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趕了幾天的路,已經接近了龍門山,翻過前面的的那道梁,便可以看得到黃河了,站在龍門山,甚至可以遠遠地聽到了黃河水飛濺轟鳴的聲音。大家都很興奮,能平安地透過這一段最危險的渭北山地,的確是值得慶幸。
劉澤吩咐大家下馬休息,吃些乾糧,準備一鼓作氣地渡過黃河去。
這時,擔任外圍警戒的親衛神色慌張地跑過來向潘鳳稟報,潘鳳聽了之後亦是一臉的凝重,快步走到劉澤的跟前,稟道:“啟稟主公,西北方向發現大批的匈奴騎兵,正在向這邊逼近。”
劉澤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一路上宿營,晚上從沒點過篝火,吃的也是清水就乾糧,就是避免煙火洩露了行蹤,荒原上的一縷炊煙,很可能百里之外都瞧得清楚。但就算是劉澤再小心謹慎,該來的還是來了。
“有多少人?”
“具體數目不清楚,但從規模上來看,最低也有兩三千人。”
兩三千清一色的匈奴騎兵,可不是個小數目,憑藉著上百的錦鷹衛,估計很難對付,而匈奴兵的勇悍,劉澤可是領教過的。劉澤的神色冷峻起來,下令親衛立即進入戰鬥狀態,吩咐趙雲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護好蔡邕一家的安全。如果戰鬥不利,則由劉澤潘鳳來斷後,趙雲保護車駕向壺口方向突圍,伺機渡河。
“若事急,理當由雲來斷後,主公先撤才是。”趙雲不同意劉澤的安排。
劉澤雖然經歷過無數次的生死之戰,但這一次他心中的確沒底,他表情嚴峻的道;“子龍,情勢危急,此次能否全身而退決非易事,無論如何,你一定要保護好蔡公一家的安全,拜託了!”
趙雲也感受到了劉澤身上的那種凝重之氣,便沒有再說什麼,堅定地點了點頭。
蔡邕注視在西北面激起的滾滾塵煙,憂慮地道:“潤德,是不是遭遇到匈奴兵了?”
劉澤深吸了一口氣道:“老師勿驚,弟子已有破敵之策,老師放心吧。”
蔡邕手無縛雞之力,遭逢敵人,那可是半點忙也幫不上,便同兩個女人退到後面。
匈奴人的速度極快,不過幾柱香的功夫,便已團團圍了上來,將劉澤的隊伍困在了中間。不過他們圍而不攻,與劉澤的隊伍何保持著十來丈的距離,口中嘰裡哇啦地叫嚷著,往來急馳,轉著圓圈。
劉澤將幾輛空車駕擋在前面,構成了一道屏障,所有的親衛刀在手箭在弦,個個摒氣凝神,隨時準備惡戰。
此時,匈奴人陣中擁出一騎,馬上之人身長九尺虎臂熊腰,遠遠看起來孔武有力,顯然是這支匈奴騎兵的首領,匈奴人是馬背上的民族,崇尚武力,崇拜英雄,能當得上匈奴首領的,必是草原上的勇士。
他安然的坐在馬上,臉上掠過一絲不屑的神情,在他看來,漢人就是螻蟻,雖然他們手中拿著武器,但他根本就沒當回事,用一種鷹戲兔子的眼光打量著劉澤諸人,嘴角掠過一絲嗜血的微笑,正欲下令發起攻擊。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人群后面蔡琰的身上,女人!而且是漂亮的女人!他的血液在一瞬間就沸騰了。無論是漢人還是胡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蔡琰的那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那雍容雅緻的高貴氣質,任何人看過一眼都不會再忘掉。
在匈奴首領的眼中,這群人和待宰的羔羊沒什麼區別,只要他一聲令下,匈奴鐵蹄碾壓上去,須臾即可滅了,不過現在他在這群羔羊之中發現了一件新的獵物,讓他興奮不已。匈奴首領已經在幻想那嬌滴滴的美人兒在他胯下承歡的模樣了。
匈奴首領揮著馬鞭,指著蔡琰,趾高氣揚地道:“本王今日高興,你們將這個小美人獻上來,本王便可以饒你們一條性命!”
倒不是匈奴首領有好生之德,而是害怕一旦攻擊開始,刀箭無眼,將他心儀的小美人給傷著了,所以他決定暫不攻擊。在他看來,這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這些人該伏首跪地,立即將美人獻上來才是。
雖然他是匈奴人,但漢話說得十分的流利,蔡琰雪白的臉龐頓時飛紅,這些蠻人竟然是如此地粗魯,如此的蠻橫。
劉澤卻不為所動,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是何人?竟敢口中狂言!”
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出言頂撞匈奴首領,而且是他們平日極其蔑視的漢人,未等那匈奴首領開口,旁邊的頭目用漢話斥責劉澤道:“卑微的漢狗,左賢王的馬前,也敢大呼小叫,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
左賢王?劉澤心頭狂震,根本就顧不上那個匈奴頭目的辱罵。他就是南匈奴左賢王,蔡琰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