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給人家堵回來了。”
芳表妹給氣得小臉通紅,一溜煙就進屋看電視去了。我急忙拉住大表哥,問是怎麼回事。原來,我走之後,芳表妹想依法炮製也敬魚頭一杯酒,可誰知魚頭卻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了一句,“你也快來!”,小小地威脅了一下芳表妹。芳表妹有一個相交多年的男友,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魚頭此言自然意有所指。芳表妹臉皮薄,給羞了個無地可回,敗退了回來。
我一聽此言,冷笑了一聲。新女婿上門雖是嬌客,但也該知禮守份。長輩們、姐姐們敬酒,不說是什麼抬舉,最起碼也是一種尊重。他倒好,連起碼的禮貌也不管,竟然明著威脅起人來了,真是不拿自己當小輩了。但迴轉一想,關我什麼事呢?魚頭好與不好,一不是我老公,二不是我家的女婿,與我什麼相干,日後若還講些情面,那就來往,若不講人情,老死不相往來就是了。不過,這倒真是應了那句俗語,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嵐表妹生來是目無下塵,魚頭偏也是這副樣子。唉!老天爺呀!你是哪根筋搭錯了,生出這麼許多自我感覺如此良好的人來。不過,如此看來,這個魚頭也不算了聰明。真正的聰明的人都是忌諱聰明外露,鋒芒畢現的。
突然,我又想起了去年夏天的時候,也是這位魚頭頭回上門做客,第一天還衣冠整齊,第二天就裸著個上身在家裡來回走。不禁偷偷笑出了聲。
正笑著,坐在我身邊的二舅媽偷笑地看著我,我一激靈,馬上坐直了。果然,不出三秒鐘,二舅媽就偷著著親切地說:“現在我們喝嵐嵐的喜酒,明年下半年就喝你的喜酒啦!”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唉!誰讓我到這個年紀還沒嫁出去,偏偏又奉召回來參加妹妹的婚禮,這不是等著人囉嗦嗎?
我嘿嘿一笑,“這不是等著你們幫忙介紹男朋友嗎?”
八十六歲的家奶一聽此言,立時瞪圓了眼睛看著我,驚扼之言溢於言表。“還沒有啊?”。老太太中氣十足地斷喝一聲,嚇得我渾身一哆嗦。
二姨娘接過話去,“我們在這小地方,你在省城,我們介紹的你自然看不上了。”
哼!你們何時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過,這時候來說這個話。“唉!完了!完了!”,我連呼數聲,“唉!你們都不替我幫忙,看來我是嫁不出去了。”
話音未落,就聽耳邊一聲,“沒事,嫁不出去,老劉家不養你,老黃家養你。(爸爸姓黃)”。定睛一看,原來是我的親親老媽。
老媽到底是老媽,此言一出,滿座皆靜。 。。
二十一、關於婚禮的是非
飯後,送走了嵐表妹小兩口,眾人也都散去。家奶卻獨獨吩咐我和媽媽留下來,我知道,老太太又要嘮叨嘮叨我的婚事了。
說實話,我現在已經越來越怕回家了。爸媽這邊撒撒嬌,往往還可以混過去。可老太太這邊,每一次一看她憂慮與期盼的目光,我的心裡都是酸酸的。雖然老太太每次只是淡淡的幾句,可我的心卻往往是受到了最沉重的打擊。
也是,怎麼著我也是個快奔三的人了,卻依然猶如浮萍一般。雖然有個民少爺,卻始終是糊里糊塗。有時我甚至會想,如果當初我沒有遇上民少爺,那麼今天,我是不是已經成家立業,有了自己幸福的小家,再也不用老太太操心了。
家奶家是個最傳統的中國家庭。在這個家裡,父便是父,子便是子,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犯上、頂嘴的行為。家奶平時是慈祥的,但若是發起火來,六十多歲的大舅也不敢說個不字。
但我想今天應該不會像以前那樣敷衍了事了,因為今天老太太在桌上的那一聲吼根本就不像像八十六的老人,反應之靈敏,根本不亞於我。我還是乘乘地等著終於審判吧。
老太太顫顫悠悠地右手拄著柺棍,左手扶著我,進了房間,在沙發上緩緩地坐下。
“你呀!在外面,看見差不多的也講一個,你定了,你媽也就少了件心事。”老太太語重心長,媽媽滿腹心事,只能在一邊陪笑。
“這不是還沒有合適的嗎!嘿嘿!”
“還沒有啊!啊?你還要什麼樣的啊?你這麼漂著也不是回事啊!你媽也不放心唉!”老太太一聽我開始耍賴皮,馬上提高了三個調門,聲如洪鐘。
“你媽也是的,也不幫你上點心,這麼大的丫頭了,還這麼漂著。”老太太話雖是對著我說的,可眼睛卻直直地盯著老媽。老媽給盯得心底發毛,只能訕訕地笑著。
媽媽對家奶一直是百依百順,老太太說一,媽媽從來不敢說二。見老太太動了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