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唱!”清水洋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很遠就傳過來。
不多時,她黑著臉走近了,衣衫不整。沒等她發飆,我笑道:“洋子,我們都很冷啊,你不覺得冷嗎?一起唱歌吧。”
她兇狠地瞪著我,我卻溫和地看著她,漸漸的,她的目光不再兇狠,讓人給我倆解開繩子,並端來熱水給我喝,但她不許春樹喝。
“洋子姐姐,你擺平那些不聽話的手下了?”我笑嘻嘻地看著她,心想也許可以讓她放鬆點,別那麼危險。
這女人的眸子黯淡了一下隨即兇光再現,一把將我揪到她面前來。“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你不會懂我受的苦,除了會刺激我,你什麼都不會為我做!”
這女人太不像樣,好意思跟我面前提“良心”二字。哦,我腦子漿糊了,因為她根本不能算女人,連人也不算是。
“我……不是正在試著幫助你嗎?你想讓我怎麼做?”我儘可能表現溫順些。
“拾伊!”春樹在那邊大聲叫道,似要提醒我什麼。
“閉嘴!”我立即制止他,“我們女人間談話你不要插嘴!”我這話雖對著春樹說,目光卻一直看著清水洋子,發現她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表情?似乎有所滿意又有所不滿意。
清水洋子命令人將春樹的嘴堵上,又將我單獨綁好。
她推我到另一個艙裡,關上門,掩上門的一霎那,我的心沉了一沉。她不會又想對我做那骯髒事吧?
“你一定很緊張,害怕爾忠國失敗呢還是害怕他成功了後你無法兌現承諾?其實你應該往好處想。那個叫吉慶的少佐跟宮野家是世交,如果你放了宮野春樹,他會幫你擺脫困境。我也會幫你,你沒必要把自己逼上絕路。”
提到吉慶,清水洋子明顯一僵,片刻後,她冷笑:“你會幫我?我表示懷疑。”
“我想幫我自己好吧,我還不想死。”我笑著對她說,很佩服自己居然能對這個變態一再露出笑容,在她對我做過那麼噁心的事並惡毒地對待我的春樹之後。
“吉慶不會幫我,他也不會在乎宮野春樹會怎麼樣。”
看著清水洋子的神情,我倒抽一口氣,吉慶果然就是幕後那隻黑手。可爾忠國說自己是代表吉慶來談判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看得出爾忠國喜歡你。他不想你死。”我試探著說道。
沒想到這句話又惹惱了她,她不耐煩地揪住我的頭髮露出警告的眼神。“我對男人沒興趣!沒興趣!”
“好好好,我知道了,沒興趣!是他單相思。”
她惱火地瞪著我,突然捂住小腹,臉色發白。嘴裡罵著巴嘎。
“需要幫忙嗎?你的臉色很差噯。”我小聲問道。
她揉了揉肚子,靠在牆上深呼吸,接著慢慢地解開皮帶,很小心地褪下褲子,於是,我看到血水順著她的大腿內側往下流。
我第一個反應是她來例假了。但是她滿不在乎地掏出一塊布擦了擦扔掉,然後又將褲子穿好,/炫/書/網/整理好衣服後,一言不發地瞪著我。我想起來她不是正常女人,不僅生理,心理也一樣。
良久,她嘆息,“我的生命一團糟!”
只會更糟,我想,含糊地嗯了一聲。“行經期間要注意衛生和保暖,你應該去找些紙墊上。”
她蹙眉似乎沒聽懂,然後輕哼道:“我的子宮已經被摘除哪來那些麻煩事?”說罷目光落在我的腹部,臉部肌肉抽搐。
我下意識地縮了縮。“那怎麼會流血?”
“想知道?”她邪氣地問道,掏出一支菸點燃。
我沒吭聲,隱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看著她貪婪地吞雲吐霧,我睏意全無,打起精神應付這個變態。
空間小,很快被她的煙霧填滿,我又嗆咳起來。
“洋子,我受不了這煙味,麻煩你把它掐了。”我一邊吹開眼前的煙氣一邊跟她商量。
她根本不理我,一根吸完又點燃一根。
“洋子!求你了。”
她慢吞吞地直起身子,將還剩下一半的煙掐滅,開啟艙門走了出去。帶著溼氣的江風吹進來,帶來新鮮的空氣,很快緩解了肺部的不適感。
很快,她抱了一大堆被褥過來,將地上的雜物踢開,隨手將一床被子往地上一扔,命令我鋪平,又將另一床被子扔下來,叫我躺上去睡覺。
“你捆著我沒法睡,不如替我解開繩索吧,四周都是水,我能跑到哪裡去?”
她沒答應,將我推倒,自己也睡下