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掉的一些田畝和宅子買回來,再加上錢易去年也考中秀才,如此,錢大一房這是又要起來了。
如此,錢家也算是有了些資本。
不過,以莊氏的穩妥。這驟然發了財,就馬上提出結親之間,其實不太好。
只是世上許多事情是手快有手慢沒有的,王欣寧正是說親的年紀,自去年以來。周氏頻頻帶她參加一些婦人的聚會,這些莊氏心裡是明白的,若是不早先提出,等到王欣寧定了親,那便什麼都遲了。
因此,莊氏便趁著今天來開藥並感謝之際,儘管覺得還不太適宜,但還是隱晦的提出了這個意思。
接下來自看周氏應不應和了。
不過,聽裡面的談話,莊氏倒也沒有直接籠統的提出結親之意,只是表明的她對王欣寧的一直以來的喜歡,但那言下之意,聽的人也能聽明白的。
周氏雖然沒有明的接茬,但是也讓莊氏以後多走動,這也就是沒有拒絕,還有商量餘地的意思。
畢竟之前從未想過跟錢家結親,如今莊氏似乎有這意思,那家裡幾個人也要好好商量一下才行。
如此,周氏和莊氏算是有了一個默契,便是最終結不成親,那莊氏也不會有遺憾了。
這時,屋裡有了起身的響動,正聽門角的王欣寧動作比兔子還快,飛快的把凳子拖了回來,搶過阿黛手上的算盤和賬冊,就噼裡啪啦的拔了起來,不過,全是在亂拔。
阿黛在邊上忍著笑。
此時,裡屋幾人又聊得幾句,莊氏告辭,掀了簾子出來,先是衝著王欣寧笑了笑,見著阿黛卻是施了一禮,倒是唬的阿黛手忙腳亂的,阿黛連忙拖起她:“莊嬸子,你這可是要折殺我了。”
“不折殺,老婦能有今日,多虧了阿黛姑娘吉言。”莊氏道是一臉慎重的道,王家於她的大恩,無異於雪中送碳。當然,同阿黛說,莊氏只提了阿黛之前說她身體要痊癒的預言,至於王家於她的大恩。
所謂大恩不言謝,是因為“謝”字太輕了,這些事,她自會讓錢易記在心裡。
隨後莊氏便告辭了,王欣寧連忙把包紮好的藥遞上前。
看著莊氏遠去的背影,王和同周氏自不免一陣唏噓,感嘆莊氏母子終守得雲開見月明。
…………
“錢易公子好象挺不錯的。”阿黛衝著王欣寧眨眼。
去年賞雪會後,阿黛想著堂姐受自家二姐的閒言牽連,也惹了一些閒話,莊氏當時就一直在安慰欣寧堂姐,再想著當日,王欣寧跟錢易的樣子,別說,這事說不準還真有譜。
“去,後院的水缸沒水了,你挑水去。”王欣寧惱羞成怒,推著阿黛進了後院。
看著後院水缸滿滿的水,阿黛哈哈大笑。
“阿黛妹子……”這時,身後傳來許仙的聲音。
許仙今天穿著一襲青衫在後面衝著阿黛拱拱手。
“許大哥,何事?”阿黛轉身問道。
聽得阿黛的問話,許仙臉色微紅,吱吱唔唔的好一會兒才問道:“那日,你說到得春天,我就能等著我要等的人,可是真的?”
去年,莊氏來看病時,阿黛當初就曾斷言過。到得春天,莊氏的病便去沉痾盡去,只是莊氏一直在慶安堂看病,大夥兒對她的病情知悉甚深。說實話,也就是過一天算一天的,因此,阿黛當初說這話時,藥堂裡的人跟莊氏一樣,都只當是安慰莊氏的話,便是王和也曾以此說阿黛得治病得聖人三味,說這是一種心理治療。
可不曾想,錢大陰魂顯靈,王成恩義還金。莊氏大罵後沉睡一場,等得睡來,果真是沉痾盡去,而此時,剛剛入春。
雖說。大家認為阿黛的斷言也只是碰巧了,但許仙生而知之,於天道之間亦有那麼一點點感悟,倒覺得阿黛妹子的斷言未必就是巧合,再想著,阿黛曾斷言他將在春天時遇上想尋找的人,因此。這會兒終是忍不住相問。
阿黛沒想到許仙這般一問,倒是繞有興趣的打量著許仙,自點化以來,許是能感興一些天道,阿黛的性子便有些自然而然的隨性和灑脫,這會兒倒沒覺得盯著許仙看有什麼不妥。倒是許仙讓阿黛看的頗有些拘促。
“前面忙,我回去了。”許仙臉皮薄,終怕阿黛取笑他,便打起退堂鼓了。
“許大哥,你要等的人是什麼人?”阿黛側著臉突然問道。說起來。她對許仙生而知之,以及雲山仙台白蛇入道如何感興許仙的事情都很好奇,只是一般來說,這種隱秘的事情總是不好問的,如今,許仙問起,阿黛正好解解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