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大的時候,媽就生活在那裡。雖然沒有錦衣玉食,卻是無憂無慮!”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數重。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臺路。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想到自己的少女時代已經過去,花惜月情不自禁在女兒的面前念起了歐陽修的這首詞。
“媽……”南宮玉剛準備說話,身子卻不由得隨著汽車的突然剎車而向前傾倒。隨之而來的是孫劍的聲音:“夫人,小姐,我們被伏擊了!請夫人小姐呆在車裡不要出來!”
孫劍,花惜月和南宮玉這次出行安全的總負責人,雖然年紀輕輕,今年只有二十四歲,和南宮玉的哥哥南宮川同年,但武功高強,足智多謀,深得南宮世家的家主南宮烈的賞識。
花惜月和南宮玉聽到孫劍的話,花容頓時失色。雖然自己的心裡在不斷地顫抖,但花惜月還是努力地在女兒面前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把女兒緊緊地護在自己的身體下面。
“各位朋友能夠通報姓名?我們只是回鄉探親的,這或許是一場誤會。”孫劍見來人武功高強,為首的黑衣人武功還在自己之上,一面暗中吩咐屬下保護好夫人和小姐,趁機聯絡救兵,一方面和來人通話,企圖拖延時間,等待救兵。
“誤會?哈哈……”為首的黑衣人大笑道,“天底下,恐怕只有瞎子才會把綠水山莊的南宮世家認錯吧?”
孫劍聽到這裡,已經猜測出來人的目標就是南宮家。今天看來是躲不過,必然要凶多吉少了。自己死不足惜,但一定要保護好夫人和大小姐。孫劍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
“不知道我們南宮傢什麼事情得罪了閣下?如果閣下……”孫劍剩下的話已經無法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他的脖子上面已經多了一條劍痕,永遠地倒下去了。
“殺……”隨著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一場殺戮正式拉開了序幕。
護衛花惜月母子的保鏢儘管都有著一流的身手,但在黑衣人手下兇殘的殺戮面前,卻顯得那麼不堪一擊。還沒有抽出身上的武器,一大片人如同稻草一般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死,看起來非常遙遠,有時候卻很近。近到你還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時候,它已經來了。
保鏢都已經是死人了。剩下的就只有花惜月和南宮玉母子了。
“殺了老的,留下小的!南宮烈的女兒在我們手上,我倒要看看那個老匹夫能把我們怎麼樣!”黑衣人一邊說道,一邊舉起左手朝護在女兒身上的花惜月輕輕一彈,一顆石子準確地射穿了花惜月的心臟,一股鮮紅的血液瞬間染紅了花惜月和南宮玉的衣裳。
“啊!”留下一聲慘叫,花惜月看著還沒有出嫁的女兒,不捨地告別了這個世界。
母親死了,女兒暈了。南宮玉抱著死去的母親,嗅著血腥味道,直接暈了過去。
“真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聞一點血腥就馬上暈了過去。”黑衣人埋下身子,推開倒在南宮玉身上的花惜月的屍體,伸出左手握住南宮玉嬌美的下巴,自言自語地讚歎道,“不過,南宮烈的女兒長得還真是貌若天仙!若不是為了我的大計,我或許也會憐香惜玉。只可惜啊……這麼一個大美人卻是南宮烈那個老匹夫的女兒。”
……
儘管痛苦,南宮玉還是流著淚把故事講了出來。
“天鳴,你以前不是經常問我外婆是怎麼死的嗎?現在,我就告訴你,你的外婆就是被這個女人的叔叔殺死的。”南宮玉指著慕容萱對蕭天鳴喊道,“天鳴,你現在還想要她嗎?”
蕭天鳴看了一眼淚流滿面的慕容萱,轉頭看著母親激動地說道:“媽,殺死外婆的是萱兒的叔叔,又不是她。為什麼你們上輩子的恩怨非要強加到我們這一輩身上?難道我們這一輩就應該為你們上一輩的恩怨買單嗎?”
“你……”南宮玉一個耳光重重地打在了蕭天鳴的臉上,捂著胸口對蕭天鳴喊道,“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這樣的話,我南宮玉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如果後來不是你爸爸碰巧地出現在那裡,我恐怕也死在他的手裡了。我死了,你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上了。”
“可是……”蕭天鳴還要爭論,卻被蕭自在一巴掌打倒了地上,“你眼睛瞎了,沒有看見你母親已經被你氣成這樣了嗎?你找女人老子不管,但你不可以把我的女人氣成這樣。”
蕭自在不愧是蕭自在!就算在這種時候,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也一樣的彪悍。
“歐陽,你快去拉住自在!再怎麼打,天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