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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術大駭,劉澤弓騎兵的厲害他可是親眼目睹過的,所向披靡,無堅不摧,現在自己的軍隊正在蜂擁過河,根本就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陣形來迎擊弓騎兵,現在想逃開弓騎兵地追擊,也只有渡過淮水才有一線生機,畢竟弓騎兵雖然陸戰無敵,但一到水上,他們也是望洋興嘆。
但侍衛們網羅到的漁船畢竟有限,一次能夠承載過河的量對於兩萬龐大的軍隊而言,頗有點杯水車薪的味道,淮水雖然沒有長江那麼浩大寬闊,可也不是小溝小渠,漁船在淮水上往來一趟也需要點時間,這兩萬人都要投送到北岸去,還真不知道要渡到何時才可渡完。
弓騎兵的攻勢如潮,根本就不給袁軍任何地喘息之機,袁軍再要組織不起有效地防禦,肯定會大部被圍殲在淮水南岸。
橋蕤生為大將軍,自然擔負著指揮軍隊防禦的義務,他瞧著徐州軍的攻勢如潮,便對楊弘道:“楊司徒,你速保護陛下過河,徐州兵由某來抵擋一陣。”
楊弘搖搖頭道:“橋大將軍,現在陛下身邊只剩下你一員大將了,此去青州路途遙遙前途未卜,陛下身邊豈可無人護佑,這阻擊徐州騎兵的任務就由某前去吧,橋大將軍速速護送陛下過河吧!”
橋蕤也深知保護袁術重任在肩,只好點頭同意了。
楊弘衝著袁術長揖一禮道:“陛下待弘恩重如山,弘願一死以報陛下的知遇之恩,請陛下速速渡河,追兵由弘來擋之!”
袁術不禁唏噓而嘆,關鍵時刻,自己身邊象楊弘這般的忠直之士太少太少了,現在留下來斷後,面對徐州軍兇悍的弓騎兵,可謂是九死一生,基本上看不到回還的希望,袁術不禁惺惺地道:“楊愛卿不必去擋追兵了,隨朕速速渡河吧。”
楊弘看看不遠處呼嘯賓士而來的弓騎兵,一盤散沙的袁兵根本就不是對手,現在如果沒有將領挺身而出的話,弓騎兵很快就可以殺到渡口,現在上一波的渡船還沒有返回,再不阻擊弓騎兵的攻勢,很可能就是全軍覆滅的下場。現在袁術手下的高階官吏只有橋蕤和楊弘兩個人了,楊弘不去的話,也只有橋蕤帶隊了,就算過了淮河,那也不是萬事大吉,且不說劉澤可能全派追兵追擊,就是汝南的黃巾劉闢龔都也夠讓人頭疼的了,袁術身邊沒有得力的大將保護,這千山萬水如何涉過,所以楊弘一橫心,決定不是由他來領軍阻擊徐州兵。
“陛下,此去青州,千山萬水路途兇險,萬萬離不得橋將軍保護,弘雖文弱之士,但為陛下盡忠效力,唯死而已,現在徐州兵追之甚急,我軍一盤散沙,若無人統領,敗亡不遠,弘意已決,願為陛下阻擋追兵,陛下速速過河,弘就此拜別!”說完,楊弘一揖到底,也不再等袁術的命令,轉身下去,令兵士牽過馬來,翻身上馬,迎著徐州兵來襲的方向就衝了過去,邊衝邊喝令:“長槍兵結陣!長槍兵結陣!盾兵防護!盾兵防護!”
唯一能有效抵禦騎兵衝擊的就是長槍列陣,密如林的長槍陣可以遲滯騎兵如旋風似地攻擊,袁軍陣地一盤散沙是因為沒有人組織,現在楊弘主動地站了出來,雖然他是文官,但也是有一定的號召力,何況這些兵卒大多都是老兵,面對弓騎兵的有力衝擊,自然也明白該用何種方式應戰,缺的不過就是一個能統率諸軍的將領而己,所以楊弘一聲吶喊,許多的袁兵自然就蟻聚了在了他的四周,盾兵在前,槍兵在後,結成了一個方陣。
形成方陣之後,在一定程度上阻遏了弓騎兵的衝擊之勢,雖然被動挨打的局面還是沒有完全改觀,但楊弘的目的是遲滯弓騎兵的進攻而不是戰勝弓騎兵,所以從這個角度上考慮,楊弘的策略還是成功的。
弓騎兵受阻之後,再也不能如先前那樣勢如破竹橫衝直撞了,管亥立即命令改變攻擊方式,採用左右迂迴的方式來進攻,不再採用直接衝入敵陣的方式,而是利用弓箭一點點地蠶食掉這個臨時組成的方陣。
冰冷而銳利的箭頭毫不留情地射入袁兵的身體之中,隨著一聲聲的慘叫,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走到了盡頭。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推移,楊弘身邊計程車卒越來越少,不過他回頭看看渡口方向又一批的渡船駛離了渡口,還是會心地露出了微笑。
其時天光已是大亮,第八步兵師也趕來投入了戰場,郝萌率部從正面列陣,管亥率弓騎兵從側面迂迴打擊,對於袁軍的方陣而言,似乎再也支撐不去了,節節敗退。管亥早已瞧見了在陣中指揮的楊弘,看到袁軍敗退,已經是露出一個空當,便令弓騎兵全力向楊弘所在方位施射,箭如雨下,沒有鎧甲防護的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