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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三人酒瓶一碰,咕嘟咕嘟的一干而淨。

麻子沈絮絮叨叨的說了他在北京的這麼多年的經歷。當時去北京後認識了個官宦人家的姑娘,雖長相和奇瑞QQ一樣,但她愛麻子愛的死去活來,加上家裡的背景影響,於是麻子沈在被捕捉後不久就從了那姑娘。女兒也快四歲了。然後工作一帆風順,這不已經是支行副行長了!

我朝黃師傅說道:“你們以前說有個好老爸是如何重要;我覺得啊,有個好老婆才是如何重要啊!”用眼瞟了下麻子。麻子果然有點不好意思了,“嘿嘿,不說這,不說這,你們二位混的如何啊?”

我之所以討厭同學聚會,就是怕聽到“你最近混的如何啊?”,但凡同學聚會,無非是攀比畢業後的成就與財富;或者就是舊情復燃的乾草堆,扔個菸頭,就把幾戶人家給滅了。於是民政局發出大量的藍本本,買二送一似的,再印些紅本本作為贈品。

我笑而不答,仰脖喝酒。黃師傅很篤定:“馬馬虎虎吧,也就是馬斯洛理論的最下層,生存階段,不如你沈老弟啊,已然是社會價值實現階段了。哈哈,玩笑了,咱不說這些。”

麻子沈也覺得不該問這個問題,憨憨的笑笑,抬手說道:“得,不說這個,喝酒,喝酒。”

酒過三巡,麻子沈問道,“對了,夜生活你們怎麼安排我啊?”

黃師傅詭異一笑,“這個你得問徐大少啊,他本地土著,風花雪月場所無所不知。”

奶奶的,不就找樂子嘛,“行呢,走吧,帶你視察下上海人民的夜生活,向首都人民做彙報。”我掐掉菸頭說道。

一行三人,打了車駛向茫茫夜色中。司機聽到我報的路名,會心的一笑,一句“有數了”已經涵蓋了所有。

幾小時後,我在門口等著麻子和黃師傅出來,問道:“如何?”

麻子沈兩腿發軟似的,兩眼瞪的老大,扯著嗓子說了句劉邦以前說過的話:“大丈夫當如此啊!爽。”這小子不愧是個妙人,直氣的有趣。

黃師傅則哼著歌,貌似是日文歌,我也聽不懂,“回吧,快兩點了。對了麻子,我開公司的事你放心上啊,到時候缺錢找你借貸款。”我不忘提醒麻子下。

麻子沈拍拍胸脯,昂然道:“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必須的,到時候要找我。”

麻子沈捨不得我們倆,沒回賓館,和我們一起回家,在沙發上流了一晚上口水。

這位欽差離滬的時候,在機場給我電話,還不忘叮囑幾句:“大少,你的事我知道了,想開點。憑你的實力,再找個年輕十歲的也是易如反掌啊。”

我打著哈哈,心裡暗罵這個黃師傅口風不緊,“嗯,知道了。你一路順風啊,長生天保佑你,下次去北京找你,帶我嚐嚐北方女人的彪悍。”

“必須的,我要關機了,快起飛了”,麻子沈又囑咐了幾句,才把電話掛上。

作者題外話:他鄉遇故知,借錢;洞房花燭夜,不舉;金榜題名時,別人。

第二章 飲恨吞聲

第二天我便遞交了辭職報告。香港上司也沒有挽留我,說了些友誼地久天長,常回家看看之類的程式化言辭。我由於老早就告訴了汪菡關於我的打算,她也沒有驚詫我的離職。反正還在一個城市,不是有萬惡的手機和萬惡的聊天工具嘛,還怕見不到,找不著?

五月十二號下午,我在咖啡館琢磨開公司的事情,突然感覺地面異動,桌面晃動。我猜想大概是路邊的大卡車駛過產生的效果。只聽得外面突然人聲鼎沸,依稀聽到了‘地震’這個詞彙。

整個街頭熱鬧了,很多人從各個不同的建築物裡跑出來,紛紛議論著這‘地震’,其實上海這裡也就是微微一憾,我卻沒有驚慌,更沒感覺到恐懼。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令我,令所有中國人悲傷萬分。

四川大地震,傷亡人數不斷的攀升。總理已經飛抵災區指揮救災,鼓舞人心了。整個社會似乎寂靜下來,他們停下了手中的事,停下了行走的腳步;整個社會似乎忙碌開來,大家紛紛為救災抗災出力出錢。中國人互相吵歸吵,比如北方人罵南方人小氣精密,南方人罵北方人野蠻無理。可是一到遇有大事,立刻眾志成城起來。無論是小氣的小上海,還是彪悍的東北漢子,進川的進川,捐錢的捐錢。我承認那一刻起,我們所有人,被深深的感動了。

自古皆有死,莫不飲恨而吞聲(恨賦)。隨著傷亡人數的不斷上升,所有人沉寂了,那哀怨的長笛,眾人悽然佇立哀思。你所有的一切自我,融化在整個社會的眼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