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來日方長,咱們就他媽沒命了!”解寶方用力掙開王德林阻擋的胳膊,衝著北大營的方向用力一指,目眥欲裂的盯著王德林:
“王胖子,你他媽也是打老仗的,你聽聽,再看看,日本槍響的方向,火炮彈著點的位置,是不是北大營!”
王德林自參軍時起,大小仗也打了十幾場,不說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戰場勐士,也堪稱一位合格的老兵油子,對槍響、炮落的判斷比起一般人要強出不少,只不過之前看著解寶方舉動突然,還以為自己這位好兄弟要去找董鑫麻煩而分散了精力罷了,如今被解寶方這麼一說,王德林仔細聽了聽,可不是北大營的方向,隨即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他媽了個巴子的,這小本本還他媽真敢動手。。。。。。。”
王德林或許有些震驚,但從後世穿越而來的解寶方卻清楚的很,日本關東軍對九一八事變可謂是準備充分,為了麻痺東北軍,小本本在事變前頻繁的舉行演習,在1931年七八月間,就進行了多大四十餘次的軍事演習,使得陽陽城內外經常能聽到日軍的槍炮聲,所以王德林在最初時才認為是日軍又一次軍事演習。。。。。。
“嘟~~~嘟~~~~”還沒等王德林罵完,瀋陽軍兵工廠的圍牆外便響起一陣刺耳的警笛聲,隨即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名通訊兵撞開門衛,迅疾跑了進來,邊跑邊急切的唿喊,頃刻之間他的聲音便傳遍整個瀋陽兵工廠:
“日本人動手了,日本人動手了,兄弟們快集合跟他們拼了。。。。。。。。”
這一聲唿喊就如同戰備的集結號,不只是解寶方和王德林,駐守陽陽兵工廠每一名戰士,無不是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穿好著裝一路小跑的奔向軍械庫,解寶方和王德林更是如此,守備軍械庫的軍需官也不敢怠慢,聞聽通訊兵的一路高喊和在目的北大營火光,任誰都知道這是要打仗了,於是見兵工廠守備連的官兵陸續趕來,執勤的軍需官便要開啟庫房分發槍支彈藥,準備與小本本死磕。
可當軍需官的拿著鑰匙的手剛觸碰到門鎖的時候,一隻冰冷的大手卻將那串鑰匙緊緊的握住:
“慢著~~~”
“董。。。。。董連長!”軍需官楞了一下,可就趁著這個功夫,那個叫董連長的人卻把庫房的鑰匙搶到了手裡,隨即用他那雙傲慢的三角眼掃了看了一下面前的那位軍需官,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質問道:
“是誰命令你開啟軍械庫?營長?團長?還是旅參謀長!”
“這個。。。。。。。。”軍需官無言以對,但是看了看西北面的火光,他的臉變得有些急切和憤恨,進而指了指西北處隆隆的炮聲,焦急的說道:
“小本本正在打北大營,你董鑫難道就沒看到?”
奪鑰匙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陽陽兵工廠守備連中尉副連長董鑫,只不過他看著面前那位一臉焦急的軍需官,並沒有被他的急切所感染,反而是滿不在乎的一笑,只不過他這樣的笑容在半邊映紅的天際裡顯得格外的陰冷詭異:
“隔著這麼老遠,我可是看不到,怎麼?難不成你個軍需官有什麼特異功能看得到?”
“我。。。。。。。”軍需官也是一時情急,沒有把話說得那麼嚴謹,卻不成想被董鑫鑽了空子,以至於讓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站在他旁邊的董鑫也不準備再給這位軍需官說話的機會,一雙陰森狡黠的三角眼在軍需官的身上冷冷的一掃,聲音陡然增高:
“條令是怎麼規定的?軍械庫只有團以上主官直接命令才能開啟,我們連到目前為止連一道戰備的命令都沒接到,你這個軍需官貿貿然的開啟軍械庫想幹什麼?”
董鑫這頂大帽子往誰的腦袋上扣,誰都受不了,對此軍需官心裡很清楚,於是也就沒有再堅持,悻悻然的退了下去,不只是這位軍需官,已經抵達軍械庫大門口的一眾官兵們也聽到了董鑫的話,剛剛燃氣的那一團激情澎湃的烈火瞬間便被冬日裡的冷水澆了個透心涼,董鑫掃了一眼已經喪了士氣的全連官兵們,嘴角向上抽動了一下,露出一絲冷笑,隨即從用他那小三角眼掃了一眼面前的一眾官兵:
“剛剛接到團參謀長的電話,讓我們不要動,槍支彈藥全部放到軍械庫,該回去睡覺回去睡覺,就算日本人真進來了,也會有長官去交涉,他們想拿什麼就拿什麼,咱們什麼都不用管,都回去睡覺。。。。。。。”
“小本本想拿我們的命,也要給他們嗎?”正待董鑫說得起勁兒,人群之中便響起一聲嘹亮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