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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好在潘鳳對案件的審查有著對陶應有利的一面,陶應在此次謀叛事件中,並非主動參與而是被蕭建蠱惑引誘而涉足其中,對於叛亂的組織策劃和行動,陶應雖有參與但並不負主要責任,理當劃歸從犯之列。

對於陶應的定罪是相當的關鍵,首惡是必須要嚴懲的,不懲不足以平民憤,不懲不足以鎮懾餘孽,不過從犯的話是可以網開一面的。當然陶應也不可能象其他俘虜一樣被髮配到屯田營,經過合議之後,一致決定陶應免於死刑,削爵免官,軟禁在陶府,終生不得離開陶府一步。

這樣的結果對於陶家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結果了,陶應雖然剝奪了官職爵位,仕途上再也無所做為,但最起碼他還能活著,還可以給陶家傳承香火,甘夫人聞訊之後喜極而泣。

同樣喜極而泣的還有被判處死刑的蕭建等人。叛亂失敗之後,蕭建等人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監牢之中,他們很清楚,等待他們的會是怎樣的下場。翻開史書,對於叛逆者的懲處樁樁件件,觸目驚心,車裂、挖心、炮烙、凌遲、夷滅三族,蕭建不知道的只是劉澤將會對他們處以何種極刑。

要說蕭建後悔嗎?沒有,富貴向來險中求,蕭建本身就是抱著殺身成仁的決心起事謀反的,不成功便成仁,嚴刑峻法從來也沒有擋住過野心家的**。蕭建唯一遺憾的就是他尚有兩個幼子,卻將要受到他的株連,蕭氏一門香火,因他而斷,九泉之下他的確無顏去見蕭家的列祖列宗。

終於等到他的死刑判決,不是車裂,也不是凌遲,也不是斬首,而是絞刑,一種可以保留全屍的死法。對於何種死法蕭建倒是不在乎,反正是一死,也沒多大區別,頂多是增加點痛苦而已。但他得知蕭家三族並未被誅連之際,激動地熱淚縱橫,衝著州牧府的方向,久久地跪拜不起,高聲泣道:“謝劉使君恩德浩大!”

關於如何施行死刑,多數的人傾向於車裂,這是朝庭懲治謀反重罪犯人的標準刑罰。但劉澤在洛陽之時親眼睹過車裂馬元義的過程,那種慘烈的場景至今他還記憶猶新,太過於慘無人道了!所以劉澤並不打算施行車裂凌遲之類的酷刑,但斬首之類的死刑又過普通,起不到震懾民眾的作用。

劉澤靈機一動,想到了歐州中世紀的絞刑架,高大矗立的絞刑架,黑色肅目的死刑場景,被懸吊在半空中的屍體,那畫面相當有震憾力。絞刑在中國古代並不少見,而且是一種比較溫和的死刑,又稱縊死,但多當數用於私下的場合,與在絞刑架上吊死犯人有著本質的區別,所以劉澤便決定在城東郊用絞刑架公開處決蕭建等四人,同時張貼布告可民眾前去圍觀。

行刑當日,徐州東郊是人山人海,徐州百姓傾城而出,一睹劉州牧最新奇的處決犯人方式。高大的絞刑架莊嚴而肅目,劊子手皆是一身黑衣,被押解上來的犯人也是一身的黑衣,沉重的手銬足鐐讓他們步履蹣跚。

徐州的獄曹官擔任今天的監刑官,驗明正身之後,下令道:“準備行刑!”押解人犯的獄卒將人犯的手銬腳鐐除去,將他們的雙手反綁上,劊手子們尚不熟練地結好繩套,套到了四個人犯的脖子上,每個人的腳下各拴了兩個沙袋。

獄曹挨個兒地問他們可有遺言,王俊和呂揚已是面如死灰,抖若篩糠,褲襠裡淋淋灑灑,嘴唇哆嗦的說不出話來。曹宏倒是很光棍,鄙夷地掃了左右兩邊的王俊呂揚兩眼,傲然地道:“成者王侯敗者寇,死亦何懼,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蕭建此時滿臉頹然,悵然地道:“老夫謀逆叛亂,罪當如此,死不足惜,煩請獄曹傳話給我那兩個不肖兒,讓他們好自為之,切勿重蹈老夫之覆轍。”

獄曹點頭應了,看看時辰已到,斷喝一聲:“行刑!”

劊子手同時扳動了機關,四名人犯腳下的木板嘩啦一聲全部開啟,他們的身子連同粗碩的繩索一起被蹬直了,四個的面孔瞬間扭曲起來,變得猙獰可怖,圍觀的人群頓時爆發出驚呼之聲,人人悚目。

而後四具屍體就這樣被懸掛在那兒,曝屍三天。這座絞刑臺,事後也沒有拆除,一直矗立在那東郊的荒野之上,那兒無疑成為了最可怕的所在,途經的人們都要繞道,蕭建等四人臨死時的驚悚恐怖模樣時時讓人們不寒而慄。許多小孩子哭鬧,大人只要說上一句再哭就把你送到東郊去,小孩立馬就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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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將整理好的檔案放在了劉澤的案頭,柔聲道:“夫君,你可要注意身子才是,這麼沒日沒夜的操勞,小心累垮了。”蔡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