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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然現在一面告示板前圍觀的精靈。他擠了進去,掃了一眼上面張貼的告示。稍微遲疑了一下,掉頭直接走近了告示板旁邊的酒館“該死”

薩利爾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橡木製成的堅固書桌在她拳頭下出痛苦的呻吟,裂成了兩半,不堪重負地倒在地板上。桌上的燭臺、書籍、筆墨散落一地。一張繪製著一個模糊惡魔形象的羊皮紙從桌上飄了下來,落在奈瑞兒腳邊。

奈瑞兒面色蒼白,她緊咬著嘴唇,半天才吐出一個詞語。

“薩利爾大人——”

奈瑞兒的眼眶裡蘊含著淚花。她緊緊捏著拳頭,連指甲也深深地刺入掌心也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她還記得那個晚上赫安在離開之前對她說過的鼓勵的話,那是讓她還保持著信心沒有放棄消沉的激勵。沒有赫安,奈瑞兒知道自己永遠不會站在這兒。奈瑞兒垂著目光,眼淚終於還是不受控制地淌了出來,滴在腳邊的羊皮紙上,模糊了上面的字跡。

“訊息已經確認無誤了。”薩利爾嘆了口氣,她看著一臉悲傷的奈瑞兒,低沉的嗓音說出令奈瑞兒絕望的事實。“沒人——幾乎沒人能在那樣強烈的法術衝擊活下來。那條街道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活著的生命。”

房間裡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奈瑞兒慢慢地停住了飲泣。她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看向同樣沉默,面色陰冷的薩利爾。“瑟雅大人——她——”

“瞞著”薩利爾苦惱地用手抓著頭,然後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充盈著殺機的通紅雙眼彷彿毒蛇般緊盯著面前奈瑞兒,“你必須瞞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一個字也不許說”

奈瑞兒遲疑了片刻。雖然覺得隱瞞不是好事,也許最後會展成彼此間仇恨的導火索。但是最終奈瑞兒還是點頭答應下來。“我知道了。我不會說的。”

薩利爾鬆了口氣,衝奈瑞兒擺了擺手,“好了,你出去吧,我要一個人想想。你也好好休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會為赫安復仇的:無論對方是惡魔還是我們的同胞。”

奈瑞兒慢慢地退向門口。當她的手按在門把手上的時候,她忽然回過頭來。隱隱有些淚痕的臉上帶著認真而嚴肅的表情。她問道:“薩利爾大人,你相信赫安是叛國者嗎?”

薩利爾愣了一下。

“他?他當然不是。我相信他,就像相信你和瑟雅一樣完全信任著他。”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奈瑞兒向薩利爾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消失不見。房間的薩利爾的臉上卻展露出了笑容。她低聲呢喃著,眼睛放在已經模糊了的羊皮紙上,“赫安,看來安瑞貝絲和她的拼頭霍倫蒂芬幹得不錯。我已經用不著為你擔心了。”她輕鬆地笑著,無視了凌亂的房間,坐在了窗邊的圓桌旁,為自己倒上一杯熱茶。

酒館吧檯旁邊的牆壁上用鐵釘釘著一張與貼滿大街的佈告完全相同的懸賞通緝令。上面繪製著一個模糊的惡魔身影,充滿了主觀的惡化手法。

佈滿城市的監控法術忠實地記下了妮可的身影。然而妮可施展的法術足以令**師也為之驚愕失色。魔力的洪流扭曲了監視法術的效果,隨即的爆炸更是將附近的監視裝置全數摧毀。因此他們只能在佈告上繪出了法師的印象與見聞魅魔的外觀,並且通緝者是一名危險的魅魔。是賣國者的同黨。

他們大概把妮可當成了為了防止訊息走漏而殺人滅口的兇手。赫安輕蔑地想到。不過這樣也好,沒人知道自己還活著。只要小心避開見過自己的傢伙,他就可以在夜晚宵禁之前在繆莎的街道上光明正大的行走。

“喂,你到底要點什麼?”酒館老闆不耐煩地用半尺高木製的酒杯敲打著赫安面前的吧檯,出咚咚的沉悶聲音。老闆不耐煩地催促道,“趕快點”

赫安從懸賞令上收回視線,側著頭看著眼前有些肥肥胖胖的精靈。對方的耳朵上掛著方形的耳飾,上面互相套著的幾道花紋代表著他的年齡已經步入年。他身上的衣服樣式也同樣貼近年的平庸和普通,不過看上去有些破損了,上面沾染著洗不掉的果酒濺上去的痕跡。可是儘管如此,對方的眼睛深處依然透著目空一切的高傲。赫安毫不猶豫的相信,如果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名人類,哪怕是人類國家的國王,對方都會不加掩飾地表達出自己的不屑。

赫安嘆了口氣,“一杯櫻桃果酒。”他說道。

酒杯裡很快就注滿了深紅色的液體。赫安痛快地大飲了一口,然後將視線移向了酒館內,掃過彼此交談的同族,仔細傾聽著他們談話的內容。不過他並沒有聽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