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
兔八哥念起這些報告檔案一點情感都沒有,她合上了檔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聞竹,他幾乎沒有任何反應。
過了半晌,這才出聲道:“你們是懷疑——我殺了他?”
鹿爻面不改色道:“作為前男友,是有充分的作案動機的,你是嫌疑人。別給我搬公安正常辦案的那一套,我們辦事講究的不是那些。”
“是因為我是妖吧。”聞竹苦笑。
鹿爻將他臉上的苦澀盡收眼底,她道:“算是吧。”
“可你們明明也不是人……為什麼?”聞竹臉上的失落,給他那張美麗的臉帶來了無盡的悲哀。
“其實也不是。”鹿爻張口欲要辯解,卻又感覺自己要說的話蒼白無力。
“……其實大家都一樣,是,大家都不是人,這不是我們判斷的依據,所以我希望你在接下來的發言中慎重。”兔八哥難得緩和下來焦躁的語氣。
聞竹不為所動,訥訥道:“他還是死了……果然……一切都來不及了。”
“你在說什麼呢?”兔八哥察覺到不對勁。
“今晚凌晨一點左右,雙子大樓命案發生地點十點鐘方向,會有人跳樓!”
聞竹騰地站起身,他那雙淺淡至極的瞳孔已經變成了金色。
鹿爻轉身撥通了電話:“喂,接通聯邦政府人事管理部門的電話,對,有急事,是的——加班加班!十七組申請調動人手,總計二十。二十人不用上報?大哥,我們是十七組啊,十七組沒那麼多人,而且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勢群體,你們抓緊點時間往這邊調人,對十一點鐘之前我得見到。”
聞竹痛苦地雙手捂臉,心中湧過一陣刺痛的冰冷,那些隱蔽的真相在血肉之軀的祭奠中不見天日,他想伸手抓住點什麼,卻一切徒勞。
“兔八哥,麻煩今晚再加個班,我要先過去了。”鹿爻繼續在手機上搗鼓著什麼,一邊隔著防護欄抬眼看著聞竹。
“怎麼,去雙子大樓還要帶他?”兔八哥嫻熟簽字蓋章,“相關公文我都準備好了,天亮了就能遞上去。”
只見鹿爻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道:“是……我得帶著他,兔八哥,你幫我,你知道的——我出工得帶一些好看的小弟,做事有動力嘛。”
兔八哥抬了抬驚掉了的下巴,道:“這是嫌疑人啊……”
“現在還沒定罪。”鹿爻滿不在乎地說。
兔八哥默默繼續簽字,然後給她比了箇中指,道:“連未成年都不放過,你這個牲口。”
鹿爻皮笑肉不笑:“他成年了,謝謝——”
“話說回來,你這段時間夠忙的。”兔八哥冷笑道:“一個人當英雄的感覺爽不爽,二十億的大專案呢,說丟我這兒就丟我這兒,現在還要去查那個什麼勞什子跳樓案,我說,這也不是咱們十七組管的,你怎麼就這麼熱心快腸呢。”
鹿爻抿抿唇,有點心虛,道:“這不是……有所圖謀嘛……而且好歹在天道底下做事,不能吃軟飯吃得太明顯……”
兔八哥扯了扯自己突然冒出來的灰耳朵,撅嘴道:“你就接著扯吧,不陪你玩兒了。”
——
雙子大樓五十二層,這是全市夜景最好的地方,即使是凌晨一兩點,這裡依舊正常營業,誰保證哪家富二代官二代,大半晚上想玩浪漫。
十七八線的小城市也有獨屬於自己的燈火絢爛與喧囂。餐廳建在空中花園,別有一番趣味。遠眺能看見港口,近看則能看清雙子大樓底下最繁華的青梧廣場。
鹿爻吃不起,不代表她弟弟吃不起,齊昱商明知不報銷卻依舊倔強跟了過來。
“姐,那個聞竹……你怎麼也帶過來了……”
“臉好看唄。”鹿爻點了杯咖啡。
靠窗的竹編吊椅四周都見不到一盞燈,只是點了香薰蠟燭,燭光映襯絲綢般的苦澀液體,光澤璀璨如滿天繁星。大提琴聲還有曼妙的鋼琴聲,在悠揚的夜風中飄蕩。
“……”齊昱商輕咳兩聲。
鹿爻眨了眨眼,將聞竹拉近,讓他挨著自己,道:“這對於你姐來說,不是合情合理嘛,哈哈,我就是青睞長得好看的小年輕,最好還是未成年。”
齊昱商摸了摸後腦勺,嘆氣道:“好吧,只要你高興就好。”
“讓你辦的事有頭緒了嗎?”鹿爻悄悄摸上了選單,她現在想點一份燴龍蝦。
齊昱商靜靜盯著聞竹,二人貌似看上去很不對盤。不過她現在一心惦記著小龍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