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文化緊握著手機,手指因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內心在絕望與不甘中苦苦掙扎後,他還是撥通了在美團外賣時上司徐為正的電話。電話鈴聲每響一聲,都彷彿重重地敲擊在他緊繃的神經上。
終於,電話接通了,翁文化還來不及開口,徐為正那憤怒到極點的聲音便如炸雷般傳來:“翁文化,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你這個無恥的叛徒,當初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出賣公司,你以為你能在餓了吧混得風生水起?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
翁文化的嘴唇顫抖著,試圖解釋:“徐總,我當時也是被逼無奈,餓了吧給我畫了大餅,說我過來會有大好前程,可現在我被他們耍得團團轉,我想重新回到每團,我可以將功補過,我手裡有餓了吧的一些內部資訊……”
“住口!”徐為正怒吼道,“你以為我們會稀罕你那些偷來的資訊?我們每團靠的是光明正大的競爭,不像你這種小人,只會在背後搞陰謀詭計。你背叛了公司的信任,傷害了曾經的同事,你已經被整個行業所不齒,別再妄圖回來,我們每團絕不再接納你這種人!”
說完,徐為正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只留下翁文化耳邊一陣冰冷的忙音。翁文化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上的血色盡失。他望著手機螢幕,眼神中滿是茫然與無助,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搖晃起來。原本他以為,每團外賣或許會看在他曾經的貢獻以及他手中情報的份上,給他一次重新迴歸的機會,哪怕只是讓他有個贖罪的可能,可如今,這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得如此徹底。
他深知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在餓了吧成為眾矢之的,被同事排擠、被公司猜忌;而在美團外賣,也被徹底地唾棄,曾經辛苦建立的聲譽和地位毀於一旦。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我當時也是為了能在這個競爭中找到立足之地,才出此下策。”翁文化在心底不停地問自己。但他又很快被憤怒和執著所佔據,他堅信自己手中掌握的餓了吧的商業資訊是扭轉局面的關鍵,無論是對於他自己,還是對於可能重新接納他的每團外賣。
於是,在那個暮色漸濃的傍晚,翁文化不顧一切地來到了徐為正的家門口。他像一尊固執的雕像,靜靜地守候在那裡,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然。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晚的寒冷逐漸侵襲而來,但翁文化的決心絲毫未減。終於,徐為正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當他看到翁文化堵在門口時,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愕,緊接著便是無法抑制的憤怒。
“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在這裡?”徐為正怒吼道,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迴盪。
翁文化硬著頭皮說道:“徐總,我知道您在生我的氣,但請您給我一個機會,聽我解釋。”
徐為正冷笑一聲:“解釋?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背叛了公司,投靠了競爭對手,現在又想回來,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翁文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徐總,我當時跳槽到餓了吧,並不是真心想要背叛每團。我是為了拿到餓了吧不正當經營的證據,現在我已經做到了。我可以帶著這些證據回來,為每團扳回一城。”
徐為正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翁文化:“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你在餓了吧待了這麼久,誰知道你是不是已經被他們同化了。你可能是在那邊混不下去了,才想回來找個退路。”
翁文化急忙搖頭:“徐總,我對每團還是有感情的。您想想,我在每團工作了這麼多年,曾經也為公司盡心盡力。我只是一時糊塗,被餓了吧的人蠱惑,但我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一直在暗中收集證據,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重新回到每團,彌補我犯下的過錯。”
徐為正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滿了懷疑:“你說你有證據,那你先拿出來讓我看看。”
翁文化面露難色:“徐總,這些證據非常敏感,我不能輕易拿出來。我需要您先答應我,如果我把證據交給您,您會重新接納我,並且給我一個合適的職位,讓我能夠繼續為每團效力。”
徐為正再次憤怒地吼道:“你還敢跟我談條件?你現在是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你以為你手裡的證據有多了不起?我們每團也在透過合法的途徑收集餓了吧的問題,不需要你這種叛徒來施捨。”
翁文化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感到無比的絕望。但他仍然不死心:“徐總,我知道我錯了。但請您看在我曾經為每團做出的貢獻上,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接受任何考驗,只要能證明我的忠誠。”
徐為正看著翁文化那副落魄又執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