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盛氣和風光。
卓楚媛坐在中間的房車上,在後座陪她的再不是杜其夫而是夏斯里,前座除司機外是另
一位便裝探員。
他們今天要見的是肯尼夫,那自稱有關於洛維奇夫的情報出賣的黑幫叛徒。
卓楚媛身邊的黑皮箱載著二十萬美元的現金,作為今次交易的貨款。
她的心不知為何忐忑不安地跳動起來,不由輕按了大褸內貼身掛著的大口徑手槍。
唉!
若有凌渡宇在身旁就好了。
他或者不會是個好丈夫,但肯定是最佳的情人和戰友。
她不是未試過和男人分手,但卻從未試過以嫁人的方式去離開另一個男人,還是如此的
痛苦。
她甚至和丈夫歡好時亦心不由主地苦思著凌渡宇,使她感到心兒被血淋淋撕開作兩半,
也感到愧對夫婿。
不!
她定要從凌渡宇的“魔影”下脫身出來,享受到正常的婚姻生活。
或者有了子女會好一點。
可是至今她仍拒絕丈夫要她停止服食避孕丸的提議。
這是什麼樣的心態呢?
夏斯里乾咳一聲,把她驚醒過來,發覺車子轉進了一條橫街去,凹凸不乎的路面,使車
子左搖右擺,不住發出“砰膨”的聲音。
夏斯里道:“卓主任不用擔心,我們現在去的‘青河區’環境雖較複雜,但卻不會有事
發生的,因為我們早派了一隊便衣探員到那裡做準備,如有不妥,他們會立即通知我們。”
驀地車子煞停了下來,四人不由自主往前僕去。
眾人駭然望往前方,只見前面已方的車子的進路被一輛貨櫃車完全堵塞著。
卓楚媛最快別頭後望,混亂中只見後面車子的退路亦給兩輛架路心的貨車橫七豎八地攔
個正著。
卓楚媛推開車門滾去時,前後兩部載著便衣探員的車子已如玩具般彈上天空,化作一團
烈焰。
火屑碎片四處橫飛。
槍聲響起,車前擋風玻璃沙石般粉碎,前座的兩人鮮血激濺,也不知中了多少槍。
夏斯里和卓楚媛這倖存的兩個人滾到街角,前者猛扯卓楚媛,狂喝道:“這邊走!”連
滾帶竄撲入左方一條小巷裡。
槍聲呼嘯響起。
卓楚媛哪敢遲疑,全速追了進去。
巷內堆滿垃圾雜物,卻不見任何人的蹤影,事實上,剛才的街道亦不見其他人,使人知
道這是一次計劃的伏擊行動。
但他們怎知自己的車隊會走這條路線呢?
一定有內奸。
此時兩人一先一後奔進一座大廈的後門去,裡面是個停車場,泊了十多輛輕型貨車和房
車。
卓楚媛喜道:“我們偷一輛車來用。”取出工具,便要弄開其中一輛的門。
忽然冷冰冰的槍口抵住她的玉頸後,夏斯里奸笑道:“不用了!你已被捕了。”
卓楚媛全身冰冷,終於知道奸細是誰,但已太遲了。
四周出現了十多名大漢,擁了上來。
其中西裝筆挺,風度翩翩的高瘦漢子向卓楚媛鞠躬道:“本人米葛羅,卓主任遠道而
來,敝老闆洛維奇夫先生怎能不竭誠招待。”他是直至上前為止,卓楚媛所遇的俄人裡,英
語說得最流利的一個。
此時卓楚媛的雙手被反綁起來,再無反抗之力。一名大漢拿著探測器模樣的工具,專心
地檢查她身上的裝備,搜去任何可疑東西。
米葛羅像吩咐一條般向夏斯里道:“這處沒你的事了,該知道報告怎麼寫吧!”
夏斯里應了一聲,迅速離去。
當卓楚媛被推上車時,後悔得差點哭了出來。
凌渡宇說得不錯,在黑幫比政府更有錢更有效率而勢力因而更大的地方,與黑幫對抗比
玩火更危險。
現在終於牽累了她仍深愛著的凌渡宇了。
為何當初她卻不肯認真地去想這問題呢?
***
當載著卓楚媛的大貨車由大廈裡駛出來時,凌渡宇的電單車先一點越過了它,往前疾馳
而去。
在前面追蹤需要更高明的技術和精確的判斷力,且必須對街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