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樣,免費的吧?”
禹奕面對鐵鍬這樣的葩,只覺得啼笑皆非。她一直飄忽的視線,終於轉向了鐵鍬,有些無力的道:“看來,你的傷真沒事了……”
“那碗酸辣粉的味道怎麼樣?”鐵鍬把那支已經燒到底的華掐掉,道:“我特別讓他們多加辣……不是,我特別排隊買的……”
他提酸辣粉的目的,就是想引申出戒指的事情。然後,再想辦法要回來,反正他對禹奕也沒有非分之想,那個戒指五千塊為什麼不要回來?他還想著拿戒指回嶺南,作為自己掩飾偷錢的說詞。而且,這麼貴重的禮物,他連莫顏都沒送過。要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送給禹奕,實在心痛萬分……
“如果當初能送五千塊的戒指給莫顏,說不定莫顏不會離開自己呢……”鐵鍬很絲的想著,心裡忍不住一陣唏噓。
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呢?
說一千道一萬,沒錢的絲想泡妞,就是對著塑膠花幻想春天。擺著看看還行,想招蜂引蝶聞香迷人,做夢去吧……
果然,禹奕從心口的衣兜掏出那個裝戒指的盒子。不鏽鋼的盒子已經變形,上面還留著小指粗細的彈洞。她低著頭,開啟平放在手心的盒子,輕聲道:“謝謝你。不過……”
禹奕說到這裡,有些說不下去了,非常的猶豫。
鐵鍬看禹奕把戒指放在手的時候,差點想伸手去搶。那枚戒指在他眼,就是幾十張紅色的毛爺爺……
“對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禹奕的聲音,低低的還有些顫。她道:“戒指,我還給你吧……”
禹奕慢慢的把手,向鐵鍬伸去。
“沒關係,雖然勝利一定屬於國人民,但擱置爭議、共同開在特定的環境,也不是不能接受。現在是經濟大展的和平時代,友好交流是我們美好的願望……”鐵鍬伸出手去接戒指,感覺五千塊又飛了回來,心裡樂開了花。他貧嘴開閘,一個勁的安慰道:“何況,範教官成天在槍林彈雨裡掙命,吃點人肉不算什麼大事。再說,吃貨也應該有人喜歡。真愛就應該包容對方的所有缺陷,這件事上我支援你……呃,你怎麼這副表情?”
鐵鍬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禹奕的表情先是愕然,接著變成了漠然,又泛起了狠辣之色。她攤開的手掌慢慢握起,還插回了衣兜。這個動作,往往意味著要扔飛刀的前奏。
鐵鍬的脖子追隨著禹奕的手,恨不得再伸出二尺長。最好,能鑽進禹奕的衣兜,把戒指叼出來。他的注意力,全在戒指又被禹奕收回去的問題上,完全沒想到扔飛刀的可能。
“你是在嘲笑教官吃人肉嗎?”禹奕的語氣,極為冷厲。
“不是……這個……你誤會了……我哪能嘲笑呢?我的意思是吃什麼不重要……”鐵鍬費勁地想著措詞,有點口不擇言。他道:“重要的是好不好吃……不是,重要的是能不能吃飽……不是……總之,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對於禹奕來說,範教官吃人肉的問題,是心裡不能碰觸的禁忌。禹奕不是不知道範教官這個變態的嗜好,天人共憤。
可是,範教官在禹奕的成長過程,給禹奕的影響太大。
三年魔鬼般的僱傭兵訓練,無時無刻的軍事洗腦,範教官在戰場上殺神一般的形象,早就已經深入了禹奕的內心。禹奕也對範教官產生了,由敬畏、服從、依靠、懼怕、崇拜等多種心態,糾纏在一起產生的感情。
禹奕並不能認可範教官吃人肉的嗜好,知道內情的康老爺子和夜影,也不肯接受禹奕對範教官的感情。他們認為範教官殘忍嗜殺、變態瘋狂,已經超出做人的底線。但是,僱傭兵的經歷和養成的習慣,讓禹奕用一種不放棄戰友的性格,一直堅持著這份感情。不過,內心的良知不時拷問著禹奕。
她倍受煎熬的同時,人也越來越敏感。冷漠的外殼,實際上只是為了包裹那顆脆弱的心。
哪怕康老爺子和夜影在禹奕面前,對範教官吃人肉的問題,也選擇避諱不提。
鐵鍬現在說的話,在禹奕耳聽起來就是諷刺,還是毫不留情的諷刺。禹奕知道這輩子不能和教官在一起,她自己也無法接受教官的所作所為。但她已經打定主意,寧可一輩子孤獨終老,也不接受別的感情,算是對教官的交代……
但是,除了幹爺和夜影之外,任何人說一句教官的壞話都不行。就像部隊裡那些當兵的戰士,如果聽到有人罵他們愛戴尊敬的長官,出於習慣也會群起攻之。
現在,鐵鍬犯了禹奕的忌諱,禹奕受不了。她冷冷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