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落幕之前,按照紅袍法師的風格,自然沒有那麼多無聊的形式主義,一眾觀眾在原地回味片刻,也便紛紛散去了。
潘尼舉目四望,越過喧譁的人叢,瞥見場地外圍的少女,悄悄在散場的混亂之中湊近過去,就在他鑽出人群的時候,被一個香噴噴的懷抱抱住了:“潘尼,你真棒!”
他笑了笑,親了親女孩的臉蛋,心中還來不及思考太多,只是在這種擁抱中緩衝一下心裡混亂的情緒。
過了一陣子,他稍稍冷靜了一點,看到少女通紅的臉蛋,又探頭親了一口,希柯爾輕輕掙了掙,通紅的臉似乎有些惱意:“潘尼,你太用力了。”
這句歧義叢生的話讓法師略有汗顏,不過也發覺到自己的肌肉確實僵硬了一些,用力的擠壓之下,女孩的呼吸已經因為窒息而不自覺地急促起來。
他鬆開了手,希柯爾嘻嘻地笑了笑,抱住了法師的脖子。
突如其來的擒抱讓他有點窒息,下意識地扭了扭脖子,卻看到那個中年人笑眯眯的臉,心神頓時清醒了幾分:“哦,大叔你好。”
“我當然好。”大叔笑吟吟地點了點頭:“祝賀你,剛才實在非常精彩。”
潘尼笑了笑,心中不無得意。
“好吧,我來是想說一句,我要向你告別了。”
“告別……”法師皺了皺眉:“您還要……”
他點了點頭,神秘地笑了笑。
法師瞭然地點了點頭:“那麼,希望您注意安全。”
對於這個人和盧森迪爾的恩怨,他實際上並不傾向盧森迪爾,他很清楚,那個狡詐的紅袍法師和自己之間的關係是彼此利用,談不上什麼感情,這一次的事情之後,盧森迪爾是死是活潘尼毫不關心。
倒是這位大叔與自己頗有兩分交情,雖然礙於立場,潘尼覺得說“祝您早日成功”有些不妥,不過還是送出瞭如上的祝福。
“注意安全?”中年人臉上的表情一剎那變得啼笑皆非,但最後仍是點了點頭:“好吧,也注意你自己的安全。”
中年人朝遠處望了一眼,拖著那身滿是灰塵的斗篷遠去了,不知道會透過那條道路完成他的復仇。
法師還沒有聽出來中年人話語的弦外之音,因為就在中年人目光最後所指的那一剎那,一個面色蒼白的美麗女子一雙目光緊緊地盯著這裡,她的眉心烏雲籠罩,雙目中滿含憤怒,似乎還帶有一絲恐懼。
“我怎麼會對這個噁心的男人生出那種感覺?”她這樣想著,用斗篷裹緊了自己的身軀。
“蘭妮,你還沒有回去?”這片場地上的人散的差不多了,在老總督的指派下,一群軍士開始彼此議論著整理營地。
老頭髮現了他的外孫女,於是開口詢問:“唔,今天早晨收到訊息,似乎弗雷澤剛剛晉職為高等環之導師,再過一陣,我就可以把職務交給他了。”
“他?”她聽到那個名字,臉上出現了噁心的情緒:“那個噁心的老白臉?”
“咳。”老總督尷尬地乾咳一聲:“他是你的父親。”
“哦,抱歉,忘了。”蘭妮露輕描淡寫地說道:“不過他忘了我和我那可憐的母親,你居然還記得他,真是令人驚奇啊。”
“蘭妮,你還不夠成熟。”繆爾斯坦圖斯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
“成熟就是把一切東西掛到名為利益的天平上作為籌碼,呵,呵,呵,活在這樣的世界上,我感到好幸福啊,親愛的外公大人。”蘭妮露冷笑三聲。
繆爾挑了挑眉毛。
“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好吧,外公大人,不用急著為我尋覓你中意物件了。”她虛弱的臉上出現一個冷傲的笑容:“我想我有足夠的能力和那個骯髒奸詐卑賤的臭男人周旋。”
“唔,這聽起來很古怪,這麼說,你準備回到南方?”繆爾斯坦圖斯表情古怪,事實上,他已經察覺了她與那個年輕紅袍法師之間有點詭異,對比前一陣子的異狀,他心裡這點感覺越發地明顯。
他看了看自己的外孫女,雖然她的臉色依舊蒼白,但是卻沒有了前日的頹靡,不過眉宇間的陰鬱卻讓老總督更加地不放心。
“總之,蘭妮露啊,希望你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他嘆了口氣,迎來了外孫女對這句話報以的陰寒笑容。
他只能聳了聳肩。
“幹得漂亮,我的朋友!”場外,休斯那張久違的臉出現在了法師眼前,他滿臉熱情地笑著誇讚道。
“呵,真是好一陣子不見了。”潘尼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