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祿。”
“很好,本侯便升你為軍中主薄。”
“多謝溫侯,小的必效犬馬之勞!”秦宜祿狂喜,小小地獻了一計居然能連升幾級,呂布當年可就是幷州軍的主薄,看來自己的前途真是無限美好了。
離開了長安,一路向東,行出了數百里,偵騎回來稟報,呂布果然沒有派兵追來,眾人都長吁了一口氣,且不說呂布的悍勇天下無敵,就是他身邊的數千狼騎也絕對難以抵敵,幸虧潘鳳順手捉了王景,才讓原本危機重重的局面柳暗花明。
劉澤吩咐將王景帶過來,命人給他鬆綁,拱手道:“王公子,方才情急之下,不得不將王公子扣為人質,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王景倒是愣住了,方才劉澤還是要打要殺要胳膊要腿的,這麼一回功夫就變得如此謙和有禮了,難不成他還有什麼詭計不成,忙連聲道:“不敢不敢,小人有錯在先,難得劉太守大人大量,小人謝過劉太守不殺之恩。”
劉澤微微一笑道:“我與令尊曾同在豫州軍中為官,在下非常敬重令尊的為人,剛正不阿、盡忠盡職,此番誅滅董卓更是為匡扶漢室立下不世之功,如此忠直之士,我安敢害其子孫?王公子,回去後代我向令尊致歉,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還請令尊不要見怪。在下尚有一言請轉告令尊,得饒人處且饒人。告辭。”
王景不禁狂喜,劉澤要放他了,連忙拱手稱謝:“多謝劉太守。”
潘鳳微微一皺眉,王景可是他們手中唯一的護身符了,現在尚未脫離險境,縱虎歸山的話恐怕是後患無窮,他以目視劉澤,劉澤只是微微地點了一下頭,並沒有開口,潘鳳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王景雖然被釋放了,但這裡荒郊野外的,真要讓他走回長安去不知得走到何時,他目光投向劉澤,想問劉澤要一匹馬。
可劉澤根本就沒有給他馬的意思,放掉王景可以,但不能讓呂布得到訊息,否則以狼騎的速度,追上來只是時間的問題。王景沒馬,走著回長安的話,至少也得幾天時間,就算他中途可以遇到車馬,那至少也得一兩日才能讓呂布得到訊息,這個時間給劉澤他們的撤離就很充裕了。
劉澤沒有開口,潘鳳倒是瞪了王景一眼,喝道:“還不快滾!”
王景嚇得屁滾尿流,撒腿就向西跑去。
看著王景遠去,潘鳳疑惑地道:“主公此時放掉王景,是否——”
劉澤微微一笑道:“你們認為現在放王景有點早?其實不然,此地已出了王允和呂布的控制範圍,再往東走,便是牛輔的勢力範圍,現在牛輔急欲給董卓報仇,與王允呂布仇深似海,再拿王景當人質,只怕是適得其反。王景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早點放掉也算是給王允賣個人情,呂布就算得到訊息,我們也已進入了牛輔的防區,他也未必還敢再追來。”(未完待續。。)
第277章 轉道渭北
“主公料算如神,我等心折。”潘鳳佩服地道。
劉澤卻是輕輕地搖搖頭道:“東歸之路千里迢迢,離開長安只不過是千里之途的第一步,雄關險路還在前面呢。如果呂布不笨的話,此時的牛輔早已得到訊息,在潼關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我們去鑽。”
潘鳳悚然一驚,道:“我們喬裝成商隊本來就是一件很隱秘的事,除非是呂布專門將訊息透露給牛輔,可呂布還不知道我們何時釋放王景,如此一來,豈不將王景置於險地,與謀殺掉王景又有何異?”
劉澤淡然地道:“呂布其人,反覆無常,最是無信,王景的生與死,在他眼裡微不足道,之所以不敢追來,不過是顧念同王允的利益同盟罷了,他和王允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勉強的結合在一起,不過也是相互利用而矣。無論是我們還是王景,都是牛輔的仇人,呂布只要將訊息透露給牛輔,牛輔必定會全力以赴地輯查,我們再要想矇混過關試比登天。這也正是呂布的歹毒之處,既可以借牛輔之手將我們和王景除掉,在王允面前也不落口實。”
潘鳳不禁憂心沖沖地道:“潼關險隘只有一條路可行,牛輔統領數萬西涼精兵若是嚴守關口,我們決計插翅也難過潼關。”
劉澤點點頭道:“潼關肯定是過不去了,不過呂布自以為得計的話,那他就是大錯特錯了,條條大道通羅馬。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羅馬?”潘鳳愣住了,這是那兒,怎麼沒聽說過。
劉澤自覺失口,拿著馬鞭遙指渭河北岸,道:“是騾馬。東歸又豈是潼關一條路,從此渡河走渭北,向東渡過黃河,便是河東郡,一樣可以回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