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
這鐵皮人厲害無比,可只要一倒在地上,就什麼也不是了。文空雙手胡亂地扳動旁邊的各種機括,可根本無濟於事。這時東子不知道從哪殺回來了,他見鐵皮人倒地,抬手朝文空就是一槍,文空正想從鐵皮人肚子裡鑽出來,胸口捱了一槍,猛然倒地,口吐鮮血,眼見是不得活了。
那邊程哥大喊:“別打死他,問他出口在哪!”
田尋連忙跑過去,將文空拉出來,只見文空已是奄奄一息。田尋說:“出口在哪裡?怎麼出去?快說!”
文空費力地抬起腦袋,有氣無力地說:“出口自然是有,可你……你們是沒機會出去了。雖然我沒能親手宰了你們,但也沒……沒什麼關係,再過一會兒,神魚也會……會送你們上西天的……神魚護寶……永保天堂!神魚護寶……永……”文空眼睛漸漸閉上,把頭一歪嚥氣了。
程哥一瘸一拐地走過來,見文空已死,氣得大罵:“東子,你怎麼總是幫倒忙?為什麼打死他?”
東子說:“打死他怎麼了?難道還要留著他要我們的命嗎?”
程哥見東子似乎回覆了些神志,便試探地說:“東子,打死就打死吧,現在我們怎麼辦?”
東子慢慢走到程哥面前說:“怎麼辦?你還想和我搶財寶嗎?”
程哥腿上受了傷,自然更不是東子的對手,他連忙陪笑說:“不不不,這裡的珠寶全都是你的,我們一件也不想要。怎麼樣?”
東子慢慢抬手,把手槍頂在程哥腦門上,獰笑著說:“程哥啊程哥,別怪我平小東不夠意思,可你總惦記著和我爭財寶,你說我怎麼能放過你呢?”
程哥臉上冷汗涔涔而下,他看著東子扭曲的臉和通紅的眼睛,知道他已徹底精神錯亂,顫抖著說:“東子,你別……別激動,我說了我什麼也不要,財寶都是你的,行嗎?”
東子陰著臉說:“你還是想和我爭財寶?那我也就沒辦法了……”
忽然,東子聽見腦後有風聲,他剛要回頭,“邦”的一聲,腦袋上捱了重重一擊,原來是田尋手持一尊小銅像,給了東子腦袋一下。東子慘叫一聲,頭上被開了大口子,鮮血直流。他也不回頭,右腿倒踢出去,正中田尋肚子,將田尋踢倒在地。程哥見機會來了,猛一縮頭,雙手掐住東子拿槍的手腕,東子下意識開了兩槍,子彈都打在遠處的石牆上。
程哥右腿有傷行動不便,東子一拳打在他臉上,頓時鮮血滿面。程哥強忍著疼痛,右腿奮力踹他肚子,東子叫道:“就憑你也敢和我動手?”他小腹肌肉一繃,程哥就覺得像踹在了橡膠上面。東子左掌如刀,猛擊程哥右耳,程哥被打得眼冒金星,雙手也鬆開了。東子抬槍剛要打死程哥,田尋在身後手持伸縮撬槓猛擊東子的後腰。
田尋雖然不會功夫,但他愛好廣泛,涉獵很廣,從書上和各種媒體上知道人身體的幾大弱點,腰就是其中之一,田尋一撬槓正掄在東子腰間,東子頓時覺得渾身痠軟,腳下無根,右手一鬆槍也掉了。田尋再猛掄撬槓,東子下意識抬左臂去擋,撬槓又砸在手臂上,這下差點將他胳膊打斷,東子氣得哇哇大叫,他如果不是神經有些錯亂,就是十個田尋也難勝他,東子轉身又撲向田尋。
田尋見得了手,又掄撬槓打他的頭部,東子畢竟有功夫在身,他一抬右手硬生生抓住撬槓,左腳朝田尋手腕一踢,田尋立刻就鬆開了拿撬槓的手。東子左拳擊出,砰地打斷了田尋鼻樑骨,田尋眼前一黑栽倒,東子猛撲上前,左膝蓋頂在田尋胸口,雙手死掐田尋的脖子,十根手指像鋼鉗一樣用力收縮。
田尋連忙用力扳他雙手,可東子身強力壯,又練過外家硬功,這雙臂就像生了根似的,田尋就覺得喉管軟骨就要被捏碎,大腦裡一陣陣喪失意志,只有一個念頭來回地閃:我就要死在這裡了……他雙手漸漸鬆開,在身旁地上來回亂抓,忽然,他的左手似乎摸到了一樣東西。
凡是垂死的人,都會下意識用手裡的任何東西攻擊對方,不管那東西是否能退敵。田尋也是一樣,他不假思索將摸到的東西扔在東子臉上。這東西按理說怎麼也扔不死東子,可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隻帶有尖螯的黑色甲蟲。東子覺得有樣東西落在自己臉上,但他也沒理會,一心就想把田尋掐死,可這甲蟲不這麼想,它爬到東子眼眶邊,揚起尖螯猛地扎進東子的右眼。
東子右眼頓時就被扎瞎,他慘叫一聲鬆開田尋,右手胡亂地抓起甲蟲扔掉,可右眼說什麼也睜不開,還不斷流出膿水,他捂著右眼亂叫亂跳,就像發瘋了一般。
田尋躺在地上已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