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只一個承諾,那承諾的內容晶瑩而質樸,就像每個愛情童話都有一個關乎天長地久的傳說。桐桐告訴我,袁夙,再傻的女孩也是涇渭分明的,沒有誰能隨隨便便把自己交出去,她那麼做,只有一個理由,你明白嗎?
我痴痴地點了點頭。記住了這句話。
和周鎂桐在一起的時候,你永遠都不要把她想象成一個哲女,我情願將她想象成上帝。昆德拉不是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嗎?我剛剛作出若有所思狀,這上帝就笑了。
她說夙夙你在想什麼啊?
我說我剛才是不是太遜了?
結果這句話讓上帝持續發笑,而我則繼續為此而費解。作為一個身強體壯的運動員,我有點無地自容。
上帝說還好啦,你還有很多機會,可以再為自己正名的。
我們又纏綿了一陣,有了倦意,我終於想起,該穿上我那整晚都沒撈著穿的睡袍了。
桐桐:等等!
上帝一喊等等,人類就崩潰!
於是我知道事情要不妙。我張大嘴等待著著上帝的旨意。
桐桐說:袁夙,我今晚算不算“千嬌百媚”?
我點點頭。
那算不算“極盡妍態”?
我:……
桐桐一笑,貼近我的耳邊:從前有一個傳說,傳說中有一個騎士,騎士的心裡裝著一個公主,那公主的雅號叫做咪咪。騎士說,因為她的美麗,他可以為她奮戰三次萬死不辭,袁夙,嘻嘻,有沒有這回事?
&;*%¥#……
清晨的鬧錶將我吵醒,我伸出一隻胳膊將鬧錶打翻,試圖爬起,嘗試了幾次後,未果。
那個鈴聲攪亂了我的夢。夢裡,我身負公主,在敵陣中殺得三進三出人仰馬翻,終於將她轉危為安。公主在馬背上睡著了,而我卻體力不支跌下戰馬。我倒在泥漿裡,渾身軟得爬不動一步。我伸長手臂,喃喃地掙扎:水,給我水……
桐桐下床給我倒了杯水,神情愜意。
夙夙,有沒有三枚一元的硬幣?
嗯?這個瘋子,她又要做什麼?我說:在我口袋裡,你自己去拿吧。連聲音都是軟綿綿的。
朦朦朧朧中,我看見周鎂桐翻出三枚硬幣,來到梳妝檯前,臺子上擺著我送她的那隻水晶樹袋熊。只聽“當,當,當”的三聲……
周鎂桐回過頭,衝我燦爛一笑,整夜未褪的潮紅依舊掛在臉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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蚍蜉撼大樹(1)
附,與周鎂桐瘋狂同居之大事記:
●從第二天開始,除了睡覺吃飯以外,袁夙必修的也是唯一可修的三件事:一,踢球。二,陪周鎂桐。三,往返於二者的路上。
●袁夙得到第四個月的工資,當晚被周鎂桐全額沒收留作服務費發放。
●七天後,樹袋熊的肚子裡陸續增加了八枚硬幣。周鎂桐制定的初步協議是每晚服務一次,多出的一枚是因為袁夙某天的服務沒能達到預期的滿意度,於是追加了一次。
●袁夙無緣足協盃第二回合,趙旭代其首發,球隊在客場悶戰了九十分鐘後被對手0:0逼平。對手憑藉客場進球的優勢晉級下一輪,邦泰慘遭淘汰。袁夙從此失去了一個重要的展示舞臺。桐桐說待到袁夙得以出場的時候會酌情考慮減少服務次數。不過袁夙懷疑他沒那個機會了。
●在如此內憂外患的大環境下,袁夙為自己的身體狀況空前擔憂。對此他選擇的辦法是以毒攻毒——每晚加練五千米長跑,並且仰天長嘯放出豪言上帝你丫有種就把我累死!
●一週後,周鎂桐徵得其老爸的同意,將其全部家當從周府搬至袁夙處,其中包括一隻幾個月大的白色西施狗,名曰鬱悶。
●三天後,袁夙回來時發現鬱悶把家裡翻得亂七八糟,這孽障嘴裡正叼著一盒神秘的白色膠囊,膠囊上印有“美國輝瑞”以及英文“V”的字樣。袁夙發現其中少了兩粒,在對鬱悶進行24小時監測之後,未見異常,終於想起自己在某一夜的反常表現,由此推斷出那兩粒膠囊的去向。
●袁夙與周鎂桐大吵一架。正方袁夙的觀點是:投毒一粒是誘其妥協,情可原,投毒兩粒簡直是害其性命,不可活!反方周鎂桐的觀點是:兩粒也僅僅換來一個冷水澡而已,現在的藥真是越做越差勁。
●袁夙憤然離家出走,漂泊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