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博爾德的全名叫做阿奇博爾德·珀西瓦爾·韋維爾,出身在一個軍人世家,也是桑切斯特皇家軍事學院畢業,跟埃德蒙算是校友,只不過相差了十數年。一戰中阿奇博爾德立功升至上校,距離將軍就差一步之遙,可惜這一道坎不是那麼好跨越的,有的人一輩子就擋在了這一步。尤其是一戰後,似乎長期的和平降臨了,阿奇博爾德升職無望,多虧了這次中國人不知所謂的挑釁讓他看到了希望,活動了自己的老師,軍中的長官,甚至還有父親幫忙活動,費了好多事才得到了這次機會。
“是的閣下,這次還多虧了閣下幫忙,否則我恐怕也來不了。”
“這沒有什麼,誰讓你父親當年跟我鑽過同一個戰壕呢。不過你如果覺得因為這樣我就會對你照顧的話,你就想錯了,如果你像剛才那樣總強調對手的強大的話,你知道我會怎麼給你寫評語嗎。”
“閣下,難道我說錯了?”
“你知道一個將軍最重要的是什麼嗎,是信心,戰勝一切對手的信心!”
“可是將軍,我覺得正視對手也很重要。”
“哦,上校先生,我覺得你的思想很有問題啊。不過也難怪,你只是一個參謀,不用上前線去的。信心、勇氣這種真正軍人的氣質,你沒有也很正常。”
阿奇博爾德很氣惱,他覺得這個老將軍是在太偏執了,難怪他父親告訴他這個人不好相處,要他小心點。
“將軍,我希望您收回您的言論,我覺得您是在侮辱一個大英帝國軍官的名譽,我嚴肅的向您強調,我是一個有勇氣,有信心和敵人周旋到底的純正的大英帝國的軍官,先生!”
埃德蒙轉過頭看著這個年輕的上校,長滿皺紋的面孔擋不住那雙眼睛的銳利光芒,那雙眼睛似乎隨時都充滿挑釁的光彩。
就在這時候,一顆炮彈落在兩人附近,轟然炸響,瞬間石走沙飛。
阿奇博爾德驚的退後了三步,還好總算穩定住了身形沒有跌坐在地。但是埃德蒙子爵一副自然的表情,一副同情的眼神看著這個後輩。阿奇博爾德什麼也不說了,埃德蒙用他的實際行動給他上了很好的一堂勇氣課。
“哈哈,小阿奇博爾德,告訴你一個真理,打死你的那顆炮彈你永遠也看不到,也躲不開!”
阿奇博爾德點點頭,不敢反駁。
兩人回到指揮部後,埃德蒙又故意問阿奇博爾德剛才檢視陣地有什麼心得。阿奇博爾德這才發現剛才的驚嚇竟讓他忘記了檢視的結果,只見埃德蒙子爵一副嘲笑的神情攤開了軍用地圖,在一個未命名的高地上畫了一個圈,那個高地位於居庸關五里處,四周條件較好,北面險峻南面平坦利於英軍攻佔,佔領這個高地後,英軍的大炮將處於更有利的位置。
埃德蒙把這個未命名高地定為0號高地。
這時候阿奇博爾德才想起來剛才他也是注意到了這個小山包一樣的高地的,埃德蒙的眼光很準,但是他的表現就讓人很不舒服了,儘管阿奇博爾德很佩服他的勇氣,但此時那種對此人的厭惡更深了一層,他果然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
······
“報告軍長,英軍有行動。”
在李三江的司令部裡,通訊兵報告道。
“講!”
“我方偵查兵偵查到地方一隊步兵正往我正面陣地左側迂迴,人數兩千左右。”
李三江一直想不明白英軍會以何種方式攻擊居庸關,這道雄關修建在太行餘脈軍都山的一道峽谷中,地形極為險要,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成吉思汗當年滅金走的就是這條路,但是明朝後,經過徐達等名將重新修築,幾乎沒有破綻,如果換成李三江的話,他絕對不會選擇正面強攻這裡。
但英軍就是派出了一隊步兵往左側迂迴,這自然不是為了繞過居庸關,開玩笑,兩旁都是綿延無盡的山脈,只有居庸關把守的峽谷可以透過,迂迴是不可能滴。
仔細看了看地圖,李三江把目光放到了左側如同人劈出的一條腿的那道小山嶺,這倒山嶺中間還有褶皺,而且是對著居庸關方向的,這要是放在過去冷兵器時代,敵人就算佔據了這裡,也沒辦法繼續往前攻擊,而且作為山脈,像這樣的突出是難以避免的。
但是現在時代不同了,英軍佔領這裡將極大的改善他們佯攻的態勢,儘管在這裡依然要面對居庸關上守軍居高臨下的優勢,但比之在山腳下跟對方對攻已經很好了。
隨即李三江做出了一個決定,派出了一團士兵去防守這裡。
他是一點優勢也不能讓敵人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