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好我的寵物——那隻靈貓。我需要她在我身邊。至少不能離我太遠,讓她跟著你。下次你來的時候,帶著她一起。”
第三節魔法的奴隸
赫安雙手被反拷著固定在角鷹獸的背上,牢固結實的藤蔓將他的雙腳和角鷹獸的騎鞍緊緊捆紮在一起。他的身上倒是套了一件厚實的皮製風衣,但是他的面色蒼白,雙眼無神地耷拉著,無精打采地低垂著腦袋。
奈瑞兒和男性精靈法師魯德特斯?羅列多分別坐在另兩隻角鷹獸上,一左一右地把赫安夾在其中。奈瑞兒的懷裡抱著赫安的靈貓,一臉擔憂地望著搖搖晃晃彷彿陷入昏迷了的赫安;魯德特斯?羅列多則陰鬱地笑著,似乎對自己的工作極為滿意。
“赫安,赫安——”奈瑞兒最終還是示意騎手稍微放慢了速度,向著赫安靠近。她憂愁地叫道,“醒醒,你沒事吧?”
赫安抬了抬腦袋,凹進去的雙眼和瘦削的臉頰讓奈瑞兒嚇了一條。但是很快,赫安又無力地將頭埋在胸前,發出輕微的鼾聲。
奈瑞兒再也無法遏止心中的怒意。她猛地偏過頭,緊盯著魯德特斯?羅列多,衝他大聲吼道,“你究竟幹了些什麼?”
“他死不了。”魯德特斯?羅列多無所謂地聳聳肩,面帶冷笑。“我有分寸。他只是有些皮肉傷,外加幾天沒有睡覺、沒有吃飯罷了。”
“你這是謀殺”
“可對於叛國的罪犯來說,這僅僅是最輕微的刑罰。”
“這就是你們這些法師的看法?整天待在你們的黑暗陰森的小屋裡搗鼓著狗屎一樣的藥劑,然後突然跳出來說你們要接管整座城市。真他**的噁心”奈瑞兒毫不留情地譏諷道,“如果不是有人在為你們撐腰,我保證首先被關進地牢裡的一定是你”
魯德特斯?羅列多臉上得意的笑容驟然一僵。不過在他看了眼赫安,又掃了眼奈瑞兒之後,他臉色的笑容又再度顯露出來。
“他是你的情人?”魯德特斯?羅列多不懷好意地問道。
奈瑞兒死死盯著對方,咬了咬,“是”
“那麼正好。”魯德特斯?羅列多從腳邊取下一根長鞭,在奈瑞兒的驚呼中細長的鞭子抽打到了赫安的背上。皮製風衣在鞭梢下破裂,露出赫安傷痕遍佈的脊背。“好好看著吧。”
“我要殺了你”
“與你的情人感同身受——”
奈瑞兒推開了掌握著韁繩的騎手,搶過韁繩,站在角鷹獸的背上驅使著角鷹獸朝魯德特斯?羅列多撞去。魯德特斯?羅列多身下的角鷹獸險險避開,但魅魔隱蔽發出的一道魔力流卻引起了角鷹獸的恐慌,它不受騎手控制地翻滾著身體,往地面墜去。直到角鷹獸的翅膀快要撞上樹冠時騎手才重新掌控住了局面,慢吞吞地重新爬升了高度。
灰頭土臉的魯德特斯?羅列多一臉煞白,幾乎嘔吐出來。他憤恨地盯著已經飛離的奈瑞兒,卻因為驚恐連聲帶都無法控制,只能發出意義不明的怪聲。他不得不把怒火發洩到了騎手身上。不過在騎手裝作不經意放鬆韁繩,使得角鷹獸的飛行不再平穩,劇烈抖動之後,魯德特斯?羅列多總算是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從昏睡中因為疼痛醒來的赫安抬起沉重的腦袋緊盯著魯德特斯?羅列多,儘管承受著痛苦,但眼中的堅毅與仇恨始終不曾變過。“我會親手殺了你的——”赫安咳嗽著,斷斷續續地說著,可沒人能無視他語氣裡的決心,“用最殘忍的方法剝下你的皮肉。”
這一次魯德特斯?羅列多沒有任何反應。他就像是耳朵聾了一樣地充耳不聞,只是偶爾瞥向赫安與奈瑞兒的目光帶著深深的恨意。
黃昏時分,繆莎的城牆已經遙遙在望。
赫安曾經想象過自己前往繆莎的方式,一定會是帶著榮譽,懷揣著愉悅的期盼而來但是現在,他來到繆莎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恥辱的罪名。
角鷹獸在繆莎的外圍降落。塵土飛揚的場地緊挨著高大堅固的古老樹木城牆,漆黑的陰影將他們完全籠罩起來,就像是罩在赫安頭頂的陰雲般令人不安。
魯德特斯?羅列多惡狠狠地推了赫安一把,“趕快動起來難道你還覺得自己會有遊覽繆莎的時間嗎?叛徒”
睡了一會恢復了點力氣的赫安毫不退縮地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試圖將自己心裡的仇恨和邪惡全部印入對方的腦海。“注意你的言辭,魯德特斯?羅列多。令人噁心的魔法奴隸,是沒有權力為我定罪的。能簽署命令的只有女王陛下,除非你膽敢偽造印章。”
魯德特斯?羅列多的指尖抖動出魔力的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