的心。一個人蹲坐在後花園游泳池旁,藉助微弱的月光看著手中那一張又一張有他的照片。
“都說時間能掩埋一切,掩埋一切的傷與痛,可為什麼忘記不了你?為什麼你還能影響我的心?是我還愛著你嗎”
不知不覺兩行清淚,悄悄從她眼眶溢位,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晶瑩而剔透。
原來,半年無情的時光,還是抹不去她深深的一縷傷懷。
月光照耀下的她,蹲坐在池邊一動沒動,如果不是身子微抖,讓人毫不懷疑她是一座雕塑。
她的目光晶瑩閃爍,似誘惑,似述說,似渴望,似譏笑
“明明很恨你,為什麼我卻不想忘記你是我傻嗎?還是我對你愛太深”
嚴冬的寒風拂來,吹起了她的衣襟。曾幾何時,她也一樣蹲坐在這裡獨自發呆,而他卻在這裡闖進了她的世界,陪著她一起坐著發呆,一起看著天上的月亮。也是在這裡他向她表白
往日的一幕幕如電影般在她腦海閃現。而如今,卻只有她一個人,一個孤獨而傷心的人。那個他不在了,永遠的不在了
看著手裡的照片,看著照片裡的自己和他,一時間傷痛的眼神盡顯無疑,低聲自語:“在我心裡,你是一本書,文圖優美,情深意長。我所能做的就是翻看,把手洗乾淨,輕輕的翻閱。這樣在我讀到最後的時候,你還是和當初翻開時一樣的乾淨完整。可你又是我不忍心讀懂的一本書,因為我怕曲解你的本意,哪怕只是一絲微小的地方”
說到這裡的蘇靜宜,聲音變得哽咽起來,眼淚也是控制不住的滑落:“我相信,相信你還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只是,只是可惜,陪你到最後的那個人不是我——”
思念是城裡月光的雨
飄飄灑灑朦朧在回憶的夜色裡
寒冷的風是那樣的銘心亦骨髓,眼淚是那樣晶瑩而剔透。一臉悲傷的蘇靜宜,不能自已的她撫摸著照片裡的他,泣不成聲:“你還在你還在我知道你一定還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對不對”
半個月後。蘇婷在二姐的陪伴下、監督下、開導下,慢慢有了一點面對生活的勇氣。可還是不能消弱失去聶雲的傷痛,因為那不是一時就能夠癒合,是需要時間來一點點的撫平。但不在自殺追隨聶雲的腳步,已經很不錯了。
這半個月來,蘇靜宜讓蘇婷白天去醫院上班,這樣在人多的地方會熱鬧一點,加上工作的忙碌會忘記想起那個他。可即使如此,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蘇靜宜都會聽見妹妹房間傳出的哭泣聲。
“別看電視了,快回房睡覺。”
“二姐。”蘇婷看著從沙發上站起來的二姐:“我睡不著”
蘇靜宜沉了一口氣,又回到了沙發上,看著妹妹說:“婷婷,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總想著他,這樣你會活得很累。”
一提到聶雲,蘇婷的聲音就變得哽咽:“二姐,不是我總想著雲哥,是我控制不了要去想他”
蘇靜宜一把將妹妹擁入懷裡,輕輕的說:“會忘記的,一定會忘記的。”
半會兒後,蘇婷看著二姐,不解的問:“二姐,你不是也愛雲哥嗎?為什麼這些日子,我都沒有見你悲傷過?”
蘇靜宜一愣,勉強的笑了笑:“是嗎?!”
“嗯。”蘇婷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二姐不解的問:“那晚我告訴你雲哥走了,可是你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醫院,眼淚都沒有看你掉一滴,你是不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