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豹嘆息了一聲,擺手道:“算了,事已至此在怪你也沒有什麼用了,你退下吧,”簫浪緩緩的退了下去。孟豹朝窗子那裡一揮手,氣勁隨即吹開了窗子,露出了窗外的美景。咚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孟豹卻是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淡淡道:“有什麼事情?”門外那人恭聲道:“主人在正廳設宴要款待大人,希望大人賞光,”孟豹手指敲打在桌上,沉吟了少許,道:“好了,我去,你回去吧。”
他其實是不喜歡去赴宴的,覺得那裡太熱鬧了,他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只是這次他的心裡忽然湧起了一種衝動,彷彿宴上有什麼吸引他的一樣。
孟豹開啟了房門,從這裡到正廳的路其實並不長,只要穿過一條長廊,拐一個彎就到了。才剛一進去,他就被迎上了首座,郝上天就坐在他的旁邊,往後依次是他的三個兒子。正廳被十幾根石柱支撐著,左邊是殺人莊的骨幹精英,右邊是郝上天的一眾家屬,叔叔爺爺全部都被他請來了。
正中央是空著的,等孟豹來了,立馬就有一群舞姬露出曼妙身材,眼神放射著秋波,綾羅飛舞,樂師也奏起了樂曲,歡喜的樂曲讓人的心裡也不免的放鬆了下來。“大人,你可覺得還好?”郝上天朗聲道,手中還喝了一口酒。孟豹將酒杯拿在手上,不停的轉動卻偏偏不喝一口,聽到郝上天說話,也只是隨便應了一句。“不錯,還行,”郝上天看了眼他手上的酒杯,道:“可是酒不符合大人的胃口?要不我在叫人換一種,”說著他回身對管家道:“你還等什麼,快拿出莊內最好的酒來。”
管家扭捏道:“這,這已經是莊內最好的酒了,”郝上天眉頭一挑,正要破口大罵。孟豹就悠然道:“酒,是好酒,只可惜我並不喜歡和別人飲酒,”郝上天愣住了,在他看來這個孟豹分明是不屑和他一起喝酒,他心裡大怒,可臉上卻還是一臉豪爽的笑容。看見自己平日裡威風十足的父親,變成現在這個低聲下氣的樣子,郝英雄心裡大怒臉上的神色也就變得很難看。
孟豹見他們兩人的樣子,也知道他們誤會了,可他也懶得解釋。眼睛盯著那些舞姬看,手中的酒杯依舊在轉,美酒在裡面晃盪,卻沒有灑出來一滴。突然,舞姬中響起一聲尖叫,一人抱著頭衝了進來,那人獐頭鼠目,骨瘦如柴,嘴上不停的嚷嚷著,“娘子饒命啊,娘子饒命啊,”郝上天正是一肚子火氣內,見了那人一拍桌子,大喝道:“黍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闖進這裡,來人將他給我拖出去斬了!”
黍三腳一軟,爬在地上大聲哭道:“主人,饒命啊,小的也是逼不得已啊,”“死鬼!你真是找死啊!”嬌嫩的聲音從廳外傳了進來,孟豹聞聲看了過去,只見一女子頭戴金飾,左手拿著一個雞毛撣子指著黍三,右手插在腰間,胸口的衣服凌亂,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一見廳內的人望了過來,她的俏臉微紅,低下頭去。
郝上天一拍桌子正要說話,孟豹將手中的酒杯輕輕的搖了一下,語氣戲謔道:“有趣,一個小小的奴僕竟然敢擅闖主人的正廳,你們兩個人到底有什麼要事,速速說來,”黍三一聽孟豹發話,心知主人都遜他三分,急忙爬到孟豹的下方,斷斷續續的說著他的遭遇。
正廳內的人眼睛都有點鄙視的看著黍三,孟豹更是覺得事情很荒謬,本來以為是丈夫搞別的女人導致妻子發怒,那裡知道是丈夫撞破了妻子的姦情,反而被妻子一陣痛打,這件事情實在是怪異至極。一旁的蕭浪忍不住笑道:“我要是你,現在就一頭撞死在這根柱子上,”墨雲譏諷道:“那你可以撞死了,”簫浪一愣,隨即一拍桌子,大聲道:“如此**殺了便是。”
那婦人臉色頓時就變得蒼白,身子搖搖欲墜,看起來讓人不禁生出將她摟在懷裡好好的痛愛一番。簫浪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溫聲道:“其實你也沒有犯什麼大錯,下次小心點就是了,”前後反差之劇烈讓人反應不過來。
孟豹左手敲打在桌子上,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顯得格外響亮,廳內的所有人都在看著孟豹,等他下決定,其中包括郝上天,他此刻好像忘了自己才是殺人莊的主人。強者為尊,這是不論到那裡都是不變的定律。
孟豹的手指停止了敲打,看著黍三道:“上前幾步,讓我好好的看看,”黍三臉色惶恐,朝前面爬了幾步,這樣和孟豹不過一米。孟豹看著黍三,朝一邊的郝上天道:“郝莊主,可知此人是幹什麼的?”郝上天語氣不屑道:“平常不過是我的馬伕,”黍三頭一低,一道白光閃現,直取孟豹的心口。
這時候孟豹右手拿著酒杯,劍又在右手的衣袖裡,而且他現在是坐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