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是什麼人填的詞?那麼好。”
“如果你開始懷舊,那就證明你已經老了。”我說,“我們走吧。”
王玉坐在一個男人身後,在叮囑:“打九筒,打嘛。”
那男人迷迷糊糊,幾乎把一顆心掏出來打出去。
我看得樂透。美麗的女人往往有九命。
編姐說:“我們要走了,保重。”
“謝謝你們來。”她站起來送客。
我也說:“祝福。”
“你們還在找姚晶的女兒?”
“你能幫我們?”編姐連忙問。
“我只知道她名字。”
我有心要試王玉,“姓什麼?”
“瞿,瞿馬利。”
王玉沒有說謊。
“她住在什麼地方?”
“她今年十八歲。我不知她住在什麼地方,但是不難找到她呀,為什麼那麼久你還沒有她的訊息?”
我啼笑皆非,“你倒是會說風涼話。”
她訕笑,“咦,你們讀書人有時倒是很蠢的,那女孩子是名校女生,你想想,本市有幾間名校?又有多少人姓瞿?”
我“呀”地一聲,立刻握住編姐的手臂,我們腦筋太不靈光。
真的,本市有幾間學校?
我們立刻開始這項地毯式搜尋。
別以為是簡單的事,校方多數不願透露學生私人資料,並且懷疑我們的身份。
幾經艱苦,四處托熟人,我們才查遍了本地數十間名校。
沒有瞿馬利。
兩星期後,我們開始追查次一等的學校,已經有點氣餒。
直覺上我們認為瞿馬利冰雪聰明,容貌秀麗,學業優秀,故此不似念普通中學的人。
這項工程那麼瑣碎,做得我與編姐精疲力盡。
在這當兒,王玉已經順利嫁到美利堅合眾國去,這裡少了一顆閃亮的明星。石奇真正開始寂寞,他生命中兩個比較重要的女性都離他而去,沒有靈魂的他,雙眼中為此添增一層深度。
石奇時常伏在桌子上,下巴枕住雙臂沉思,同時也聽說他身邊的女孩子換了一個又一個。
壽林大方地打過電話來,稱我們為“女坐家”——“兩位女坐家坐在家中作些什麼文章?”
越是客氣越顯得這段感情沒有希望。
而張煦早已隨著他母親及新愛人返回老家。
只有我與編姐小梁,像兩個呆瓜似的,仍為這件過氣的事心煩。
我們沒有收穫。
連少數國際學校都找遍,但仍然不見瞿馬利小姐。
編姐咕噥,“又不能此刻放手,但我快要見底,一文不名。”
我難道又沒有同等樣的煩惱?
編姐忽然問:“……姚晶的錢?”
“不!”
“現在是你的錢了。”
“這筆錢每一分每一毫都要用到女童院去。”
“這並不是她的本意,她原來是把錢交給你的。”
我很震驚,“我知道人窮會志短,但是你是讀書人,怎麼會動這種歪腦筋?”
“讀書人又如何?有馬賽普斯特肚子就不餓了?衣食足而後知榮辱,你知道嗎?”
“你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呀。”我說。
編姐說:“也差不多矣。”
難怪無論什麼樣的報章雜誌的空白都有人去填滿,大抵都是為著肚子。
生活是大前提,為著生活,凌辱不計。
我說:“到山窮水盡之時,我們再作打算。”
編姐透露心聲:“楊壽林叫我復工。”
我說:“你回去吧,你不比我,你在工作崗位上很有表現,辭工是可惜點。”
“你不怪我?”
“我怎麼會怪你?”
“壽林不原諒我。”
這話越說越奇。
“他說我不該陪你瘋,如果我甩了這件事,也許你孤掌難鳴,從此罷休,便恢復正常。”編姐說。
我聽了這話一則以憂一則以喜,憂的是壽林至今還根本不瞭解我性格,喜的是從頭到尾,他還沒有放棄我。
我說:“你想想,咱們做新聞,無論性質軟硬,一直處於被動狀態,發生什麼,寫什麼,像是事主拿著匙粒�刮頤牽��暈乙歡ㄒ�顏餳�虜楦鏊�涫�觥!薄 �
“查誰是兇手?查姚晶的死因?”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